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6年12月1日小修女帶着修女們回到愛丁堡的修道院,雖然一路上並不是很太平,經常有珀斯城四散的敗軍在路上打劫,但領頭的軍官見到打劫的對象是修女也不敢做出十分過分的事情,只是討要了些乾糧便放她們過去了。
院長嫫嫫見到小修女終於安全回來了,心中大喜,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一次劫難。她立即通知了正打算派出使者去和起義軍談判贖人的愛德華公爵。
愛德華公爵聞訊後帶了百來名侍衛趕到修道院,一到看見出門迎接的院長嫫嫫就提出要馬上見侄女。
“沒出什麼大事吧?”愛德華公爵在修道院的接待廳裡見到了小修女,他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她,看外表似乎沒出什麼事情,不過已經過了好多天了,這種事情也不是靠外表就能夠看的出來的。
“大事?什麼大事?”小修女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個,那個,哦!對了!你哥哥要結婚了!”愛德華公爵尷尬的抓了抓頭皮,自己也不好很具體的問,只能含糊其詞的混過去了。畢竟小修女理論上還是處女,問的太直接了她可能受不了的,說不定叛軍怕冒犯神靈而放過她呢,目前也就只有這麼想了。
“我哥要結婚了啊??太好了!!”小修女聽聞自己的哥哥要結婚了高興的跳了起來,雖然從小各自由不同的保姆帶着,後來母親死後自己又進入了修道院,可以說長那麼大相互間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但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啊。
“呵呵,是啊,明年年初結婚,娶的是法蘭西的公主。”
法蘭西的公主,聽上去就很棒,小修女想道,現在哥哥要結婚了,自己應該也快了吧,如果對方是威廉就好了,不過不太可能,父王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馬上起程回倫敦吧!也好幫着你哥一起籌劃下婚禮。”愛德華公爵此刻仍然心有餘悸,便以她哥哥即將成婚爲理由將小修女送回倫敦。“我帶來的侍衛都留下來護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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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6年12月3日,起義軍冒着風雪來到了達諾塔城堡的密林外紮營。
雪下的很大,達諾塔城堡外的密林早已經銀裝素裹,地上的雪沒過了腳背。起義軍紮營後照着威廉的命令緊緊守住密林的道路,圍而不攻。
五天後,威廉等人帶着近千斤黑水趕到了營地。
留守的亞當,西蒙,刀疤等人都趕來看所謂黑水的事物。
“這黑水放罈子裡黑黑的也看不出什麼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西蒙好奇的對刀疤說道。
被激起強烈好奇心的刀疤用手指從罈子裡摳了點黑水出來,湊到鼻子邊一聞。“呸,這味道真難聞。”說着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西蒙搶過刀疤的手指也湊到自己的鼻子邊。“果然難聞。”
“你不會用自己的手指去摳點聞聞嗎?”刀疤覺得自己被利用,怒了。
“這黑水看着就很髒,用你的手指我就省得去洗手了。”西蒙說完後迅速逃跑了。
刀疤在後面追着,“你居然敢利用愛爾蘭國王!!站住!!!”兩人繞着威廉的營帳追逐着。。。。
亞當笑嘻嘻的看着兩人在鬧,轉頭對威廉說:“這東西該怎麼用?”
“這需要用到西蒙的弓手營。”威廉說到這裡,將西蒙和刀疤叫住,笑着斥責道。“你們兩人都是統軍的將領,怎麼還和小孩一樣。”
“我們帶回了近千斤黑水,亞當帶人在通往達諾塔城堡沿路的樹木上倒點。“接着吩咐西蒙說:”你去找多點破布,用黑水浸透,然後捆綁在箭頭後,製造火箭儘量多往密林深處射。多做點火箭,說不定以後還有用。”
1296年12月8日,達諾塔城堡的城牆上。愛德華·阿徹子爵和夏洛特男爵正俯視着樹林外的叛軍營地。
“夏洛特男爵,威廉叛軍已經堵住路口五天了,一直沒有攻擊,甚至連試探性的攻擊都沒有,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就算有陰謀也沒用。”夏洛特男爵繼續不動如山。
“叛軍這樣圍而不攻不會是想把我們都餓死吧?”愛德華·阿徹子爵不依不饒的繼續碎碎念着。
“城堡裡的糧食夠我們吃半年的。”夏洛特男爵穩如泰山。
愛德華·阿徹子爵指着城堡外的密林說道:“達諾塔城堡的四周都是樹木,萬一威廉火攻怎麼辦?”
“這個你放心,達諾塔城堡坐落在山坡上,山坡下的那些樹木都是些很難點燃的數百年老樹。再加上這幾天幾乎每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那些樹木早已經全溼透了。我們再堅守十幾天,等瓦倫侯爵的大軍一到,叛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算着瓦倫侯爵的大軍也該到尼斯湖的東面了。”夏洛特男爵終於解釋了他爲什麼那麼穩如泰山的原因。
“那真是太好了!等打了勝仗後我一定在聖王陛下面前多美言你幾句。。。”愛德華·阿徹子爵突然叫了起來,顫抖的手指指着城牆下的樹林。“那裡怎麼起煙了?”
此時通往達諾塔城堡的密林道路兩邊的樹木都開始冒煙起火了,接着密林深處零星有煙冒起,並迅速的往四周蔓延開去。。。。
1296年12月8日達諾塔城堡大火,城堡內無一人逃出。等密林火滅後,有附近的村人前去查看,發現城堡內所有的人幾乎都死於窒息。
起義軍縱火後立即拔營,踏着雪朝一百多裡外的阿伯丁港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