碧落語氣裡毫不掩飾自己對梨菲的忿忿不平,自從梨菲代替了月稍的位置後,每天想的都是吃喝玩樂,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
“你也回去早些睡吧?”
清歌從來沒有要求過自己的婢女一定比自己睡得晚,起得早,可碧落這些年卻把自己的衣食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若是那天離了她,自己可能會難以適應了。
“明天奴婢晚些叫姑娘起牀吧。”
碧落打了個哈切,已經四更天了,姑娘卻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她到有些受不住了。
“嗯~”
清歌嗯了一聲,喝了口茶提提神,繼續翻閱那些堆積如山的案宗,碧落放輕了腳步退了出去。
房間裡的燭光搖曳生姿,印着清歌好看的影子在白紗窗櫺上,剛纔被關着的門突然被打開,那聲音如同沉睡人一句夢語,含糊沉悶不清,清歌沒有擡頭,目光依然停留在手裡寫着密密麻麻小字的案宗上。
“碧落,不是讓你去休息嗎?怎麼又回來裡?”
察覺到有人在靠近,清歌以爲是碧落去而復返,等了片刻,不見碧落應她,卻有一股子怪異的味道飄過來,而那人步伐沉重有力,完全不像一個女子,清歌察覺到異樣,全身警惕,擡頭望去,這一眼整個人便僵住了。
“怎麼是你?”
夜晚的風很涼,吹着那飄逸的玄紫衣衫,噗噗作響,昏黃的燭光照在那張美如冠玉的俊逸臉龐上,一如既往能掐出水的溫柔,迅速衝進房間,瀰漫開來讓人覺得分外溫暖。
“這藥我熬了一晚上,你趁熱喝了吧。”
赫連瓊樓走上前去,將端在手裡一碗黑乎乎的藥遞給清歌,清歌看了看才知道剛纔聞到的異味從何而來。
“藥?”
“這是調理你味覺的藥,我已經試過了,是起效果的,你試試。”
清歌將那藥接在手裡,恰到好處的溫度從指尖傳了過來,直通心脈。
“試過?”
赫連瓊樓說他試過是什麼意思,他又不是一個沒有味覺的人,怎麼能如此堅定的斷言,試過這藥是有效的,難不成他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失去了味覺。
“對,我吃了絕味草,動用了南越所有太醫,研製出治癒的方法。”
赫連瓊樓從來都不是那種默默付出,讓對方一無所知的人,所以無論他對清歌的情,還是爲她做什麼事情,都係數讓她知曉,因爲得到她的心,纔是他的終極目標。
清歌低頭,眉心蹙在一起,內心早就擰巴的如同一團亂麻,想要解開,卻無從下手,她想不出這是試過多少藥才找出一個有效的方子。清歌雙手握着那藥碗,從燭光反射出來的紫光,將靜謐的夜晚鋪上一層神秘的紫紗,即使聰明如赫連瓊樓,此刻卻完全猜不透她究竟想寫什麼。
“這藥再不喝恐怕就涼了。”
赫連瓊樓看清歌盯着拿藥愣愣出神,許久還不曾喝下,若是藥涼了,藥效恐怕就不見的這般好了,所以他纔出口催促清歌趕快喝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