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
“堇顏,你回來了?”秦沫聽到安堇顏叫自己的名字,才把手裡的薯片放進了嘴裡。
秦沫這樣的舉動,有些不正常,安堇顏馬上走了過去。
“你怎麼了?”
“沒什麼。”
“好了,說實話,到底怎麼了?”安堇顏已經坐下,她一聽要聽到實話,纔會放心。
秦沫看了一眼安堇顏,放下了薯片袋子,臉上顯出苦惱。
“你還記得我沒回前,讓你給我寄東西的事嗎?”
“記得啊。”
“我不是說,我遇到的人,長得很像照片中的人嗎?”
“我記得,當時你說,你查了,並不是。”
“沒錯,但是,見了鬼了!真的是見了鬼了!”秦沫單手按下了額頭,心情凌亂得,手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我在國外的朋友幫我查了,那對夫妻,他們分別有對孿生姐妹和兄弟,也是一對夫妻,而另外一對夫妻的經歷,和我照片中的人,很相似!”
安堇顏把秦沫的話整理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秦沫很可能找到了她的生身父母!這夠安堇顏震驚的。
以往,她只在報紙上,見過孿生姐妹嫁給孿生兄弟,在她身邊的發生,卻是頭一樁,而且還是秦沫的父母,這讓她有些無法想像。
“是真的嗎?他們是你父母嗎?”
“很像,但是還沒有證實,如果要證實,需要做親子鑑定。”秦沫作了個深呼吸。
“那對夫妻願意做親子鑑定嗎?”
“嗯。”秦沫點頭。“據說,他們的孩子走失了以後,他們一直在找,所以,很願意做親子鑑定。”
“如果他們是你的父母,是一直在找你的話,就證明當年他們不是故意拋棄你的!”安堇顏興奮得臉都紅了起來,忍不住給了秦沫一個溫暖的擁抱。“恭喜你,小沫,終於找到他們了。”
秦沫一臉幸福的靠在了安堇顏的肩頭,不過,目光的熱情,卻沒維持多久。
“可是,我很怕。”
“怕什麼?傻瓜。”安堇顏輕推開
秦沫,用手揉了揉秦沫的臉。“我這邊你暫時不用擔心,儘管去就好了,我等你的好消息,也會等着你回來。”
秦沫噘着嘴,心情不詳的要死,只好把話照悲了說。
“萬一,他們不是呢?”
“是不是,總要做過鑑定才知道,只要有一絲可能,都不應該放棄,不是嗎?”安堇顏極力的勸說,她是真希望那對夫妻就是秦沫的父母,這樣一來,秦沫就能彌補她童年沒有家人,所受到的傷害。
可能是期望得越久,臨到頭了,就會變成害怕,大膽的秦沫,這個時候膽怯了。
“我還是很怕,如果結果不是,還不如不去,保留一個美好的猜想。”
“小沫,去吧。”
“我真的怕……”
“要是你堅決因爲怕失敗,而不敢去嘗試的話,那麼我就放下一切,陪你去。”安堇顏做出了自己最大的鼓勵和支持,不惜暫時放下邦安和計劃,她也要秦沫去嘗試迎接人生新的美好。
秦沫對某些事情,腦子還清醒着,聽到安堇顏要放下一切,她忙搖頭。
“不行,這邊的事情,已經夠你忙的。”
“可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我的好朋友因爲少了我的陪伴,而沒有勇氣,我會覺得很內疚,你總不想我內疚的過一生吧?”
安堇顏的話,讓秦沫笑着把頭歪倒在了她的肩頭。
“算了,我可捨不得讓你內疚。”
這時,席幕年開車正好經過兩個女人的面前,兩個女人對他的視而不見,讓他沒有下車,而是先把車開回了家。
於是,毫無準備的,席幕年被通知要給秦沫送行。
“什麼時候走?去多久?”
“還不一定,不過,我會盡快回來。”有了安堇顏的支持,秦沫的笑容更開心了些。
安堇顏咀嚼着食物,臉上帶笑。
“我明天送小沫去機場,你去嗎?”
“去,一定去。”席幕年點頭,有些雲裡霧裡。“不過,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告訴我,小沫要去什麼地方?”
秦沫笑而不語,把一顆席幕
年見之色變的大蒜夾到了他的碗中。
“想知道?吃了它,我就告訴你。”
“……小沫!”
見到碗中的大蒜,要不是因爲他們三個在一家高檔的中餐廳,席幕年一定會大吼,而不是壓低了聲音。
安堇顏和秦沫看到席幕年的表情,就想到他出的糗,笑得差點兒嗆住。
這頓送別宴,十分的歡快。
第二天,把秦沫送到機場時,席幕年才知道,她是去尋找自己的生身父母。
看着歡笑的臉消失在登機口,席幕年馬上收起了笑容,比起安堇顏,他顯得不樂觀。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她父母,她會有多失望?”
“不去,怎麼知道是不是?萬一是呢,她該多高興啊。”安堇顏笑挽着席幕年,現在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儼然一對。
席幕年笑着吻了一下安堇顏的額頭,美好的心願,他支持,只是,他怕會落空。
“事情如果往好的發展,當然,我們樂觀其成,不過,我想的是,沒有父母,這麼多年也過去了,她也有自己的人生,現在信心滿滿的去,如果受到了打擊,該怎麼辦?”
安堇顏從席幕年懷裡掙開,心裡是不高興的。
“你怎麼這麼容易說喪氣話?”
“我只是擔心而以。”
席幕年哄着,摟過了安堇顏的肩,兩個人算和諧的走過了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
坐上車,他們纔開始聊正事。
“家屬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安堇顏搖頭。“你有什麼好主意?”
席幕年笑了,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還以爲你有了主意,就沒替你想,原來你也是沒動腦筋。”
“我不是沒動腦子,只是他們太能鬧了,黑的被他們說成白,白的讓他們抹黑,這樣的人,又不能動用權勢去壓,越壓,事情越大。”事情的後果,安堇顏分析得透徹,這是她爲什麼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的原因。
席幕年自然知道安堇顏說的這些,都極有可能發生,或者說,是必然的走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