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令人可以放鬆的一天,可阮明妤的心裡仍然感到些許不安。
她支撐起身體,緩緩站起身來朝着廚房內走去,她踮起腳尖在櫥櫃內尋找着幾天前買來的麥片,卻沒注意到櫥櫃的螺絲釘鬆了一顆。
她奮力將麥片拿了下來,櫃子在此刻徹底鬆懈直接砸了下來,阮明妤瞳孔放大,一聲驚呼後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她捂住手臂,從地上爬了起來,陣陣疼痛感像是骨頭斷了一樣席捲全身,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擡眼看向自己的手臂,鮮血順着滑落,她緊緊皺着眉頭觸碰傷口的瞬間更爲疼痛。
此時房門被人敲響,阮明強撐着身體走上前去將門打開。
宗子奕拿着早餐站在門前,見到這一幕徹底愣住,他迅速走進屋內將早餐放在桌子上無比擔憂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手怎麼了?”
阮明妤眉頭緊皺,擡眼看向了廚房:“頂櫃掉下來了,砸到了手臂。”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宗子奕無比心疼的看着她連忙道:“跟我去醫院,你這手臂明顯是受重傷了。”
阮明妤還沒反應過來,宗子奕便輕輕將她攬住帶出了門外。
醫院內,阮明妤的手臂被架上了石膏,她看着紅腫的手臂面色慘白,疼痛感更爲明顯。
“這是止痛藥,晚上如果疼的睡不着就吃一粒,千萬別吃多了。”
宗子奕無可奈何的看着她低聲道,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還有你租的房子,我會聯繫房東讓他修繕,我還有一套房子空着,明天找人幫你搬過去吧。”
阮明妤嚥了咽口水,怔怔的看着他:“不用了,這頂櫃掉下來也不是房東的原因,之前裝修的工人沒有弄好而已,我在這裡住着也一樣。”
宗子奕滿臉不悅:“那怎麼行,你要是過意不去就付給我房租,一個月一千也好,再怎麼說我那套房子也不至於出現這種低級錯誤,看你這傷的。”
阮明妤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擡眼看向身邊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宗子奕微微一怔,此時居然想讓阮明妤以身相許。
他尷尬的笑了笑:“我們是朋友,幫助你也是幫我自己,別想那麼多。”
阮明妤點了點頭,跟着宗子奕一同離開了醫院,回到家中,宗子奕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廚房內的狼藉,隨後看向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的人:“還在疼嗎?”
阮明妤長嘆一口氣,看了看打着石膏的手臂,這一陣陣的疼痛感讓她幾乎無法喘氣,看樣子她這幾天都要在公司加班處理工作了。
“剛上班沒幾天就傷了手臂,最近一段時間我怕是要加班了。”
阮明妤嚷嚷着,單手將桌上的止痛藥拿了起來擰開,隨手倒出來一顆拿在手中。
“實在不行請幾天假也好,這幾天你手臂不能亂動,錯位了就不好了。”
宗子奕十分擔憂的開口勸說,隨後走上前去看了看桌上的止痛藥,眉頭微皺。
阮明妤此時彷彿想到了什麼,轉眼看向身邊的男人低聲問道:“止痛藥吃多了會怎樣?”
宗子奕一愣,低聲開口道:“止痛藥吃多了可能會有引發血栓,要注意一些,晚上睡覺之前可以吃一片,上班的時候也可以吃一片,但能忍最好還是忍一忍。”
阮明妤木訥的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出張瑩瑩對她說的話,接着就是她在阮思明病房當中所看到的醫藥表,那一晚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所爲?
她深吸一口氣,擡手揉了揉額頭,再加上她去醫院時所看到的那名醫生,明明不是一個科室,卻和溫溪相談,這也是碰巧嗎?
諸多懷疑堆積在一起會令人越來越不安,阮明妤眉頭緊皺在一起,背後隱隱冒出些許冷汗。
“明妤,你沒事吧?看你臉色怎麼越來越差了。”
宗子奕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十分擔憂的問道:“太疼了嗎?”
阮明妤猛然回過神來,她木訥的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沒有,我想休息一會,你先回去吧。”
宗子奕眉頭微皺,阮明妤極少下逐客令,今天特意開口讓他離開,只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處理,他站起身來沒有多問:“那好,我晚上在來看你,明天我會讓人來收拾房子。”
阮明妤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好,麻煩你了,路上小心一點。”
看着宗子奕離開了家中,阮明妤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她坐在沙發上將一旁的手機拿起,隨手翻開通訊錄看着張瑩瑩的名字,片刻後還是打了過去。
十分鐘後,阮明妤靠在沙發上正昏昏欲睡,門卻突然間被人敲響,她連忙站起身來走上前將房門打開,張瑩瑩從外面走了進來,剛想給阮明妤一個擁抱,就注意到她的手臂。
她愣了愣,隨後就是滿臉的驚訝:“你的手怎麼回事?你是跟人打架了嗎?”
阮明妤輕咳兩聲連忙解釋道:“廚房頂櫃沒有弄好,掉了下來砸到了,過段時間就好了,你不用那麼緊張。”
張瑩瑩眉頭微挑,長嘆一口氣朝着廚房走去,看着裡面亂糟糟的一片無奈的說道:“你也真是,自己生活還不知道注意安全,以後還怎麼照顧遲遲?”
阮明妤轉身坐在沙發上,擡眼嚴肅的盯着張瑩瑩意味深長道:“這段時間,你和溫溪有聯繫嗎?她前兩天剛出了院。”
張瑩瑩搖頭,走上前盯着她的手臂:“自從她出院以後我就沒和她聯繫過了,她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以後我也不打算和她有什麼過多接觸了。”
阮明妤皺眉:“是因爲傅靖言的事嗎?你不是一直懷疑這些巧合嗎?”
張瑩瑩微微一怔,還以爲阮明妤一直不會提起她的猜疑:“怎麼了?我原先跟你說這件事你還會生氣,今天你把我叫過來主動提起,讓我有些驚慌啊。”
“因爲我也感覺某些地方不太對勁,比如我父親做手術那天,我不得不離開家裡。”
阮明妤低下頭,她十分緊張的開口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