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喊聲的米婭藍,立馬又一臉驚恐的抱着孩子狂奔了起來。
“藍藍……”雲姐着實腿有點軟了,但硬撐着追上去。
由於孔瑞的手術馬上要展開,所以七樓此時是一片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凝重,當然也有人故意看笑話的。
米婭藍緊抱孩子跟逃命一般在走道上狂奔着。
蕭浪從會議室出來後,去了洗手間,薰了一根雪茄剛走出來,便看到抱着孩子朝他這邊慌亂衝過來的米婭藍,當即那深邃的眸子放大。
道“藍藍!”
光顧着逃竄的米婭藍,猛然一看前方那站着的高大身影,當即嘴脣蠕動說了兩個字“馬克?”
於是撒腿又朝另一個方向奔去。
“藍藍!”蕭浪一聲高呼趕忙追上前去。
可無奈她越是追趕,這女人就越發的逃竄。
一針鬼跟蘇朱文商討完後,正準備展開手術,剛打開房門,便看到緊抱孩子的米婭藍從眼前一閃而過,身後是那正朝這邊趕來的蕭浪跟雲姐,於是沒做停留趕忙追了上去。
一把抓住米婭藍的胳膊道:“藍藍,我是格桑,你冷靜點!”
“妖怪,好多要妖怪,你是搶我孩子的,放開我,放開我!”此刻徹底失去理智的米婭藍,死命的掙扎着,那架勢簡直就跟有人要殺她一般。
此時蕭浪跟雲姐也都趕了過來,可誰知隨着他們的靠近,米婭藍就越發的掙扎了起來。
蘇朱文掏出一根一陣紮在了米婭藍的穴位上,緊接着便見她安靜了下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見米婭藍暈倒下去,蕭浪自然淡定不下來,只見他兩個箭步走上前去將蘇朱文一把提了起來。
“浪,蘇老老醫生只是紮了她的睡穴,讓她安靜下來!”一針鬼抓着蕭浪的胳膊,示意他冷靜點。
聽一針鬼如此一說,蕭浪才猛然間冷靜下來。
一把將癱軟在一針鬼懷裡的米婭藍橫抱而起,轉身便快步的朝電梯口走去,而靜靜站在走道拐角處觀看着這一幕的白雪嬌,不覺中晶瑩的淚水滑落而出,將整個身體依靠在那冰冷的牆面上。
她真的沒有想到會把米婭藍害成這個樣子……
白雪嬌那潔白的貝齒狠狠的咬下自己那潤紅的嘴脣,伸手抹掉臉上那晶瑩水珠,又恢復到了往日裡的那副高傲的姿態。
因爲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繼續往前走。
一針鬼看着蕭浪那慌忙抱着米婭藍離開的身影,陷入了沉思,很奇怪,先前雖說米婭藍會陷入自我幻想的世界,但除了蕭浪外,其他所有人她都能照平常一樣來對待,但很明顯她剛剛是六親認不認?還是說病情加重了?
“她受過刺激?”蘇朱文的問話拉回了一針鬼那那沉陷的思緒。
“嗯!”關於米婭藍的事,一針鬼並不想對過多人提起,所以只是簡單回答。
而蘇朱文也沒有過多的追問只是道:“手術馬上開始,快點走吧!”
那鎮定自若的神情就好像剛剛那個小插曲不復存在一般。
一針鬼並沒有回答,只是略微點頭。
手術一直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當他跟蘇朱文再次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SH市。
“醫生,我表姐她怎麼樣?”見手術室的門打開,白雪嬌趕忙迎了上去。
蘇朱文卸下口罩道:“雖然不敢保證恢復百分百,但最少能恢復到百分之九十,再配合一些祛疤藥膏,應該會差不多的!”
聽蘇朱文如此一說,白雪嬌總算是鬆了口氣。
爲防止傷口感染,孔瑞出了手術室後,直接被推進了隔離看護室,禁止一切非醫護人員進入。
看着那趴在病牀上眉頭緊鎖的孔瑞,白雪嬌心裡很不是味。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蘇朱文看着一針鬼道。
“格桑!”一針鬼答道,畢竟這纔是他最原始的名字。
“格桑?”蘇朱文唸唸有詞的細細品嚼着這兩個字。
“有什麼問題嗎?”見蘇朱文一臉的若有所思,一針鬼問道。
“沒有,只是感覺你的扎針手法很像我一個老朋友!”蘇朱文道。
“哦?”一針鬼挑眉,要知道他的扎針手法可都是鬼針族祖傳的,怎麼可能跟外人相似呢?
“不過不可能,他常年隱居深山,應該是我想多了!”蘇朱文唸唸有詞的搖了搖頭。
聽蘇朱文如此一說,一針鬼那深邃的眸子猛然放大。
“蘇醫生,您所說的這位老朋友常年隱居在深山?”一針鬼問。
“是啊,他們祖輩都生存在那片土地,我要是當年跟隨師傅除外遊行,有幸遇到過!”蘇朱文話語間帶點深山道士的感覺。
“那他可是鬼針族的?”一針鬼神情有些激動。
“你怎麼知道?”蘇朱文大驚,畢竟這是一個極其古老的族落,有幸結實也純屬偶然。
“我……我……”一針鬼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最後那很是沉重的聲音道:“我就是鬼針族的後人!”
聽一針鬼如此一說,蘇朱文那蒼老的眸猛然放大,一臉的震驚。
自從剛剛這蘇朱文紮了米婭藍的睡穴後,這米婭藍就一直陷入了渾渾噩噩欲睡的狀態,而蕭浪則是一直靜靜的陪伴在她身邊。
大手緊握米婭藍那冰冷的小手。
而云姐則也是靜靜站在一旁,神情有些焦慮,要知道這些天來雖說這米婭藍神情一直恍恍惚惚,但從來沒向今天這個樣子發癲,是病情加重了,還是怎麼了?
頓時讓人整顆心都懸在了半空中。
“雲姐,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蕭浪道,並沒有轉身,眼睛直直的盯着米婭藍。
“藍藍不醒過來,你讓我怎麼走?我不放心啊!”雲姐話語間滿是擔憂跟焦慮。
“有我還有一針鬼醫生在,沒事的!”蕭浪聲音很是平靜。
蕭浪話語剛落,便見李叔慌慌張張衝過來道:“糟了糟了,老爺子要過來看少夫人?”
有的時候這事就是這樣,平常的時候啥事都沒有,越是到慌亂的關鍵時刻,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就好比現在。
“李叔,你沒告訴爸爸說藍藍睡了嗎?”這瞬間蕭浪也亂了。
“說了,老爺子不聽啊,說就想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看少夫人!”李叔急的要哭了。
蕭浪沒說話,擡起腳步離開病房快步的朝老爺子所在的加護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