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傅家的大門,阮明妤直接跑回了臥室,她將房門重重的關上,有種特殊的感覺在她的心口當中肆意妄爲。
“我,這是怎麼了?”
阮明妤喃喃自語,死死捂住心口低聲問着自己,她愣了愣,擡手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額頭,起身走到了陽臺上,她望着後花園,滿園的白玫瑰散發出點點清香。
傅靖言那麼喜歡白玫瑰嗎?
阮明妤的腦海中突然間出現了奇怪的想法,她頓了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腦海中竟然都是傅靖言的身影了,明明對她而言那些最重要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完。
阮明妤擡手揉了揉額頭,在房間內不知道待了多久,房門被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阮遲遲從外面蹦躂着跑了進來,看着阮明妤站在窗前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突然間感覺有些奇怪,緩緩走上前去戳了戳阮明妤的手:“媽媽,你在發什麼呆啊?”
“啊,遲遲迴來了,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阮明妤溫柔的笑了笑,擡手揉了揉遲遲的腦袋的格外寵溺。
“學校很好呀,還有哦,爸爸的生日快到了,媽媽不準備一下嗎?給爸爸一個小驚喜!”
阮遲遲眨巴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無比無辜的看着阮明妤低聲問道。
聽到此處,阮明妤直接愣在了原地,她和傅靖言接觸的時間少說也有半個月了,這期間她是鬧出了許多不不愉快的事情,可兩人的關係畢竟不是真的夫妻……
他過生日,自己送禮物,合適嗎?
阮明妤長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似乎很期待的樣子,她也不忍心就這樣讓他的興趣全無:“好,我會悄悄準備的,遲遲可不要說出去哦。”
阮遲遲重重點了點頭,臉上掛着幾分壞笑:“媽媽,你是不是超級喜歡爸爸?”
被他這麼一問,阮明妤一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可心裡差點就有個聲音要脫口而出,她如今覺的傅靖言真的很不錯。
可要說喜歡,她心裡還真的沒什麼把握。
……
清晨,上空議論太陽灼熱着大地,阮明妤送遲遲去了幼兒園以後便回到家中停頓了不過片刻便迅速離開了家中。
又到了熟悉的地方,阮明妤輕嘆一口氣緩緩走了進去,只見晏修睿正在大廳內和人說着什麼,阮明妤沒有前去強行質問,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等着。
等到晏修睿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她才上前擋在了這男人的面前。
晏修睿眉頭微微皺起,眸子底下沉下了些許暗沉,他似乎已經料到阮明妤會來這裡找他,如今也沒有太多的驚訝:“除去周敏敏的事情,你還想說什麼?”
阮明妤一臉平靜的看着晏修睿:“我只想知道你和敏敏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已,爲什麼她會生下你的孩子?”
孩子?!
聽到這兩個字,晏修睿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看似無法呼吸的樣子,他擡起頭來帶着些許怒色的看着阮明妤冷聲質問道:“你胡說什麼?”
阮明妤長嘆一口氣,看他如今的情緒變化,是個正常人都能察覺出來其中的不對勁:“還需要我的在這裡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嗎?”
她看了看四周,見那些員工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阮明妤的身上,在背後偷偷議論着什麼,話肯定說的不怎麼好聽。
可阮明妤爲了得知一個真相,如今的這些議論她也無所謂了。
“跟我來。”
晏修睿冷若冰霜的吐出三個字,率先邁開了步子朝着電梯走去,阮明妤眉頭微微皺起,二話不說的迅速跟上前。
辦公室內一如既往的整潔,奈何空氣之中還殘存着些許煙味,晏修睿一言不發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前:“坐吧。”
他無比鎮定,與方纔的他彷彿根本不是一個人一樣。
“你就沒什麼說的嗎?”
阮明妤緩緩走上前去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面前泡的那杯花茶不免愣了愣,她隱約記得周敏敏從前也十分喜歡喝花茶,根據這些細節,阮明妤越來越覺的晏修睿跟周敏敏的關係不簡單,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可他也一直沒說話,只是抽出一顆煙熟練的點燃。
“晏修睿,你很喜歡喝花茶嗎?從前敏敏姐也很喜歡。”
阮明妤溫柔的笑了笑,可這笑意當中卻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晏修睿眉頭微微皺起,他的某些習慣似乎正在逐漸改變,變的和曾經的某個人越來越像。
“你說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嗎?”
晏修睿彈了彈菸灰,口中呼出一口濁氣,沉着煙霧的空氣之中還參雜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孩子是你的,我當初竟然認爲孩子是傅靖言的,可因爲遲遲和你長的太像,我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你到底做了什麼?”
阮明妤眉頭緊皺成一團,萬分嚴肅的盯着晏修睿冷若冰霜的質問道。
越是想要知道真相,真相卻越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她越來越煩躁,脾氣似乎也日復一日的不好了起來。
“我什麼都沒做,每個人都有一段感情是難忘的,或許我跟周敏敏曾經有過什麼,但這麼多年過去,一切都變了,我也已經有家世了,關於她的死,我感到很抱歉,但也與我無關。”
晏修睿所說的話十分的冷淡,關於周敏敏的死他也在不停的推脫着自己的責任。
他如今的所作所爲,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極了一個負心漢。
“我很好奇,就算你和敏敏姐分手了,爲什麼她還要通過傅靖言去聯繫你?到底是出於什麼?你也應該知道,她懷孕了吧?”
阮明妤眉頭緊皺一團,從傅靖言當初的話語當中她得知周敏敏曾讓傅靖言轉話給晏修睿,其中就有讓傅靖言告知晏修睿她懷孕一事,可爲什麼晏修睿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得知她懷孕,晏家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管,她告訴傅靖言,我也沒理由一定要聽傅靖言說什麼,有問題嗎?”
晏修睿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如此的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