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面雷雨大作,別墅裡面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二樓赫連城的房門外,赫連璧面色難看,用力地敲打着房門。
睡眠打斷,赫連城臉色很難看,“有事?”
“齊夏呢?”赫連璧剛從老宅回來,回來之後他就去齊夏的房間看她,結果房間裡空空的,半個人影都沒有,問了一圈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大家都支支吾吾一副懼怕的神情,赫連璧就明白是赫連城下了命令,不許他們說出口。
“在地下室。”赫連城神情坦然,就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地下室?你居然把她關在了地下室!”赫連璧很想朝着他那張冰山臉揮出一拳,“你知不知道她還在生病?”
赫連城面無表情,“她的事,不需要你管。”
赫連璧搖搖頭,“赫連城,你真是個混蛋!”
他轉身快步下樓。
地下室的大門被一把大鐵鎖鎖住了,赫連璧找不到鑰匙,直接抱來一個工具箱,彎腰在門口鼓搗半天,咔噠一聲,大鐵鎖開了,赫連璧欣喜地推開門,“夏夏,我來了——”
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後腦勺一疼,雙眼一翻,身體向地板倒去,被一個黑衣保鏢扶住了。
赫連城一臉漠然地站在走廊處,“帶他回房。”
地下室裡燈火通明,牀上的人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裡,似乎睡得很沉,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也沒有醒來。赫連城隨手拉過房門,再次上了鎖。
第二天,天氣很晴朗,要不是綠草坪上鋪了一層露水,幾乎看不出昨晚下了一場大雨。
赫連城坐在陽光明媚的飯廳裡吃早餐,周媽奉命給齊夏送早餐到地下室,赫連璧鐵青着臉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將她從地下室放出來?”
赫連城優雅地吃早餐,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
赫連璧眼神一冷,“赫連城!”
赫連城聲音淡淡的,“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可。”
赫連璧死死地盯着赫連城,赫連城卻恍若未見,專心與盤子裡的早餐作戰。
“少爺,不好了。”周媽匆匆走了過來,嚴肅的臉上帶着一抹焦急,“我剛纔給齊小姐送早餐,發現她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似乎病得很嚴重。”
“通知許曄!”赫連璧劈手奪過周媽手中的鑰匙,向着地下室飛奔而去。
“對不起大少爺。”周媽趕緊道歉,大少爺曾經說過,鑰匙不能給任何人,但是現在卻被二少爺搶走了。
赫連城看着赫連璧疾奔的背影,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赫連璧急匆匆地打開地下室的大門,看到齊夏縮在牀上,顯然已經昏迷,嘴裡低聲呻吟着,臉上燒得通紅,柳眉痛苦地緊蹙,他的胸口就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也跟着悶悶地疼。連忙將她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
“疼,好疼……”懷中的人痛苦地呻吟。
“不疼了,不疼了,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赫連璧腳步匆匆地往樓上走,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哄着。
哄勸的聲音似乎起了效果,懷中的人慢慢安靜了下來,只是緊蹙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乾渴的嘴脣輕輕蠕動着,似乎在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