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之中瀰漫着些許令人難以捉摸的意味,阮明妤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所爲的喜歡會那麼輕易嗎?
他們才認識了多久?轉眼之間這男人就說出這樣令人難以啓齒的話。
“抱歉,我並不喜歡你。”
阮明妤眉頭微皺,臉上帶着些許不悅的神色看着他冷冷開口道,聲音低沉且夾雜着幾分漠然。
“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可感情這種東西都是要慢慢培養的,你能喜歡傅靖言,也能喜歡上我,雖然我不及傅靖言有實力,可我覺得你這種女人,應該不會如此勢力吧?”
鍾離澤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偏偏她這種態度讓阮明妤感到些許不爽,她眉頭緊皺成團,冷若冰霜的凝視着鍾離澤遲疑良久後乍然開口:“鍾離澤,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如今來見你也只是爲了得知敏敏姐的消息。”
周圍的空氣之中瀰漫着些許危險的氣息,兩人面面相覷,彷彿在下一秒這屋內的**就會被徹底引燃一般:“你沒有證據指證傅靖言,關於敏敏姐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告辭。”
話音落下,阮明妤甩手便朝着門外走了出去,她如今也多多少少信了些許鍾離澤的話,關於傅靖言,阮明妤並不是很瞭解,可並不代表別人一句話就能讓她懷疑這個男人。
阮明妤停下步伐,她擡手揉了揉臉頰,這種奇怪的想法到底從何而來?她爲什麼就這麼相信傅靖言了呢?
突然間襲來的煩躁讓阮明妤頭大,她迅速邁開步子離開了此處。
茶館的包間之中,保鏢從門外走了進來,將一份人物資料遞給了鍾離澤。
男人眉頭微皺,隨手將資料接過仔細翻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一人悠然一笑:“把她帶來見我。”
保鏢意會,連連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阮明妤四下行走,鬼使神差的找了一份兼職。
她在表面是風光無限的傅少夫人,可背地她只是傅靖言的一個合約妻子罷了,她欠了傅靖言一千萬,也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
過幾天就是傅靖言的生日了……她還想着要如何去送一份合適的禮物給傅靖言。
忙碌到傍晚,阮明妤才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家中,一熟悉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和一旁的遲遲聊着些什麼,兩人其樂融融,遲遲也不再像是從前那般拘束。
“媽媽!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呀!爸爸早都回來了!”
遲遲見到阮明妤,一溜煙便從鄭慧的懷中竄了出來,朝着阮明妤跑去,一把抱住了阮明妤帶着些許的不悅的嚷嚷着。
阮明妤無奈的笑了笑,溫柔至極的看着阮遲遲蹲下身子低聲開口道:“今天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回來晚了一點,遲遲別生氣好不好?”
“你是傅家的女人,平時出門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穿成這樣成合體統?被旁人聽了去還以爲我們傅家虐待兒媳。”
還不等遲遲開口說什麼,一旁的鄭慧便站起身來帶着幾分責備的看向了阮明妤喋喋不休的教育着,她長嘆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去問道:“今天又去什麼地方了?近期的狗仔窮追不捨,你和靖言的消息一旦被爆出,定會引起軒然波浪,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阮明妤愣了愣,她似乎從這番話之中聽出來了關心的意味,她木訥的點了點頭,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我明白,您放心吧。”
鄭慧見她還算是乖巧,也就不再過多爲難,無奈的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既然你也回來了,我也就先走了,以後記得多帶着遲遲去找我玩一玩。”
阮明妤輕輕點頭表示答應下來,鄭慧也不再多說什麼,低下頭去溫柔的看了看阮遲遲說了幾句話以後便迅速離開了此處。
阮明妤捏了捏遲遲的臉頰,低聲問道:“你跟奶奶在一起還開心嗎?”
阮遲遲不假思索的點頭,一副期待的模樣望着阮明妤:“開心!奶奶對我很好,只是之前奶奶對媽媽不怎麼好,所以我纔有些害怕。”
看着阮遲遲低垂着小腦袋一副畏懼的樣子,委屈巴巴的神色讓阮明妤感到些許心疼:“遲遲乖,奶奶之前只是有些不太瞭解我,可奶奶從始至終都喜歡你的。”
阮遲遲重重地點頭,懵懂地笑了笑。
阮明妤將遲遲抱在懷中,思緒卻不知道飛向了何處,阮遲遲如今是傅家的人,可她也清楚,懷中的小男孩和傅家並沒有絲毫關係,他的奶奶也並非是真的奶奶。
她雙手緊握成拳頭,想起晏修睿說的那番話,阮明妤的心中就像是要被氣瘋了一樣,她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看起來有些稍顯恐怖。
“媽媽?你沒事吧?是不是遲遲惹你生氣了?”
阮遲遲擡起頭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看到阮明妤陰沉的面龐,滿是緊張的問道。
阮明妤乍然回神,無奈的凝視着他搖頭,隨即溫柔一笑:“沒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和遲遲沒有關係。”
阮遲遲不明所以的點頭,輕柔的靠在阮明妤的懷中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阮明妤低下頭去看着懷中的人,一時間的恍惚就會讓她心痛如刀割一般,晏修睿看似是不打算將這個孩子認下了。
時隔這麼久,就連遲遲還仍舊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過着如今的生活,這來之不易的生活如果突然被打破,遲遲會如何?
阮明妤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她眼眶微微泛紅,緊緊保住了懷中的小人,她寧願撒一個彌天大謊隱瞞一輩子,也不願意遲遲受到絲毫傷害。
“阮明妤。”
樓上傳來些許懶散的聲音,她微微一怔,擡起頭來看了過去,只見傅靖言冷着一張臉死死的盯着她帶着幾分怒色。
“怎麼了?”
阮明妤不以爲然的問道,似乎忽略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呆呆的凝視着傅靖言還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實在是令人感到無比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