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害相較取其輕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老太太醒來後可能會全身癱瘓,甚至連說話的能力也會喪失……”醫生一臉謹慎的說。

“太奶奶!”朵拉一聽,緊抓着周雪戀的手,哭得更加傷心了。

“醫生,不管花多少錢,你一定要救奶奶一命!”展顏從安翊臣的懷裡昂起頭來,紅着眼眶說。

“不好意思,安少奶奶,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醫生抱歉的說,拿起聽診器,就要走出病房。

“醫生,你剛剛說我的母親會全身癱瘓,再也說不了話了是嗎?”安耀宗突然開口,一臉嚴肅的盯着醫生的臉。

“老實說,安老夫人康復的機會真的不大,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將來要有專人長時間的照顧她。”

“什麼原因導致奶奶中風的呢?”安翊臣突然開口。

“這很難說,不過安老夫人年齡那麼大了,加上她高血壓,加上她不久前曾傷寒入體過,嚴重損耗了她的身體,只要受到外界的刺激或是大腦跟不上步伐,就很容易摔倒引發中風,看來她額頭上的傷應該就是這樣來的!”

醫生猜測道,說完,他抱歉的看着所有人笑笑,然後關上門,將空間留給在場所有的安家人。

“大哥,母親約你去私房菜管做什麼?”安耀昌用着懷疑的口吻問道。

“母親單獨約了我,說是讓我陪她一起吃齋飯,之後隨便說了一些家常話,我去買單的時候,回來就發現母親跌倒在樓梯下了。”

安耀宗蹙着眉頭,似乎很難過的模樣。

“請問你們說了些什麼樣的家常話?”安耀昌咄咄逼人的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母親立了遺囑,問了些我的想法罷了……”安耀宗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說。

“遺囑?”安耀昌立刻跳了起來,那模樣比知道安老太太跌倒中風時候更加緊張,“遺囑呢,給我看看……”

展菲兒對於眼前的一幕有些困惑,但當她擡起頭來對上安耀宗鼓勵和安撫的微笑,心底突然有了極大的領悟,那個關於他和她之前的約定……

難道大伯是想……

如今安老太太已經這樣了,安翊臣又對自己不理不睬,偶爾說話也是不假辭色,半點好臉色也沒有,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不如再信他一次,但前提是,他必須給自己一些真實的保障……

這麼一想,她突然笑着走了出來,“是的,奶奶立遺囑的事我也知道,不過結果似乎挺意外的……”

她刻意多看了安耀宗一眼,若有所指的說。

“什麼意思?你會知道母親立遺囑的事?”安耀昌不屑的看了展菲兒一眼,鄙夷的哼了一聲。

“我沒有必要騙你們,不信你們問平姑,昨天奶奶的確喚我進過她的房間,跟我說了很多事,不但如此,她老人家還正式承認了我的身份,說要將我的名字寫上族譜,甚至在談話結束後直接讓我從客房搬到了五樓,她說整個五樓可以由我任何支配……”

“是嗎?難道你想說母親真的立了遺囑,然後在遺囑上交代要將你怎樣怎樣?”安耀昌嗤笑一聲,壓根不信。

“當然,因爲我在外流落那麼多年,奶奶她想要彌補我,這些在遺囑上都說了……”展菲兒硬着頭皮說。

“什麼遺囑不遺囑的,奶奶人還沒有死呢,你們都忙着爭奪安家財產了?別忘了,現在的我,纔是安氏國際的執行總裁!”

安翊臣一臉憤怒的開口。

“翊臣,你很快就不會是了。”安耀宗一臉抱歉的衝着兒子點點頭。

“什麼意思?”展顏忽地擡起頭來,嘴脣微微顫抖。

“因爲奶奶已經決定讓大伯重新管理安氏國際,成爲安氏國際的執行總裁!”展菲兒再度開口,說出了令在場人無比震驚的話。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絕不相信!”安耀昌比誰都要激動,“母親向來最疼的就是翊臣,絕無可能將翊臣從執行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母親的確最疼翊臣,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安耀宗緩緩的開口,聲音卻變得有底氣多了,而且極其自信。

“你騙鬼去吧。”安耀昌怒不可遏,那模樣竟然比安翊臣這個當事人更加激動狂亂。

“自從翊臣結婚生子之後,孩子們一再出事,先是小朵拉,總算有驚無險的回來了,現在迪亞哥也失蹤了,至今一點音訊都沒有,母親也是對這個決定猶豫了很久,也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翊臣可以好好想想辦法將迪亞哥找回來,那畢竟是我們安家的希望,更是若干年後安氏新的執行總裁!”

安耀宗的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邏輯十足,但還是令展顏不快了,“安先生,你說奶奶做出這樣的決定,除非展菲兒展小姐的證詞,可還有其他的憑據?否則,在我們看來,這番話雖說得煞費苦心滴水不漏,但依舊是所有利益歸於安先生你還有站在你後面的展小姐了,就算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你這番言論也是站不住腳的,你說是嗎?”

展顏不吐不快,卻將其中的懷疑全都說了出來。

“就是啊,就比如你們兩人合謀殺了人,卻相互證明對方無辜,難道法官就要判決你們無辜了?簡直可笑!”

安耀昌被氣紅了眼睛,急忙補充了一句話。

“好了,三叔,別說了,若這真是奶奶真實意願的話,我會尊重她老人家。”

安翊臣放開展顏,突然做到了安老太太周雪戀的*邊,溫和的看了奶奶一眼,而後緩緩別過頭來,動作顯得很美好,這般高貴的氣質像是與生俱來一般,他嘴角掛着笑意,掃一眼屋裡僵硬表情的安耀宗和明顯心虛的展菲兒,冷冷的說,“所以,父親手裡最好有那麼一份遺囑的好,否則奶奶跟您吃飯莫名其妙摔倒中風這件事,我恐怕……”

安翊臣將最後的這句話說到恰到好處,卻韻味十足。

一時間,病房裡靜悄悄的,氣氛瞬間寒到了極點。

而他依然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若是大伯手裡真有奶奶簽名的遺囑的話,你會退位讓賢?”

