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輕輕點頭,早早就注意到遲遲的些許變化,可她也是初次當一個母親,有些時候也無法完善的解決這些事情。
“告訴你一件好事吧。”
葉嵐嘴角微微上揚,無比溫柔的說道。
阮明妤頓了頓,擡眼看向葉嵐有些不解:“什麼事?”
葉嵐的手輕輕撫摸着小腹,意味深長道:“我懷孕了,今天去醫院檢查過,已經一個半月了,目前狀況還算穩定,遲遲就要有個弟弟妹妹了。”
她似乎從心底將遲遲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說話的聲音溫柔不已,就連看向遲遲的眼神都歐夾雜着寵溺。
阮明妤有些詫異,她呆呆的望着葉嵐愣了片刻,隨即問道:“真的?”
葉嵐輕輕點頭,而一旁的遲遲似乎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擡起頭來滿是疑惑的看向阮明妤試圖得到一個回答。
阮明妤揉了揉遲遲的腦袋,輕聲解釋道:“葉阿姨肚子裡有了小寶寶,遲遲開心嗎?”
遲遲微微一怔,隨後便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葉嵐,注視着她的腹部:“阿姨的肚肚裡有小寶寶嗎?”
葉嵐掩面而笑:“遲遲要過來摸一摸嗎?以後這個小寶寶會慢慢的長大哦。”
遲遲從沙發上爬了下來朝着葉嵐緩緩走上前去,輕輕擡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笑了出來:“是個弟弟!”
阮明妤十分驚訝的看着遲遲:“遲遲,你怎麼知道是弟弟?”
遲遲雙手叉腰十分自豪的看着阮明妤說道:“直覺!”
阮明妤微微一怔,擡眼看向了葉嵐,兩人面面相覷忍不住笑了出來。
和葉嵐閒聊了片刻後,阮明妤便帶着遲遲迴到了家中,剛進門就看到了一位熟悉的女人坐在沙發上靜等着。
阮明妤沒有理會林詩,轉身便要朝着樓上走去。
“阮明妤!”
她纔剛剛擡腳踩在階梯上,身後就傳來了林詩的呼喚聲。
阮明妤輕嘆一口氣轉眼看去,臉上的神色稍顯複雜,冷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林詩緩緩走上前,阮明妤卻低頭看向了遲遲:“遲遲,先回房間等我,好不好?”
遲遲乖巧的點了點頭,邁着小步子跑上了樓。
林詩臉上的神色稍顯難看,她走上前去別有深意道:“我沒打算傷害遲遲,之前我的所作所爲確實過分了,抱歉。”
阮明妤淡然一笑,不以爲然的看着林詩皺了皺眉,這女人今天前來可不只是爲了道歉那麼簡單吧?
“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是爲了道歉嗎?”
阮明妤從心底便不信任林詩的一言一行,就連看向她的眼神都格外的警惕。
林詩雙手緊握成拳,她輕輕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我真的只是爲了道歉而來,我和我的丈夫已經徹底拜拜了,我也知道靖言現在最愛的人是你,我打算離開了,走之前,我覺的自己應該和你道個歉。”
阮明妤淡然一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林詩,她身上髒兮兮的,就連那頭柔順的長髮都有些凌亂,看她的紅腫的雙眼應該是哭過:“這和我印象當中的你有些不同。”
林詩眼眶微微泛紅,她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姜文爲了跟傅靖言索要三百萬綁架了我,只可惜到頭來也沒見到他的身影,好在警察來的及時把我救下,我很清楚,他的心裡沒有我,所以我的死活也與他無關。”
阮明妤略顯詫異的看着林詩,突然感覺這女人真的有些可憐。
“只要你沒事就好,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萬,何必爲了一個姜文亦或者傅靖言傷心?”
她淡淡的丟下一句不冷不熱的安慰話,轉身便朝着樓上走去。
“他似乎真的愛上你了。”
不知爲何,林詩突然間開口說出這樣一句話。
阮明妤的步伐頓住,她轉過頭去木訥的看着林詩淡漠道:“似乎而已,或許你的判斷是錯誤的,我和他的關係永遠止步在如今的狀態當中。”
話音落下,阮明妤不想再聽林詩多說什麼,迅速轉身回到了房間當中。
看着遲遲自顧自的玩着玩具,阮明妤湊上前去陪着他一起,可腦海中滿滿都是傅靖言的身影,她不知道心理這種躁動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隱隱有些不安,又似乎帶着些許衝動。
林詩的話在她的腦海中飄來飄去,她試圖轉移注意力,可思緒卻總會莫名其妙的回到傅靖言的身上,她有些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
“媽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遲遲眨巴着雙眼呆呆的望着阮明妤不解的問道,那稚嫩的面龐上還浮現出些許擔憂。
阮明妤搖頭,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我沒事。”
她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轉身朝着浴室內走去。
傍晚,傅靖言回到了家中,阮明妤緩緩走下樓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她心跳瞬間加速,可乾澀的嗓子讓她不得不去倒杯水喝。
“阮明妤,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傅靖言突然間開口,他輕輕擡眸凝視着阮明妤,明顯看到她拿着水杯的手顫了顫,難道這女人是在害怕?
阮明妤擡手喝水潤了潤嗓子,轉眼看向傅靖言遲疑了良久。
“遲遲最近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再等等吧,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的。”
她不經思索的脫口而出,說出的話讓傅靖言感到莫名其妙,他眉頭擰成一團冷冷的看向阮明妤質問道:“你再說什麼?”
察覺到傅靖言有些生氣,阮明妤也突然間不知所措了起來,她滿腦子都是和傅靖言婚約的事情,何況鍾離天已經進監獄,周敏敏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他們已經不該有任何的牽連了:“不會耽誤你太長的時間,等遲遲的狀態好些,我會主動離開的。”
話音落下,阮明妤像是逃跑一般迅速放下杯子上了樓,她重重的將房門關上,靠在牆邊,呼吸有些沉重,心中隱隱浮現出些許疼痛感。
傅靖言坐在沙發上,愣了許久纔回過神來,他擡手揉了揉額頭,似乎察覺到阮明妤對他的話好像產生了些許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