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針鬼這一舉動,夜琪兒倒是有些不太樂意,她是巴不得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堂堂蕭氏夫人給她丈夫戴了一頂漂亮的綠帽子。
處於昏迷中的米婭藍聽到周圍那嘈雜的聲音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她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千斤重一般,可那嚷嚷的聲音卻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隱約間她看到蕭浪那高大的身影在眼前來回的晃悠着。
“浪,你怎麼會在這裡?”米婭藍很是痛苦說道的同時緩緩起身,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隨之滑落了下來,當她看到自己那成赤裸狀態的身體時,腦袋是一片空白。
“米婭藍,你說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的出現是不是影響到你什麼了?放心,我這就走!最後我不得不說,你這頂綠帽子戴的漂亮極了!”蕭浪那冷嘲的聲音說完轉身便朝玄關快步的走去。
“浪,蕭浪,你聽我解釋!蕭浪!”米婭藍拉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的同時大聲的叫嚷着,可蕭浪的步伐根本沒有絲毫的停頓。
靜靜站在一旁的夜琪兒看着米婭藍那慘白的小臉綻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快步跟隨蕭浪的腳步離開了。
蕭浪跟夜琪兒離開後,一針鬼將地上的馬克從地上揪了起來,然後將他的練功服塞進他的手中道:“穿上!”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外國人,你們沒有權利對我做出任何的裁判!”馬克現在最爲擔心的就是這個瘦小瘦小的男人一怒之下結果了他。
“殺了你,只會玷污到我的手,我再說一遍……穿上!”一針鬼的聲音雖然不溫不慍,但聽起來卻無比的強悍。
見馬克依舊紋絲不動,一針鬼直接將整張臉湊到了他面前,微微一笑,張嘴……
在馬克看到他整張嘴裡那密密麻麻的銀針時,當即雙腿一軟跌落在了地上,那湛藍色的眼珠滿是恐懼,在外國人看來,華夏好多的文化跟技能他們都是無法理解的。
“穿上!”一針鬼再次說道,這聲音帶着幾分陰沉。
這一次馬克沒做絲毫的猶豫直接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藍藍,我在隔壁等你!”一針鬼說完直接朝隔壁的練功房走去,雖然馬克有千百個不願意去,但在那密密麻麻的銀針下依舊選擇了妥協。
隨着馬克跟一針鬼的離開,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恍然間連那砰砰砰的心跳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坐在牀上的米婭藍只是靜靜的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體,從頭到尾她沒掉一滴眼淚,恍然間腦子裡浮現出的是夜琪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冷冷的笑了。
原來這就是她跟蕭浪間的‘愛’,就算他們間經歷了生死又怎樣,他們還不是照樣的猜忌懷疑,經不起絲毫的考驗。
‘愛’多麼純潔的一個字眼,它是屬於兩個人的,根本容不得絲毫雜質的玷污。
‘愛’要用心靈去體會、去感悟、去認知、去珍惜、去享受、去相信彼此間的感情。
‘愛’它不會隨時間的推移發生絲毫的質變,即使千年、萬年海枯石爛永不變,有的只是一顆真誠的心。
可是恍然間她發現這三條他們每一條存在的,是的,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剛進入練功房的一針鬼對着馬克就是一頓暴打,那架勢恨不得將他活生生的打死。
“stop!Stop!Help!Help!”縮圈在地上的馬克滿臉是血的一邊退縮着一邊叫嚷着,他很清楚自己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當即跪在了一針鬼面前,悽慘的聲音道:“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一針鬼那強有力的右手直接鎖住了他的喉骨道:“在你答應幫夜琪兒做出那種事的時候就應該料想道有這麼一天!”
只見一針鬼語落,揮舞起拳頭便朝他的臉上砸去,砰的一聲巨響,鮮血四濺,幾顆牙齒都直接蹦了出來。
但他並沒有就此結束,馬克看着朝自己緩步走來的一針鬼,滿是驚恐的朝後退縮着,一針鬼二話沒說,再次將他揪了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垂,雖然馬克的身型遠遠在一針鬼之上,可他卻沒絲毫反駁的機會,說白了他那身肌肉就是供人觀賞的,沒有丁點實用價值。
就在一針鬼準備給他最後致命一擊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房門被人推開了,換好衣服的米婭藍走了進來。
“藍,救命,他要把我打死!”突然出現的米婭藍對於馬克來說簡直就如同救世主一般,只見他連滾帶爬的便朝米婭藍奔去,但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住她的瞬間,被一針鬼一腳給踹開了。
“給我拿開你的髒手!”一針鬼那滿是霸氣的聲音喊道。
“格桑,到此爲止吧!”米婭藍的聲音平淡至極。
“藍藍,難道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顯然一針鬼巴不得一刀解決了他。
“各爲其命,各奔其主!他爲夜琪兒賣命沒有絲毫的錯,就算沒有他馬克還會有第二第三個馬克,這是我跟蕭浪之間的事情,和外人根本沒絲毫關係。如果不是我們感情不和,別人能鑽的了空子嗎?走吧,格桑!”
米婭藍說完那帶着幾分淒涼的眸子看着馬克轉身正欲離開,但猛然間響起了點什麼停了下來,轉身看着馬克道:“馬克,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馬克問。
“從咱們第一次見面到剛剛所發生的這一切,是不是早就計劃好的!”她明明知道其實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可就是想知道,雖然她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但她就是想從馬克的嘴裡聽道回答。
馬克稍作猶豫回答道:“藍,其實……”
可就在馬克正欲張口的這瞬被米婭藍給打斷了。
“好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可我什麼也沒說!”馬克雙手一攤說道。
“從你的猶豫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明明已經懷疑你了,今天還來見你,如果不見你是不是就沒有今天這一幕呢?不,就算沒有你的存在,這一幕依舊會出現,只不過會推遲罷了!”米婭藍冷冷一笑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一針鬼冷哼一聲,也跟隨米婭藍的腳步離開了。
在回蕭家老宅的路上兩人始終都是處於沉默的狀態,直到快抵達家門口的時候一針鬼才開口道:“藍藍,這件事我會跟蕭浪解釋清楚的!”
米婭藍輕笑搖頭道:“格桑,你太不瞭解蕭浪的,對於蕭浪來說他更相信的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聽到的跟主觀思想的判斷,他的思想絕不會因爲任何人的隻言片語有所改變的!”
米婭藍說完微微一頓又重重吐口氣道:“格桑,你覺得我跟蕭浪相愛嗎?”
一針鬼沉默了一會這才做回答道:“藍藍,其實愛與不愛只有兩個人的心裡才知道,所以這件事只有你跟蕭浪知道!”
今天的米婭藍太奇怪了,平靜的讓人有些不安,不哭不鬧,這不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表現啊?還是說她的心裡已經放下了那份對蕭浪的感情。
聽了一針鬼的話米婭藍並沒有說話。
夏阿姨跟一針鬼的加入讓原本家庭那冷清的氛圍熱鬧了起來,最起碼每一天房間裡都充滿了歡聲笑語,米婭藍回到家裡的時候夏阿姨跟李叔在鬥嘴,而蕭海峰則是在一旁當裁判時不時的哈哈大笑。
“喲,少夫人跟格桑回來了啊,咱們馬上開飯,我燉了雞湯!”夏阿姨看到走進大廳的米婭藍跟一針鬼趕忙欣喜的朝廚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