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汪凱南看到秦沫皺眉,關心的看着她。
秦沫看了汪凱南一眼,疑惑道:“張一龍進去過?如果進去過,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不活着,他怎麼能畫出這幅畫?”
“也是啊,難道他破解了?”
“不。”秦沫想了想,搖頭,忽然,她很想笑。
張一龍,你個大騙子!人渣!
秦沫在心裡笑罵了一個民國時的盜墓狂一百遍,因爲她知道了他的把戲,她想,當初應該是那樣的,張一龍發現了這個死墓,突然好奇心起,想出了一個玩兒法,一個能玩兒死人的遊戲,謊稱自己畫的山水圖中有寶藏,讓那些想盜墓的人來尋死。張一龍的想法應該是,讓無數人來尋死,來填補九九八十一種死法,還有九次大循環的災難,這樣,等到死墓的機關全部被耗盡,然後他再來盜寶。
“夠陰險夠聰明,只是命短了些。”秦沫笑着,對張一龍佩服,她想,要是張一龍還活着的話,說不定就成功了。
可惜,人少活些年,就少了很多的可能,張一龍沒想到,別人爲他的畫爭得死去活來,卻沒有人能真正進到這個死墓當中體驗一下死亡的滋味兒。
汪凱南不解的看着秦沫,輕聲的問:“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張一龍是個騙子。”秦沫知道這死墓後必須有真墓,而且是大寶藏,要不然,不會花這樣的心神來做個這麼大的死墓嚴防死守,說白了,這樣的死墓後沒有真墓,那才叫可惜,可是,她不打算說真話,因爲那樣會有很多人死。
風水師點頭,贊同:“是啊,要是有人貪心,進去就死定了。”
“嗯,我們走吧。”秦沫喊了一聲。
這時,站在他們旁邊的幾個農民聽了,驚訝道:“就這麼走了?”
“裡面又沒寶藏,全是機關,你們要進去感受一下嗎?”
秦沫盯着幾個農民,農民聽了,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搖頭,只是有些疑問,他們還想問。
“那咱們的錢,你給嗎?”
“出去了就給你們。”秦沫笑着回答。
秦沫的話,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讓人害怕,幾個農
民聽了,不敢走在秦沫的前面,生怕她會殺人滅口一樣,這讓秦沫想笑。
一行人,怎麼進的山,又怎麼出了山,臨行前,秦沫想了法子,堵住了洞口,同時,自己自創了一個小機關來守護這個洞口。
回了城裡,把錢給了這些爲她工作的農民,一塊錢也不少,這讓平時在村裡懶慣貪便宜的人臉上有了笑顏,只盼望着下次有這樣的好事,也找上他們。
秦沫看着這些人的笑臉,皺着眉提醒:“那裡很危險,希望你們回去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如果你們不想斷子絕孫的話,不要跟親人提,因爲進去必死無疑,就算你們跟誰有仇,也不要跟他們提,否則,我不找你們,警察也很容易查到,到時,沒你們的好果子吃,明白嗎?”
“明白明白。”
拿了好幾萬塊錢,幾個村裡的流氓無賴,喜笑顏開。
秦沫看着這幾個人,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她知道,這幾個人裡,總有人還要去嘗試,所以,她纔在洞口布了幾個小機關,有些是當着他們面佈置的,有些是揹着他們,總之,就是防着這些人進洞,讓他們死在外頭。
怪誰?
害死人的除了好奇心,就是人的貪念。
坐飛機,連夜趕回了熟悉的城市,在機場,秦沫和汪凱南跟風水師道別,一行人中,秦沫最看好風水師,他的小心謹慎和自控力,讓她相信,他一定不會把這件事這麼快的告訴給別人。
“這次多謝了。”
“不客氣,汪少爺,以後有機會再合作。”風水師笑着跟汪凱南揮手,他這一行也沒白走,汪凱南可是給足了錢。
風水師走後,汪凱南才靠秦沫近了一些,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她還有些話要說,可秦沫偏不說,惹得他着急。
“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秦沫搖頭,走在前面。
汪凱南連忙追上去,繼續問:“說嘛,你這樣不說,我很好奇。”
“哪兒來那麼多的好奇?你要好奇,你回去,把那死墓打開?”秦沫對着汪凱南笑。
汪凱南聽了,猛搖頭,他就算好奇,也不會去
找死。
把秦沫送回了臨江別墅後,汪凱南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臨江別墅的秦沫,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安堇顏已經搬回原來的住處。
“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被秦沫這樣問,席幕年有些沒好氣。
“我能怎麼樣?是她要和我分手!”
秦沫聽笑了,說道:“你沒聽過,女人的鬧分手,只是想男人去挽留嗎?”
“我……”席幕年身爲情場老手,哪裡有不懂這些的道理,只是下意識之間,他沒有去牽住她的手,可能連他自己都認爲,分手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秦沫知道,卻不說破,有些事實,她一句話也不能改變什麼,只好聊些別的。
“我這次去,有發現。”
“真有寶藏?!”席幕年來了精神,但凡是人,都有這點兒好奇。
秦沫搖頭,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有沒有寶藏我不知道,但我確定,楚雄根本沒去過那個墓,更不要說,他在那個墓,得到了財寶。”
“什麼?”席幕年聽了很是驚訝。“那他的發家資本從哪兒來的?”
“不知道。”秦沫搖頭,嘆了口氣。“我只知道,他對某些人說謊,說的還是一個大謊,這背後一定還有秘密。”
席幕年點頭,想了想。
“以你和楚雄現在的關係,其實你可以當面問他。”
“你認爲,我問了,他會說實話?”秦沫哈哈大笑,笑完,抹了下眼角的淚水。“我感覺,事情到現在纔開始好玩。”
“明明你們是父女,可是,你們給我的感覺,真的是很奇怪。”席幕年笑着搖頭。
秦沫聽了,微微皺了下眉毛。
有些事,只在她的心頭,她還不能跟別人說,特別是汪老太太對她說的那些,以前,她以爲楚雄對汪老太太是真情,不是母子,勝母子的情感,只怕是汪老太太現在還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麼回事,在怎麼得到財寶的這件事上,楚雄說了謊,對他認爲最親的人說了謊。
“在那邊這麼久,累了吧?累了就回去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