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了一下場上的形勢,諸葛寧雅就對着坐在旁邊的方誌問道。
方誌呵呵笑了兩聲:“現在場上的形勢對於大震憾來說因該是非常有力的,現在已經進入了他最爲擅長的步調,而且馬上它強力的中段衝刺能力就該展現出來了!看!他的速度已經起來了,這對於別的賽駒來說估計就是惡夢了,這個距離沒有人能跟上它,那麼我認爲大震慮幾乎就可以說是鎖定冠軍了,它的中段發力太猛大爆烈了,當然了這個距離還不能,二千五到三千這個距離看起來會讓你更加印像深刻!”。
“今天大震憾跑的太順了?”諸葛寧雅問道。
“是的,先前的幸運時光的領跑不光沒有給大震憾找到麻煩,有且還幫着把整個速度帶了起來。這個速度對於大震憾來說是非常舒適的,同樣洛斯基也跑的很自由,輕鬆的超過了幸運時光!”。
“幸運時光有點兒乏力了,它並不適應這麼一開始就高強度的奔跑,他本身不是一匹大放型的馬是吧,前期的領跑是出於什麼目的”諸葛寧雅問道。
“是的,按理說幸運時光是個後追型馬,領跑不是它的強項,前半段他適合的是跟隨。我覺得這是練馬師的戰術吧,讓鄭亮去跑我覺得他不會這麼跑,練馬師的意思我估計他想在這個距離上對大震憾產生危脅的話,選擇可不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看到了大震憾現在的速度,它跑的多自在舒展”方誌說道。
場上的大震憾現在邁開了四蹄飛奔,在賽程僅僅剩下不到四百米的時候,大震憾已經領先了第二名托洛斯基將近三個馬身,而且這個距離還要不段的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在拉大。
顧長河儘量壓低着自己的身體,穩穩的控制住自己的身形,現在已經完全放開了任由大震憾發揮,現在顧長河能做的就是不給大感憾添麻煩,增加風阻!作爲騎師而且專門騎乘大震憾,顧長河知道這個時候的大震憾已經跑瘋了,完全跑出了自己的感覺,現在它不需要自己給予任何多餘的指令。
這個時候的大震憾在奔跑不是出於贏得比賽,而是一種本能,一匹雄馬的天性正促便着它,‘帶領’整個馬羣奔跑。
顧長河略一擡頭到了一道灰黑色的投影線,線上寫着:300m,顧長河知道最後的三百米距離到了,緊接着幾乎在一閃之後又看到了一當地人灰黑線,線上寫着:200m,這個時候顧長河下意識的擡起了手中的馬鞭,輕輕的揮舞着,光見舞動卻並沒有打到大震憾的身上。
這個時候顧長河手中的馬鞭不是爲了催促,更多的是告訴自己的搭檔:比賽已經到了最後了,把所有的力氣都拿出來吧!
大震憾似乎在這一刻也聽懂了搭檔的意思,邁開了四蹄瘋狂的向着前面奔去,整個身體幾乎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一字,如同一股子脫弦的利箭一樣徑直的向着終點線射了過去。
終點線的立標是個大大的馬蹄鐵型,馬蹄鐵型中的中間夾着一根白色的四方形立柱,立柱中間有一道黑色的線,這條線投下到賽道上細細的影子就終點線。白色的柱身之上還有個龍飛鳳舞的兩個漢字:終點!
當大震憾跨過了終點線的時候,這一次再沒有上次的懸念了,大震憾一騎當先衝過了終點,當大震憾衝過終點的時候,第二匹賽駒離着終點線還有足足六個半快七個身位!
“沒有任何懸念!”方誌大聲的吼了一聲,今天的大震憾表現的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六個半身位領先優勢奪冠,大震憾距離自己的三冠王偉業僅有一步之遙”諸葛寧雅也語調激動的說道。
看着最後的兩百米,大震憾遙遙領先,盧顯城就知道這第二場牯山打毗已經穩穩的落到了自己的口袋中,當時就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和下面的觀衆一樣揮着胳膊開始大聲的吶喊了起來。
當比賽一結束,盧顯城就激動的抱起了張強這個胖子,狠狠的勒了他幾下,還好張強是個大胖子,胖到了盧顯城兩隻手都環抱不過來。
張強這邊拍了拍盧顯城的後背:“恭喜,恭喜!看來第三場已經是沒什麼懸念了,第一次比賽就產生了一匹三冠王馬,大震憾估計在名垂中國賽馬史了”。
“借你吉言,同喜同喜!”盧顯城開心的說道,剩下的二千八百米這個距離對於大震憾來講要比二千米更加的輕鬆,盧顯城相信只要大震憾發揮出水平來,一準兒可以輕鬆的把下一場場比賽拿下來。三冠王似乎已經是裝了一大半到口袋裡了。
如果說上一次贏下比賽算是運氣的話,這個時候的大震憾就已經對所有的對手們展示出了自己強悍的實力,等着下一場距離再拉大八百米的時候,相信它會跑的更加自在。
朱子華在大震憾衝過了終點線的時候也站了起來,看到衝過了終點線的大震憾也跟着把雙手舉過了頭頂,鼓起了掌來,六個馬身的距離優勢十分明顯了,這場比賽大震憾贏的非常漂亮。
過了終點線,顧長河讓大震憾慢慢的減速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小夥伴的脖子,然後微笑着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向着現場的觀衆迴應着他們的歡呼聲。
“三冠王!”
