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偷搶的小壞蛋,還是帶紋身的流氓,沒有哪一個沒進她的眼睛,沒兩天的時間,她就摸出了個大概,到底誰是這個地方的地頭蛇,而地頭蛇的剋星又是誰。
“秦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一個乾瘦的小夥子走到秦沫面前,神神秘秘的把一樣東西塞到了她的手中,而秦沫也像做賊一樣的飛了幾張鈔票到小夥子的手裡,兩個人錯身就像是不認識。
坐到一家麪館,吃麪的時候,秦沫才把手裡的東西攤了開。
是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人就是這個地方的地頭蛇的剋星。
秦沫的臉上有了笑容,既然安堇顏的人以後在要這個地方做事,她就有必要幫她掃平一些人,讓隊伍安全些。
這還只是秦沫的一層目的,之所以,她要結交那個吸毒的小混混,還有其他的意思,那就是利用這些人要錢不要命的缺點,讓他們去試試動動那個聽說死了人的地方。
吃完麪,秦沫繼續的遊山玩水,到處聽人聊天,一直玩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纔回酒店。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裡面的人帶着顫抖的聲音。
“秦姐,再借點兒錢。”
“來拿吧,昨天的地方。”秦沫穿上剛脫下的牙套,離開了酒店。
在一個十字路口,她把一千塊錢遞到了乾瘦小夥子的手中。
“留點兒精神,明天還要幫我做事。”
“知道了,秦姐,你放心吧。”乾瘦小夥子流着鼻涕,腿一直哆嗦,拿過錢以後,恨不得飛一般的離開,去買他需要的物品。
秦沫冷冷的看着他走,在想,他這樣的人死了,除了他的家人,誰會記得呢?不,有可能,甚至連家人都是嫌惡他的。
人,一旦沾上了毒品,想要擺脫,太難了,癮犯起來,很容易六親不認,折磨得親爹親孃老淚長流,一個家庭,再是百萬,千萬,染了毒,就是一場空。
回到酒店,秦沫再也沒有針對這個問題多想,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她等了很久,纔等到乾瘦小夥子的出現,她帶着他來到了秦沫說的那個地方,他拿起了鏟子,在那
兒挖,秦沫站得遠遠的。
看着看着,秦沫就有些着急了,吸毒的人好像沒什麼力氣似的,半天沒動多少土。
“你能不能再賣力點兒?”
“知道了,秦姐。”乾瘦小夥子回頭答應後,手下果真加了幾分力氣。
沒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坑。
乾瘦小夥子拿着鏟子,轉身看着秦沫。
“這樣行了嗎?秦姐。”
“嗯。”秦沫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行,不過她想,勘測的人,絕對沒這個吸毒的挖得深,這就證明,要麼不是土的問題,要麼就是土裡有什麼毒的話,遇到空氣,被淨化了,所以,只能禍害一個人,後面的人去是沒有事的。
儘管這麼想,但秦沫還是不放心,指揮道:“你以這個坑爲中心,周圍十米的距離內轉一圈兒。”
“好。”乾瘦小夥子點頭。
秦沫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着,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倒下,鬆了口氣。
“行了,我們走吧。”
“哦,那這個還要嗎?”乾瘦小夥子拿起在街上買的鏟子,看着秦沫。
秦沫笑了,回答道:“你要就拿回家,不要就扔了。”
乾瘦小夥子聽了沒有猶豫,一把將鏟子扔出了很遠。
一天的事,算是辦完了,傍晚的時候,秦沫又找了幾個苦力,準備明天要做的事。
天一亮,她帶着找的人,來到了昨天去的地方,指揮了起來。
專業幹苦力的,就是和吸毒的人不一樣,有力氣,有技巧,沒一會兒,把那個小坑刨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也挖深了很多。
“哎呀,這是啥?”一個苦力大叫了起來,所有人都停了手。
秦沫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只見大坑的中間,有塊木板,木板上破了一個洞,讓她猜到了一種可能。
“你們把這個土再刨開些,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老闆。”苦力點頭,見沒啥危險性,也就膽子大了些。
這些人沒注意到,秦沫又站遠了許多。
她皺着眉……看着那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是不信鬼神,可是這個世界萬一有殭屍也說不定,她站遠一點兒,就是爲了好逃跑,除此,再沒別的原因了。
沒一會兒,木板的全貌展現了出來,苦力開始驚呼。
“老闆,這好像是個棺材!”
“把它打開!”秦沫喊了一句。
苦力們你望我,我望你的,卻是沒有人動手,秦沫忽略了,老實人還是很忌諱的,忌諱去刨人家的祖墳。
等秦沫想起這個原由,她已經沒有辦法不親自動手,因爲那些人都跑了,連剩下的工錢都不要。
秦沫拿着鏟子,用絲巾捂住了口鼻,站在坑邊,看着裡面的棺材,想了又想。
棺材上面有釘子,她手裡只有鏟子,是弄不開釘子的,與其跟鐵釘子較勁,她還不如跟木頭動手,於是,揚起了鏟子,一鏟一鏟的砍在了棺材上。
可能是年久雨水的緣故,讓棺材上的防水漆脫落,所以木料粉了些,秦沫一個女人的力氣,還真把棺砍了個大洞出來。
棺材蓋兒上的大洞大到足以讓人看清裡面的一切,秦沫愣愣的站在邊上看着,棺材裡的屍骨泡在水裡,從殘存的布料和指骨,能夠看出的是,棺材裡是個女屍。
這時,山坡上的老人,走了下來,來到了邊上,看了看秦沫,看了看棺材。
“喲,造孽啊,你刨了人家的墳,會有報應的。”
“……”秦沫無語的看着老人,心想,這應該是安堇顏說的那個老頭兒,也就不想和他計較,只是輕微的還了句嘴。“這是你家的嗎?”
老人抽着煙,搖頭:“不是我們家的,要是我們家的,我能讓你刨這麼半天?”
“……”秦沫瞪了老人一眼。“不是你們家的,你話還這麼多。”
老人一聽,脾氣上來了。
“怎麼,不是我們家的,你刨人家的墳,就對了?”
秦沫聽着,扔掉鏟子,取下了絲巾,擦了擦手上的泥土。
“我要不把它刨開,它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老人拿着煙桿,眯起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