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邪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爬上牀,嘴角卻帶着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這個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麼,或者說,比自己預期的要好很多。
隨着那抹笑意,嘴角的傷口再次裂開,一絲鮮紅緩緩留下,與潔白的肌膚交錯呼應,竟然有了一種別樣的妖豔。
些微的呼嚕聲響起,藍光大顯,修長的身影出現的莫子邪身旁,狹長的眼中露處一絲恨絕的神色,想要輕輕撫摸她臉上的傷口,卻又怕弄疼,手懸在半空,終是放下。
邪魅的臉上沒有露出那熟悉而又慵懶的笑容,滿面凝重。
輕輕的嘆息,雙手交叉合十,不住的變換手勢,迅若閃電,眉間出現了一抹潔白的光芒,射入莫子邪身上所佩的護身符中。
聖潔的白色光芒隨後將莫子邪整個身子都包裹起來,懸在空中不住的翻,她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約莫一炷香之後,莫子邪已經完好如初。
乳白色的光芒消失不見,一襲黑衣接住莫子邪,小心翼翼的放入牀上,許是黑衣所襯,男子的臉顯得蒼白若紙。
食指輕輕的滑過莫子邪臉上光滑的肌膚,終是情動,對着那櫻桃小口吻了下去,只是輕輕的碰觸似乎觸動了靈魂的深處,引起一陣戰慄,讓人慾罷不能,靈巧的舌頭撬開貝齒,與那一直安靜的小舌共舞,逐漸加深這個吻,那種靈魂的震撼,那種絕妙的滋味,那種難言的感覺,一切都讓男子無法放手。
子邪下意識的呻吟出聲,胸口似乎有火焰在燃燒,睡夢中的她眉頭緊皺,似乎做了什麼噩夢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儘管不願,儘管不捨,男子還是掙扎着鬆開了莫子邪的櫻桃小口。
看着那泛着紅暈的玉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在莫子邪的額間一點,剛剛痊癒的傷口再次出現,邪魅的男子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光芒再顯,已經變得乳白色的小嘰咕爬入莫子邪懷中,沉沉睡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睡得好好地莫子邪發現自己身體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儘管臉上地青紫還是那麼明顯。暗自竊喜地莫子邪被不速之客打擾了好心情。
“嘖嘖。這麼好看地臉真是可惜呢。太子也下得去手。”樂天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端起茶盞。上下不住地打量莫子邪。
莫子邪站在一旁。傻笑着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到樂天地茶盞是空地。說:“樂小主。你地茶空了。我給你添上。”
滾燙地茶水不經意潑到了樂天地身上。
樂天圓圓地小臉皺成一團。莫子邪急忙用衣袖胡亂地擦拭。“樂小主。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地。我真不是故意地。”兩眼發紅。彷彿要哭出來一般。
樂天原本被燙了幾滴在手上,已經鼓起了白泡,被莫子邪使勁一擦,水泡竟然破了。使勁的推開莫子邪,開口就罵:“你個天殺的,難怪太子不要你了,笨手笨腳的,空有一副好皮囊,實際上卻是一頭笨豬。”
樂天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要知道伶人重要的除了嗓子臉蛋,再就是能擺出各式造型的芊芊玉手。
捂着手急忙奔了出去,臨走還不忘記罵一聲,“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樂天的聲音被院子中正在練習的麻衣們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個麻衣小聲說:“秋院的消停日子要結束了,要知道夏院的小主最是嫉惡如仇,睚眥必報。”
一旁的素衣擔憂的看了看正在發呆的莫子邪,不自覺的握緊了衣腳。
飛鳳宮中。
“竟有此事?”李秀嫣滿面驚奇。
小貴子急忙點頭:“確實如此,那莫子邪惹得太子大怒,給他灌了不少泥巴。”
微微眯起秀眼,李秀嫣嘆氣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小貴子則搖搖頭:“娘娘,從來就沒有沒用的棋子,這究竟要看你怎麼用了?”
李秀嫣皺皺眉頭,嗔道:“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
“是,娘娘,這莫子邪還是有幾分用處的,太子雖怒,卻終究沒有殺了他,歸根到底還是有幾分情意在的,這個時候要是莫子邪能機靈點賠禮道歉,重新討得太子歡心也非難事。”
李秀嫣笑得花枝招展,揮手示意:“就按你說的辦。”
貴子領命而退。
叩叩的敲門聲再次打斷了莫子邪的思緒。
“進。”
素衣姑姑端着一盤糕點進了房門:“公子,吃點東西吧。”
對着素衣姑姑露處憨厚的笑容,“姑姑,我不餓。”
“多少也要吃點啊,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不再一臉冷漠,素衣姑姑親切的仿若鄰家嬸嬸。
看到端到眼前的食物,莫子邪突然想起每次自己不想吃飯,媽媽都會端着食物送過來說一樣的話,眼睛一酸,淚珠隨時都會滑落。
素衣最是見不得她這幅模樣,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慰。
“莫子邪,小貴子公公有請。”一個身穿褐色宮服的老太監在院子中大聲呼喊。
嘴角幾不可見的冷笑,以前是小貴子公公親自迎接,還要稱呼一句莫公子,今天就換個老太監直呼莫子邪麼,熱情冷換不過如此。
莫子邪木訥的起身,對素衣姑姑點點頭,略略整整衣服,然後出門。
“莫子邪,小貴子公公在前面的秋雨軒等你。”老太監尖着嗓子說,露出了滿嘴的黃牙。
“是。”
修長纖細的影子映在碎石路上,素衣姑姑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背景露出憂色。
*****我是閒話的分割線
這兩天事多,更得有些晚,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