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麼想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我是你的老公,是孩子們的爹地,不管是你的,還是他們的安危都交給我就好。”安翊臣低笑,沉沉的聲音在起伏的胸腔內迴盪,使得他整個人增添了好幾分居家好男人的柔和味道。
只是當他的視線滑過她真絲睡裙下若隱若現的曲線時,眸子的眼色不動聲色的深沉了幾分。
“咦?”展顏這才反應過來,“你剛剛似乎是出去了?”
“看看周圍的環境,到時候帶你出去可以讓你驚喜一番啊。”安翊臣打趣她,“若是你明天可以起得來的話!”
“什麼呀,不許想得那麼邪惡!”展顏臉色一羞,拿起白色的枕頭就要向安翊臣身上招呼。
“傻丫頭,想到哪兒去了!現在這麼晚了,你還不睡,你明天起得來纔怪!”安翊臣輕笑出聲,然後深深的看着她,“小顏,若是我將我們的蜜月旅行縮短到半個月,你會不會不開心?”
展顏的心窒息了一下,心底有些微微的失落,但一想到孩子們,就愧疚自己的自私,直覺的搖搖頭,卻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己的小情緒,心底有些無措,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呢。”
“你說。”安翊臣深邃的黑眸瞥過她的無措,心底苦笑,終究還是要讓她失望呵,說好了一個月的,可是那些人既然已經向迪亞哥公然下手了,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就算那個孩子再聰明再身手利落,也只是個六歲的孩子,怎麼鬥得過那些心如蛇蠍的老狐狸?
“就是喬喬的項鍊,怎麼會落到你的手裡?”這個問題,展顏是真的想要知道。
“你擔心子寧?”安翊臣很輕易的從她的臉上看出了她的擔憂。
“恩。”展顏低下頭,心有些難過,“喬喬是因爲憎恨我,才接近小寧先生的,我看得出來,小寧先生是真的喜歡她……”
“李喬喬嫉妒你是陸子宣唯一動心的人,再加上發生陸子宣在油輪上的事,所以,她遷怒於你?公然向你叫板,所以那天回來,你纔會那麼的不開心?”安翊臣又問,就好像親眼看到一般,猜的分毫不差。
“嗯。”展顏難過的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我跟喬喬真的從此這樣了嗎?你覺得我應該原諒她嗎?”展顏完全依賴的問道。
“她應該對自己負責。”安翊臣沒有直接表態,“若她是喜歡陸子宣的話,她應該是對陸子宣表達出自己的感情,無所不用其極的讓他正視她的存在,就算得不到迴應,至少她努力過了,可是,她現在只會將得不到的憤懣發泄到你的身上,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這種人就真的不值得原諒,若是我的話……”剩下的話他隱去了。
“若是你的話,你會怎樣?”展顏臉色蒼白的追問,“若是她執意如此的話,除了反擊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嗎?”
“傻丫頭,你不是已經在這樣做了嗎?幹嘛還要問我?”安翊臣失笑了,“譬如拍賣會那次,譬如,咖啡管的那次,至於子寧,就算受到傷害,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註定要自己承擔後果,誰都幫不了他,不過幸好,他的理智尚存……”
“什麼意思?”展顏莫名的不安。
“自然就是你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鍊咯,”安翊臣笑得肅殺,“在子寧跟她暗示過陸子宣可能活着的事情之後,她別有用心的拜託子寧將這條項鍊送去陸子宣的母親,想要作爲跟陸子宣聯繫的媒介,哪知道,子寧將東西拿給我,跟她託口說丟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展顏的眸子陡然閃過一絲氣憤,身子也微怔一下。
是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昔日的喬喬早已逝去,逝去在六年前了,所有的理由和苦衷都不過是她言不由衷的藉口,無論哪種理由,她心裡明淨如鏡,因此,徹底的淡定下來,對上了安翊臣微笑的柔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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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李喬喬突然警覺的從睡眠中驚醒。
冷,唯一的感覺,因爲,她分明感覺到了後背的衣衫緊貼在肌膚上的黏溼感,很不舒服。
要下雨了嗎?
看着窗外的雷鳴閃電,映照得室內一陣白晃晃的明亮,李喬喬手下意識的朝旁邊一探,卻只是摸到一個冰冷的空位和冰冷的枕頭。
她緩慢地坐起身,在*上發呆了良久,只能徒任無邊無際的寂寞席捲着她。
易子寧沒有回來!
確切的說是趁着她睡着的時候,他又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難道他去見陸子宣了!
爲了怕自己跟蹤,所以選擇在自己睡着之後,三更半夜的跑出去?
這麼想着,李喬喬的心開始發慌。
自從來到這個邊緣小國之後,他似乎很忙,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出去,跟自己說話也是言辭閃爍,於是,在刻意跟蹤他好幾次最終被發現之後,他們大吵了一架,也因此冷戰了好幾天。
可是趁着自己睡着了跑出去,這麼明顯詭異的行蹤讓她再也無法忽略。
雖然她並不愛他!
因爲在她的心底,始終魂牽夢移,藏在心靈最底處的那個人,只有陸子宣。
她的赤腳踩在地面上,整間屋子好靜,靜得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
終於,她坐在茶几邊,手指哆嗦的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熟悉到骨髓的號碼,在等待被接通的過程中,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喂。”電話那段是平靜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屬於陸子宣特有的聲音。
“子宣,是我。”
“嗯,你講。”聲調依然淡淡的,就像他們多年來在一起的時候說話的腔調,溫和卻並不溫柔。
“我要見你。”李喬喬劈口要求道。
“有必要麼?”陸子宣嗤笑一聲。
“若是你不見我的話,你會終生後悔的,因爲,現在,只有我才能夠幫助你!”李喬喬自信滿滿的說,很有信心,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可以令陸子宣不可能拒絕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