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中。
夏嬪正在替太后剝桔子,見了皇后駕到急忙起身行禮。
劉映秀倒是先給太后請安,才笑着扶起夏嬪。
“秀兒啊,皇兒最近和你處的可還好?”良妃目光灼灼,彷彿要將她的黑臉看透。
劉映秀恭敬的說:“回太后,皇上只不過最近迷上了樂理,上次不經意聽到了臣妾吹奏竹笛,便老是去聽臣妾吹奏。”
“太后,姐姐的笛聲定然絕妙,不知蓮兒什麼時候有福氣能聽到呢?”夏嬪撅着小嘴,撒嬌的對着太后言。
太后哪裡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點點她的額頭說,轉而笑着對劉映秀說:“本宮也想聽聽皇后的笛音呢。”
“皇后和妹妹想聽,秀兒自然不會藏拙,只是眼下沒有帶竹笛。”劉映秀恭敬的低着頭言。
“皇后姐姐,可是湊巧,剛纔蓮兒在太后寢宮發覺了一個紫玉的蕭,想來笛簫本是想通的,姐姐是一定會的,蓮兒今日真是有耳福,太后娘娘可不要吝嗇哦。”圓圓的小臉滿是期望的看向夏嬪。
太后一笑,“你個鬼丫頭,這樣,那紫玉簫就賞給皇后了。”
劉映秀臉色大變,笛簫大大不同,所幸自己對簫亦不陌生,看來太后是想讓自己出醜啊。
那個渾身是肉地太監呈上了紫玉簫。手中握簫地劉映秀面無表情地言道:“如此。那秀兒就獻醜了。”
將簫湊到脣下。霎時間悠揚地樂聲響起。
不多時。衆人都沉浸在優美地旋律之中。夏嬪卻捂住口。面色痛苦。
一旁地太后見了忙關切地問:“蓮兒。你怎麼了?”
“回太后。蓮兒老覺得噁心想吐。”夏嬪捂住嘴一陣乾嘔。
不想太后雙眼放光:“來人。宣御醫。”
衆人一通忙活,沒人注意到神情落寞的劉映秀已經緩緩放下自己手中地紫玉簫。
不久,御醫前來道喜:“恭喜太后,夏嬪娘娘有喜了。”
太后滿臉喜色,對一旁的太監說:“快去告訴皇上這天大的好事,祖宗保佑啊,我南朝終於有後了。”
“恭喜妹妹啊,能夠懷上龍子。”劉映秀笑着對躺在太后牀上的夏嬪道喜。
夏嬪滿眼喜意:“還要多謝姐姐呢。您真是我的福星啊。”
正在小紫處與之的樂天一聽,不由的喜上眉梢,匆匆前往慈寧宮,倒是小紫臉色一變,強擠出一絲笑意跟隨皇上同去。
一入慈寧宮,皇上就去牽着夏嬪的手說話。小紫發覺了站在一旁的皇后娘娘,先與太后請安後,才尷尬地給皇后行禮。
一旁的太后見了小紫笑着說:“這丫頭模樣真是俊俏。秀兒你們主僕好久未見了,帶她去慈寧宮轉轉吧。”
劉映秀領命,帶着小紫來到了慈寧宮的庭院。兩人對視無語。
半晌,小紫才試探着叫了一聲:“小姐。”
“不,叫我皇后。”劉映秀臉上帶着笑意,更帶着絕決。
夜幕降臨,烏雲遮月。
一個窈窕的身形鬼鬼祟祟的潛入墳場,看着滿地已經腐朽的殘肢斷臂,桃夭掩住口鼻,皺起了眉毛。
走至墨門地秘密總舵,推開一看。眼前的慘景再顯。
“難道墨門真的被滅了?”桃夭秀眉皺起。今日白天聽到風聲,特來一探究竟。不想竟是真地。
踮起腳尖,桃夭忍受不住這種氣味。皺着眉頭匆匆離去。
不想,再經過一個不起眼的小墳之時,一股黑煙藉着夜色緩緩向桃夭襲去。
待桃夭發覺之際,那黑煙已經緊緊纏繞上她的雙腳,直直地向那小墳拖去。
桃夭大驚,從懷中掏出朵朵桃花襲向黑煙,不想桃花竟然穿過黑色煙霧落於地上。
心生一計,頓時桃花覆身,屏住呼吸,輕盈的掙脫了黑煙的束縛。
“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身。”桃夭咽不下這口氣,厲聲問道,袖中聚滿了桃花。
那個黑色的小洞中冒出一團黑煙,慢慢凝成人性。
桃夭一見大吃一驚:“慕容鬆,你怎麼在這?”
黑煙大笑,聲音嘶啞斷裂:“好久沒見到這麼美味的桃妖了,送上門的美肉啊。”
桃夭警覺的完後退:“你是誰?”
“不用管我是誰,知道是吃你的人就行啦,哈哈哈。”黑煙凝成的手中突然指甲變長,對着桃夭懸空一抓,只見桃夭直直地被吸了過去,努力掙扎卻白費力氣。
慕容鬆模樣地黑煙用利爪輕輕的桃夭地臉上划着,桃紅色的鮮血滴下。
貪婪地舔舐那指甲上的血液,發出滿意的哼聲:“不錯,竟然有三百多年的火候。”
桃夭渾身顫抖,花顏失色,顫聲問:“放開我,你個妖怪。”
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話,嘶啞斷裂的聲音狂笑不止:“我是妖怪,那你是什麼?”手上加大了力度,桃夭的左側臉頰被劃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口子,鮮血流不止。
“我自然是人。”桃夭忍住臉上的劇疼,怒視他。
那黑煙漸漸將桃夭的衣衫撕裂,露出了完美的曲線,白皙的肌膚在夜空中格外顯眼。
黑煙凝成的舌頭順着桃夭的頸部開始舔舐,認真無比,桃夭緊張的直哆嗦:“你要幹嗎,你個瘋子,放開我,否則。”
“否則什麼?有人會給我報仇的。”桃夭臉色蒼白,做最後的努力。
那嘶啞斷裂的聲音再次響起:“誰有那麼大本事給你報仇啊,哈哈哈哈。”
“和你張着同一張臉的人。”桃夭強作鎮定。
不想那黑煙聽到此話止住了動作,“你認識他?”
“自然。”認爲抓住救命稻草的桃夭重重的點頭。
“那你就更該死了。”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嚨,高高的懸起,桃夭兩腿懸空,不住的掙扎,眼睛已經翻白,身上散發出微弱的紅光。
是夜,慕容鬆在街上茫然的咣噹,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而遠處的紅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一種熟悉而詭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慕容鬆快速向發光的地方飛奔而去。
至墳場,發現那紅光應微弱如螢火,而一個黑煙凝成的人性正緊緊的扼住一絲不掛的桃夭的喉嚨,不時發出恐怖的笑聲。
“住手。”慕容鬆厲聲說。
那黑煙漸漸回頭,慕容鬆發覺了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好久不見。”那黑煙緩緩鬆手,桃夭頓時跌落在地上,捂住喉嚨不住的咳嗽。
慕容鬆臉色一變,緩緩開口:“真的是你。”
張狂的笑聲響起,幾近瘋癲,那黑煙說不清是笑還是哭着說:“一千年了,拋棄了我的你又有何顏面站在我面前,去死吧。”
慕容鬆皺起雙眉:“你要殺我?”
“爲何不可?”那黑煙便說便嚮慕容鬆襲來,招式猛烈。
掏出了腰間的玉簫,慕容鬆冷冷的說:“根,你變了。”
雙手合十作揖,我錯了,太晚了,不出意外,明天結束這一卷,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