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打着哈欠,“今天這麼晚了,明天吧,已經立案了,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
說的可真是敷衍。
溫暖說着好話,“麻煩您了,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陶雲後天要考試,准考證身份證都在裡面,如果找不到的話,她這次考試就毀了,我們都是那個時候過來的,您知道考試對一個人前途的重要性……”
“可是現在真沒什麼人啊……”警察繼續敷衍着,看了看時間,說,“都十點了,哪還有人給你找錢包,而且說實在的,這種丟錢包的案子,警局一個月能弄個幾十個,沒有找的回來的……”
陶雲一聽,更着急了,在那驚呼,“那可怎麼辦……鈳”
溫暖回頭看她y一眼,仍舊不死心的對警察說,“如果現在就去找,現在到處都有監控,街道上有交通局的監控,路邊各個店鋪也都有監控錄像,想找的話也很容易。”
“嘿,你說的容易,交通局跟公安局就不是一個系統,你要找你去跟交通局溝通去。”
什麼叫讓她去跟交通局溝通…閩…
陶雲在背後看了,忙拉過了溫暖。
“算了,暖姐……”她拉走了溫暖,低聲喪氣的說,“明年再考也一樣的,你怎麼跟他們吵也沒用的,根本就不會幫忙找。”
溫暖看着陶雲,“你先彆着急,想想是在哪裡丟的,我們自己去找找,偷錢包只是爲了要錢,錢包過後就會直接丟掉的,或者小偷已經把錢包扔在那附近了。”
雖然覺得找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總算是個希望,陶雲點點頭,兩個人準備出去。
這時,溫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蘇以晏打來的。
剛剛溫暖怕陶雲害怕,匆忙出來,也不知道陶雲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跟蘇以晏說的也不夠清楚,蘇以晏大概是急了。
溫暖忙接起了電話,聽見蘇以晏說,“這麼晚了還沒解決好?”
溫暖無奈,看了看隔着玻璃窗的裡面,陶雲低着頭的樣子,想了一下,對蘇以晏說,“陶雲的錢包丟了,裡面有她的准考證,過兩天就要用,但是警察不給找。”
蘇以晏停了停,沒說話。
溫暖也跟着頓了一下,說,“你在雲海這邊有沒有熟悉的人?”
蘇以晏沉吟片刻,說,“你在那裡等我。”
溫暖回去後,看見陶雲還坐在那裡等着。
見溫暖回來了,她說,“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太晚了,玩了一天那麼累,還是不要在這裡耗着了。”
溫暖拉住陶雲的手,“等一下,我拜託了別人幫忙,或許有用。”
陶雲訝異的看着溫暖,“別人?是不是今天晚上特意來找你的那個啊……”
陶雲已經知道,有人來找溫暖,所以溫暖打電話回來說晚上不過來一起住了。
而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溫暖本來也沒想瞞着,反正他們都知道她已經有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幫上忙。”溫暖沒直接回答。
陶雲瞬間來了興趣,“他一會兒會來嗎?人長什麼樣子?”
“我也不知道……大概不會來吧。”
“哎呀,幹嘛那麼神神秘秘的,暖姐,帶來看看啊。”
“但是……真的沒啥好看的……”
“說什麼都比朱永浩有看頭吧。”陶雲是真討厭朱永浩,總說他又矮又小又幼稚,簡直要把他當做最低等男人來算了。
“其實朱永浩人也蠻好的,至少人很天真。”
“是天真,天真到愚蠢了。”陶雲說,“暖姐,你這麼說不是要說你的那個比朱永浩還差勁吧,那我可是堅決不同意的啊,做朋友我才直說的,跟林默默我也是這句話,不過她愛聽不聽,對暖姐我也一樣,太幼稚的男人不適合給言言做爸爸、”