“三冠王!”
現場很多的馬迷衝着大震憾揮動着手中的刮卡,而這個時候的刮卡就真的只是刮刮卡了,每張面額兩塊,所謂的獎金也不高,最多也就是二十,所得的收入也不歸賽馬會所有,而是完全歸屬於牯山教育基金,只不過在封面上印着出場比賽的賽駒照片,刮開來也不是頭馬,就是數額,刮出來二十就是二十,刮出來五塊就五塊,刮出來水果啥都沒有。
有的時候想做典型,很多事情就不能放開手腳來幹。
每當大震憾走過的時候,這一片的天空中就像是起了一層卡雨,紛飛的彩色卡片把這一切點綴的色彩繽紛,這一場比賽的勝利,中國三冠的曙光已經顯現出來,無數的馬迷相信,到了二千八百米的賽道上,大震憾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現場不斷揚起了三冠王呼聲,這是馬迷對大震憾最好的祝福。
現在賽場上到處都是大震憾的名字,這是牯山打毗的冠軍,至於亞軍?誰知道呢,又有誰會在意呢,不論誰是亞軍,現在都已經老老實實的穿過了入場涵道,回到了自己的馬廄中去,或者騎師和馬主還能小慶賀一下,因爲贏得了幾十萬美元的獎鑫,也不錯!牯山打毗第二名的獎金都超過了很大批所謂的世界級gi比賽的總獎金,不論怎麼看拿了亞軍都是值得慶賀的。
不得不說也真的巧了,這場比賽的第二名還是托洛斯基,不過馬主對於這場比賽的結果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雖說只多出了二百米,但是大震憾領先六個半馬身奪冠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顧長河自然是很開心的,冠軍這僅僅意味着榮譽,還有一個十分的積分,兩場重獎比賽下來,幾乎已經奠定了自己今年還將是牯山騎師的no1,更別說還有百分之五的獎金,這麼一算下來將近三十八萬人民幣,雖說要除掉一部分稅收,不過幾分鐘拿到三十八萬,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更爲難得的是三冠偉業就在眼前,中國的第一個三冠王騎師,這個稱號可不是錢可或買的來的,各垂中國賽馬史,這個誘惑只要想一想就明白它的份量。
以前還沒有覺得,但是這一場比賽之後,顧長河覺得三冠王這頂桂冠似乎是離自己這麼近,都有點兒觸手可得,這心中再也按耐不住了那種幸福感。
透過了望遠鏡,看着顧長河的臉心掛着醉人的微笑,盧顯城不由的打趣說道:“這小子今天笑的跟新郎官一樣,你看他甜的!”。
張強目光在盧顯城的臉上掃了一眼:“你也差不到哪裡去,看把你得瑟的!”。
“什麼時候拖出來配種?”朱子華單手握着望遠鏡對着盧顯城問道。
“大震憾才三歲,配的什麼種!我準備讓它再跑幾年,最少跑到五歲吧”盧顯城說道,上輩子的時候一震憾就早早的退役配種,很大一部分就是沒有能禁的住高額的配種費的誘惑,大家也知道配種要比打比賽賺錢多了,打場比賽就算是牯山打比也不過就是一百萬美元,兩百萬不到,配種呢,哪個國家的三冠馬差不多都是十萬美元起,十次也就一百萬了,一匹種馬一年正常也能配一百多次的,這種誘惑可不小。
好在老盧手握着刨皮刀和皮裡陽秋並不在意多一個大震憾,而且論起配種來,大震憾的確要比刨皮刀稍遜一籌。
被老盧稱爲像新郎官的顧長河,滿心歡喜的騎着大震憾繞了看臺轉了一圈,然後在兩個工作人員的牽引下,來到了頒獎臺上,離着地二十公分的臺子,對於大震憾來說也就是擡擡蹄子的事情。
大震憾一上了臺子,高仁這老頭兒就笑眯眯的伸手在大震憾的腦袋上拍了拍,不過大震憾對於高仁這老頭可沒什麼好印象,看到老頭的手伸過來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腦袋,整天被這老頭操持着,不害怕那纔是怪了呢。
好在高仁也不再話,拍了一下大震憾的腦袋就拽着五彩的側繮等着頒獎嘉賓來頒獎,而這次的頒獎嘉賓正是方誌,從方誌的手中接過了像徵着牯山打毗冠軍的銀盤,高仁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接下來就是所謂的拉頭馬,大家一起給媒體拍照的時間。
“顧先生,請問我能給你做個專訪麼?”拍照快結束的時候,一個小記者突然對着騎在馬背上的顧長河提了一個要求。
大家一聽就知道這個小記者是新手,因爲常在牯山賽馬圈混的沒人不知道,顧長河對於採訪一點兒不感冒。
不過今天顧長河的心情那是極好的。
“好的!”
聽到顧長河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別說是馬房裡的小夥伴了,連着高仁這個老頭都不由的愣了一下,覺得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啦。
這樣大家的目光都不由的落到了這個小記者的身上,小記者的工作單位並不怎麼樣,一家石城的小報社,大家都沒怎麼聽說過,小記者雖說是姑娘,不過長的並不怎麼樣,一張臉兒很大,眼睛雖說不小,不過放到一張大臉上卻有點兒不顯了,要說唯一能算上的特色的就是小記者一第就露出兩隻潔白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