在安耀宗暗示的目光下,展菲兒大着膽子問出了這句最重要的話。

“沒錯。”安翊臣想也不想的點頭應道。

“翊臣……你……”安耀昌萬萬沒有料到安翊臣竟然真的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不可思議,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濃烈的擔憂。

他心底很清楚,若安翊臣繼續在安氏國際執掌總裁之位的話,他依然可以跟過去的很多年一樣過得衣食無憂,有兩件分公司任由自己揮霍擺譜;但若是大哥安耀宗上位的話,他不但會失去所有的一切,甚至連生命也會備受威脅,,若是非要他選的話,他寧願安翊臣在那個位置上。

可是,現在,由得了他選擇嗎?

怎麼辦?

看來他必須要去找人幫忙了,否則,他真的會擔心自己會變成砧板上的肉,會落到任由安耀宗宰割的份,畢竟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狠下心腸來算計,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根本就不算什麼!

“母親這麼睿智的人怎麼可能不立遺囑呢,剛好這兩天陳律師出國去了,等他一回來我就會通知他來我們家,給你們看看他親自督辦的那份遺囑!”

安耀宗神色嚴肅的說,“不過有一點,翊臣說得沒錯,遺囑畢竟是遺囑,母親只是生病了,還活得好好的……若是你不願意的話,我這個當父親的自然不會逼迫與你,大不了,那時候尋找孩子的事就讓我這個當爺爺的去多費些心思了……希望可以順利的找到他,平平安安的帶回家來……”

安耀宗狐假虎威的說道。

但是這番話停在安翊臣和展顏的耳朵裡,那絕對是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若是真讓他去尋找迪亞哥,那麼,那孩子恐怕就真的回不了了,他是他們最心疼的孩子,只要他可以好好的活着,不論要他們付出任何代價,他們都心甘情願!

兩人對望間,眼底都有着相同的堅持,然後點點頭,瞅着安耀宗說,“那麼,安氏國際就拜託父親多費些心思了,我和展顏最近都會很忙,我們一定可以將我們的兒子帶回來的,一定會!至於那個背後的黑手,若是讓我知道他是誰,不管他有着怎樣的身份,我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自己來這個世界上活過一遭!”

安翊臣這番話說得雲淡風輕,但其中的血腥和殘酷的震懾力卻是無窮的,令在場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戰慄了、心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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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看着面色凝重的安翊臣,展顏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了,“老公,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父親會跟展菲兒同流合污了,到底在我們出國的期間,安家發生過怎樣的事?”

“他已經等着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既然他那麼想要得到,那麼偶爾讓他做做夢也未嘗不可,不過他不會得意多久的……至於迪亞哥,我想死在基地密道里的那兩個叛徒是那孩子的傑作,似乎在他做了這件事之後,就不見了蹤影,不過我一定會找到他的,你別擔心……”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呢?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我不配當他們的媽咪……我怎麼可以放心的將他們丟在國內,面對那各種豺狼虎豹的算計呢,他才六歲啊!”

展顏再度痛哭失聲。

安翊臣沉默了,眸子變得更加深邃,半響纔開口,“……呵呵,是啊,他才六歲,安家的孩子從一出生就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死亡威脅,無人倖免,所有的安家血脈,尤其是男丁,大抵都是這樣過來的,譬如當年的他、安耀森、安耀昌,都是以命相搏後的勝利者……當然因此而死去的人也就更多了……”

死去的人更多了……

以前他是跟自己說過的,那時候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她雖然動容,卻無法感同身受,可是當那經由祖訓而滋生的人的貪慾終於威脅到她的孩子頭上來的時候……

她真的很害怕,怕極了!

安翊臣失笑,輕輕地說,“別怕,我們的兒子是很厲害的,比我六歲的時候歷害得多,那手段身手,是很多成年人都無法抵抗的,而且性子又刁鑽,屬於有仇必報的那種,所以,咱們應該同情那抓了他的人,肯定被他整的慘兮兮的……”

安翊臣說着這番話的時候,一直微笑的看着展顏,她悲傷的模樣讓他心底發酸,卻不能將同樣的擔憂顯露在她的面前,只好這樣安撫她說。

“他真的不會有事嗎?爲什麼我心底竟然有一種感覺,好像我以後再也見不到我的兒子了……”展顏緊緊的攥着他的袖子,聲音很輕有些顫抖。

安翊臣被她拉着袖子,他的臉離她很近,他傾身如水般在她脣瓣上吻了一下,聲音柔軟的卻很堅定,“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展顏眼底的不安更加濃烈了。

“別怕,不是壞事!”

安翊臣好看的側臉着溫潤的光,有種說不出的安定,“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的另外一個身份……知道基地嗎?”

他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耳側……

“基地?”展顏大驚失色,嘴脣蠕動不已,半響,才結結巴巴的說,“你指的該不是世界上三大恐怖組織之一的……基地?”

“沒錯。”安翊臣淡然點頭。

“怎麼會……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展顏只覺得自己被這一個又一個突如其來的事給淹沒了,整個腦袋裡亂糟糟的。

“我想要跟你說我們兒子的事……”安翊臣極細緻地挽好她被夜風吹散的髮絲。

“迪亞哥的失蹤難道跟基地有關?”展顏的臉色變得慘白,“難道你得罪了不該惹上的人,爲了泄憤,他們才抓了我的迪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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