“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突然想起來,她現在不是應該爲丟掉的錢包着急嗎,怎麼又說上這個了。
果然還是年輕,什麼煩惱都能很快拋到腦後、
但是她現在覺得有必要提醒陶雲一下,“先把你的錢包找到了再說吧。”
陶雲果然臉色恢復灰白一片,敲着溫暖的肩膀抗議。“幹嘛又讓我想起來,我都想忘掉了。”
正在說着,外面忽然進來了兩個人,是一個穿着寬鬆衣服的男人跟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起,邊進來邊望着,說,“誰是丟錢包的那個。”
溫暖跟陶雲都是一愣,陶雲隨即趕緊站起來,略顯激動,“是我是我。”
這兩個人是刑警隊專門來幫他們找錢包的、
錢包裡的錢有兩千多塊,現在的法律兩千五以上的偷竊就屬於刑事犯罪了,所以刑警隊的人過來也是合理的。
只是特意跑來兩個副局級別的人,是不是略顯得鄭重了點。
陶雲原來並不覺得什麼,以爲是溫暖的男朋友託的人,但是等知道了這兩個人竟然是有級別的,這才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先帶着兩個人去了交通局找監控錄像,很快就在監控裡看到了小偷。
當時陶雲正在看手機,跟人擠公交的時候,被小偷從後面伸進揹包裡偷走了錢包,而陶雲毫不知曉。
“天吶,竟然是那個時候……我也太馬虎了。”陶雲看着監控驚呼。
接着,他們順着監控找到了小偷的去處,就在旁邊的一個網吧……
警察連夜去抓人,期間陶雲和溫暖還在警局等着,快到凌晨的時候,他們終於帶回了罪犯。
溫暖也沒去見罪犯,警察只是帶回了陶雲的錢包,小偷是慣犯,除了陶雲的錢包,還偷了不少人,警察直接將人帶走了。
陶雲看着失而復得的錢包,幾乎要喜極而泣。
被罪犯花了一百多塊錢,但是無所謂,准考證保住了。
陶雲跟溫暖一起出去,已經凌晨,雲海不像溫城是一線大都市,不管什麼時候都有車,出了警局,兩個人筋疲力盡,站在路邊半天,卻打不到一輛車。
這時,蘇以晏的電話打來了,溫暖接起了電話,說,“我馬上就回去了,已經弄好了。”
“你現在在哪?”
“呃……還在警局。”
“這個時間你準備怎麼回來?”
“我……還在打車。”
“你們往左邊走。”
溫暖聽見他這麼說,手機險些沒抓住。
向左邊一看,就看見一輛黑色路虎正停在路邊,車燈開着,在幽暗的街道上,形成了一片白熾的光。
陶雲在旁邊注意到溫暖的異樣,忙問,“怎麼了,暖姐,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溫暖看着陶雲,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該怎麼解釋的好……
“有人來接我們了……”她喃喃道。
“啊,是暖姐的男朋友嗎?哇,終於可以見到廬山真面米了嗎?在哪呢?我沒看到他的車啊……”陶雲掃了一圈,警局旁停的都是警用suv,還有各種高端車,沒看到一輛xx的國產車。
這時,不遠處的車響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此時正是深夜,路上寂靜一片,什麼聲音也沒有,只有路燈下各種蟲子嗡嗡的聲音做背景,使得那一聲更加明顯起來。
陶雲跟溫暖一起看過去,就看見昏暗中,那個男人的身影顯得尤爲高大,修長的雙腿在柏油路上豎起兩條優美的剪影,好像是暢銷雜誌上美麗的藝術照一樣,充滿了藝術感,而他下了車,步伐穩健的向這邊走着,樣子極其的瀟灑從容。
待人走近了,陶雲才忽然看清了來人,驚呼出聲,“啊……蘇……蘇以……”
還沒叫完,感覺人已經走近,她忙捂住了嘴巴。
溫暖一臉赧然,刻意的不去看一邊陶雲的表情。
蘇以晏已然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件衣服,好像沒有注意到一邊陶雲怪異的神色一般,徑直來到溫暖旁邊,淡淡道,“都弄好了?錢包找到了吧?”
溫暖點頭,“找到了,你找來的人?”
