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這一巴掌你想怎麼算?”傅靖言知道遲遲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孩子,既然這一巴掌是打在他的臉上,傅靖言希望他能自己報仇,這樣才比較過癮。
遲遲當然明白傅靖言的意思,他也不矯情,眼下閃過一絲狠厲道:“扇巴掌到我說停爲止,爸爸你覺得怎麼樣?”
“好,就依你說的辦。”傅靖言看了店長一眼,店長立馬心領神會開始湊到那個店員身邊對她耳語幾句,原本就蒼白的臉在聽到這幾句話後,更白了。然後就開始不情不願的扇自己的臉,邊扇還邊喊着:“我是大笨蛋。”
這一招是傅靖言想出來的,像這種極爲沒有眼力見的人,居然敢傷害他的兒子,那他就該讓她知道傅靖言三個字怎麼寫。只要他想,他能讓這個人永遠消失在鄴城,並且再也無力生存,看看對方有沒有和自己作對的本事。
店員的舉動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大家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了還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需要這樣扇自己巴掌,還要罵自己。
遲遲看到這一幕,也沒有過多的反應,相反他反而和傅靖言此時的舉動有些像,抱着雙臂冷冷的盯着那個店員。這次店員才知道自己是惹了多麼厲害的人物,更後悔當時爲什麼要招惹他們。
整整十分鐘,店員的手都擡不起來了,臉也腫的和豬頭一樣。遲遲才勉強的放過了她,只是她這樣的人是不能在留在珠寶店做事了,以後能不能在別的地方找到工作也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等等,好像還有些事你沒有完成?”剛纔在店員自扇巴掌的過程中,傅靖言就把之前的事情給瞭解了一遍,他這才知道原來不過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居然以爲阮明妤沒錢,所以纔會欺負她。
店員被傅靖言叫住,滿眼都是驚恐。她已經這樣了,不知道傅靖言還想怎麼對付她。猶豫了好半晌,纔在店長不忍的提醒下回想起自己還沒有和阮明妤道歉。她連忙給阮明妤鞠了個極爲標準的九十度的躬:“對不起,這位女士,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原諒我。”
因爲被打的臉都腫了,所以店員說話都有些不清晰。不過阮明妤也是聽懂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她也很生氣店員打了遲遲一巴掌,可眼前她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也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只能淡淡的說道:“以後千萬不要再看輕任何一個人,更不能毆打小孩子。”
“是是是,我知道了。”店員忙答應着,然後擡頭看向傅靖言,似乎是用眼神在詢問自己能不能離開了。傅靖言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店員看到如獲大赦,趕緊跑走了,連工作服都忘了換。
這件事弄的阮明妤和遲遲心情都不好,傅靖言也不想勉強他們繼續逛下去,就帶着她們先回家了。回家後,阮明妤又心疼的拿煮熟的雞蛋給遲遲敷着小臉蛋,眼中滿是疼惜的神情。
“媽媽,我沒事的。我是男子漢,這點小傷我還是能承受的。”說着,遲遲顯然是忘記自己剛被打完之後埋在阮明妤懷中哭的事情。不過大抵是幾歲的孩子,阮明妤也不會拆穿他。
“少夫人,晏總來了。”說着,就有傭人領着晏修睿來到客廳。他一眼就看見了遲遲臉上的傷,原本還和煦的臉立馬陰暗下來:“到底是誰幹的?”
“爹地,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不想節外生枝,遲遲本意是害怕晏修睿怪傅靖言他們照看不周。可晏修睿怎麼會看不出臉上的傷是一個巴掌印,得知有人居然敢對他的兒子動手,他怎麼會輕易放過那個人呢。
阮明妤知道瞞不住晏修睿,就把今天下午在商場裡發生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給他聽。晏修睿是越聽越生氣,恨不能直接把那個店員拖出來打一頓才能解氣。
“傅靖言呢?我把兒子交給他,他就是這麼照看的嗎?”晏修睿當然不會怪罪阮明妤,畢竟遲遲對她來說就是親生兒子,遲遲受傷她肯定更心疼。不過傅靖言作爲把遲遲帶來的人,居然沒有好好保護好遲遲,他當然要追究責任。
“我在這兒。”傅靖言從樓上走下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過遲遲這件事的確是他沒有照顧好,有錯就認:“遲遲是我沒有照顧好,我的錯。”
“既然你知道,那就麻煩下次上點心,否則我兒子還是由我自己來保護的好。”要不是遲遲非吵着要來,晏修睿也不會讓遲遲跟傅靖言過來。誰讓上次遲遲失蹤的時候傅靖言就想和他搶兒子來着,他當然不能輸了。
兩個人眼神間火花四濺,阮明妤也懶得糾纏在兩個男人的戰爭中,乾脆起身帶着遲遲去吃東西了。剛剛經歷這些事情,她的肚子早就有些餓了。
吃過晚飯後,遲遲又依依不捨的跟着晏修睿回去了。不過能來見阮明妤他就很高興了,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能正式回到阮明妤的身邊。
“明妤,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一天了,要是連遲遲都沒有用的話傅靖言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羅欣的事情他堅持這麼做肯定有他堅持的意思,他始終認爲羅欣那個人的目的不單純只是這麼簡單。
聽着傅靖言軟言軟語的哄着,阮明妤其實也沒有多生氣了。她知道傅靖言其實也是爲她好,心疼她受欺負。既然羅欣也不願意留在傅氏,那她也不想強求,免得看見對方都尷尬。
心下想通了,阮明妤也就不糾結了,她只是彆扭的說道:“要是你下次還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了。”
“所以,這次你原諒我了?”傅靖言是何等聰明的人,一下就領悟了阮明妤話中的意思,這次的事情傅靖言也知道是自己手伸得過長了,以後他一定以阮明妤的意見爲主。
兩人和好了,傅靖言自然不會放過阮明妤,雖然不捨得她太過勞累,也硬生生折騰到半夜才肯讓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