蘇以晏將衣服遞給溫暖,“晚上很冷,你先穿着。”
溫暖臉上有點燙,拿過了衣服,簡單披上了。
蘇以晏仍舊在說,“跟陳李袁打了個招呼,是他找的人。”
“哦,是這樣。”
他終於看向一邊目瞪口呆的陶雲,“你好,我是蘇以晏。”
“蘇……哦……”陶雲花了十幾秒,終於讓自己剋制住了,看着蘇以晏,“我是陶雲。”
“嗯,總聽溫暖提起過,還是第一次見面,請多關照了。”他伸出手來握手。
陶雲木木的看着他的手,反應過來,也趕緊伸出手,握了一下。
他清湯寡淡的一笑,很是禮貌。
陶雲也回了個微笑,帶着點窘迫。
“很晚了,先回去,我的車在那邊。”
蘇以晏去開車,溫暖拉起陶雲一起跟着他走。
陶雲轉頭瞪着溫暖,那眼神裡明顯的寫着,溫暖回去再找你算賬的字眼。
溫暖只好轉過頭去裝傻,當做沒看到。
上了車之後,陶雲看着這兩巨大的路虎,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的車,只是看着裡面的樣子就覺得一定是很貴的車,蘇以晏開起車來,直接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未免陶雲覺得尷尬,溫暖坐在了後座,陪着陶雲一起。
蘇以晏回過頭來,遞過了毯子,說,“晚上涼,你們在外面站久了很冷吧,蓋着點。”
“謝謝。”陶雲忙不迭的說,在昏暗裡看着溫暖,似乎已經適應了許多,笑的賊兮兮的。
終於回到了酒店,不用再受陶雲目光的煎熬了,蘇以晏主動提出送陶雲先回房間。
送她到了房間門口,看着她進去了,他才拉起溫暖往樓上走。
溫暖跟着他進了他的房間,才整個鬆了口氣。
白天玩了一天,晚上又折騰了幾個小時,溫暖實在是不想再折騰了,所以暫時也讓自己忘了這件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趕緊進去睡覺。
睡覺前,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陶雲發來的短信。
“好啊溫暖,太不把我當朋友了,竟然瞞的這麼深!”
溫暖臉上一燙,趕緊回了個短信,“具體的明天我再跟你說啊,但是你能不能先不告訴別的人。”
“好吧。”好一會兒,陶雲回了一下,“明天一定給我坦白從寬!”
一夜好眠。
說游泳有助於睡眠,果然如此,因爲白天玩的太累,晚上幾乎沒做一個夢,直接一覺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蘇以晏已經叫了早餐,他整着自己的領帶,問溫暖,“今天有什麼安排?”
溫暖說,“上午好像是去下面逛街,下午就直接回溫城了。你呢?”
蘇以晏說,“既然你已經決定要拋棄我,我當然也就不賴着了,我自己先回去了。”
其實晚上就能再見,也沒必要一起回去,溫暖點頭答應着。
溫暖也跟着起牀,去洗漱。
洗完了出來,蘇以晏靠過來,低頭撫摸着她的臉頰,說,“好好玩,晚上回去我們再聊。”
溫暖低頭,錯開他越來越近的脣,說,“好了啦,回去再說,我先下去了,說好了九點樓下集合呢。”
蘇以晏依依不捨,抓着她的手,一副想要將她壓在牆上的模樣,最後,卻還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行了,你先去吧。”
溫暖笑着看了他一眼,走出門去。
溫暖先去了陶雲那裡,跟陶雲會合在一起下去。
誰知道剛進了房門,陶雲就衝了過來。
“好啊溫暖,你給我實話實說,蘇以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你男朋友?你爲什麼都沒早點告訴我們,但是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他這次還特意爲你來這裡找你?他看起來對你很好啊。不過你隱藏的也太深了,怎麼都看不出來,那那個開xx車的是怎麼回事,是追求者?還是別的什麼……”
溫暖還什麼都沒說,已經被她問了好多問題,而關鍵的是,她似乎也根本沒想聽溫暖的解釋,只是一直在問問題。
溫暖只好穩住她,說,“你先別激動……”
都不叫暖姐了,直接叫溫暖了,可見她有多激動了、
“能不激動嗎,以爲佳然是富婆,默默也嫁了人成了闊太太,現在你竟然直接來了個首富……你們這是在刺激我啊。”
“我……我跟蘇以晏也還沒確定。”
“沒確定他直接來找你,不過他說話的聲音真性感,而且還那麼體貼,暖姐,說真的,你們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
溫暖說,“我記得以前提過,我在潤宇做過一段時間的秘書。”
“嗯是啊,但是做秘書怎麼了?”陶雲記得,他們說過,溫暖是做過一段時間潤宇的秘書,但是不過是個秘書而已,潤宇那麼大,各個部門都有十幾個秘書,所以他們也沒在意過。
“我做的就是蘇以晏的秘書。”
“啊啊啊啊啊……”陶雲再次激動起來,“蘇以晏的秘書,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原來是這麼認識的,他們說你潤宇的秘書,我以爲什麼秘書的,怎麼沒人說你是做蘇以晏的秘書,那能一樣的嗎,就算工資還是一樣的,可是看的人不一樣啊。”
溫暖無語,說,“其實工資也不一樣,蘇以晏的秘書,平均工資比其他部門的秘書多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