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阮明妤的臉頰上浮現了一抹紅暈,她擡起手來揉了揉遲遲的小腦袋,溫柔的開口道:“快點去換衣服,吃過早飯還要送你去上學。”
阮遲遲撇了撇嘴,卻一臉壞笑的跑到了樓上。
送遲遲去了幼兒園以後,傅靖言便親自帶着阮明妤前往了醫院,熟練的走到某病房的門前,她將門一把推開。
只見朱莉莉已經沒有了往常的光鮮亮麗,換上了素色的病服,手上還插着針管,她滄桑的擡起頭來看向所來的人,在見到阮明妤以後臉上的神色頓時變的蒼白無比。
“阮,阮小姐,你怎麼來了?!”
她顫顫巍巍的問道,瘋狂的朝着一旁靠去,那雙眼眸充斥的惶恐就宛如阮明妤是個令人心驚膽顫的惡魔一般。
阮明妤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朝着朱莉莉一步步走上前,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最爲恐怖,落入朱莉莉的眼中更是成爲了來索取她性命的魔鬼。
“你不要過來!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別過來!”
朱莉莉突然間驚聲尖叫了起來,她將視線轉移到傅靖言的身上,這男人無動於衷的神色更是讓朱莉莉感到絕望:“傅少,求你救救我!”
“我不會殺了你,也不會對你怎樣,我今天過來只是爲了問幾句事情而已。”
阮明妤深吸一口氣,停在了距離冰牀不到一米的地方,她的雙眸之中滿是嚴肅,死死的盯着朱莉莉冷聲問道:“爲什麼要殺了周敏敏?”
此話一出,朱莉莉整個人都像是要崩潰了一般,她拼命的搖頭否認,死死的咬着下嘴脣:“我沒有,我沒有殺她,我只是爲了讓她把位置騰出來就讓她和傅少與晏少產生了爭執而已!我根本沒有那個膽量去殺人啊!”
朱莉莉抱住自己的腦袋瘋狂大喊着,只見她的手臂上還纏着一層紗布,阮明妤眉頭微微皺起,想來這就是她昨晚劃傷的地方吧?
她長嘆一口氣,望着朱莉莉如今瘋瘋癲癲無比畏懼的樣子,她想要問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了,可阮明妤卻並沒有死心:“告訴我,你到底還知道一些什麼事?有關於周敏敏的,全部告訴我!”
她帶着些許怒色的低吼,朱莉莉渾身發顫,惶恐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拼命的點了點頭,她的眼中有淚水滑落,死死的咬着下嘴脣連忙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有什麼消息都已經告訴你了!”
阮明妤眉頭緊皺成團,看來這女人已經被她徹底給嚇瘋了嗎?
“別問了,你就算在這裡待上兩年,從她的口中你也不會得到任何的消息。”
傅靖言走上前去輕輕握住了阮明妤的肩膀溫柔的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低沉中帶着幾分沙啞的感覺,阮明妤眼眶微微泛紅,她只是有些不甘心,明明能得知到一些消息,如今卻什麼都沒有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迷亂,還是一無所知。
“爲什麼?她就這樣瘋了,對敏敏姐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阮明妤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有深意的轉過頭去盯着傅靖言冷冷的開口,她心中的不滿如今卻無法說出口。
她又看向了冰牀上的朱莉莉,抱住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屬實可憐到了一定的境界。
“夠了,總歸要一步步的慢慢來,你現在把她逼死了又有什麼好處?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你再去問她也不遲,先回去休息吧,你病還沒好。”
傅靖言深吸一口氣,鼻腔內盡是一些消毒水的氣息,他感到些許不滿,冷冷的開口漠然說着。
阮明妤眉頭微皺,如今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按照傅靖言的說法去做,她邁開了步子,轉身走出了病房當中,心中卻傳來真正疼痛的感覺。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心口處,脣角勾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笑。
“回去吧。”
傅靖言冷漠開口,一把握住了阮明妤的手便強制性帶着她離開了醫院當中。
在車內,阮明妤一言不發的看向車窗的外面,既然傅靖言和阮遲遲沒有任何關係,和敏敏姐的關係又只是傳話筒而已,那麼這一切的問題就相當於出在了晏修睿的身上。
“我要去找晏修睿,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他。”
阮明妤眉頭緊皺,淡漠的吐出幾個字無比嚴肅的開口,傅靖言眉頭擰成一團,他不知道阮明妤到底還要做些什麼,非要作天作地纔開心嗎?
“你非要和晏修睿扯上關係嗎?你真的以爲他會見你?亦或者去跟你說一些什麼?”
傅靖言擡手一把捏住了阮明妤的下顎,那雙冷眸當中滿是寒芒,別有深意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低聲質問道。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她從傅靖言的眼中看出了些許怒意,卻不知道這男人爲什麼那麼生氣,她一把推開傅靖言的手,眼眶微微泛紅:“爲什麼?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是什麼,如今還要阻止我去探查這一切,難道我什麼都不調查了,你纔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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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冷若冰霜的看着阮明妤低聲質問道:“所以,你就偏要去找晏修睿的麻煩?不管是晏修睿還是鍾離澤,你覺的自己有幾條命去招惹他們?”
阮明妤微微一怔,她是無可畏懼,更不瞭解鍾離澤和晏修睿到底有什麼勢力,可正因爲她背後的男人是傅靖言,所以她纔敢無所畏懼了一些,但如今聽傅靖言這番話,她似乎也知道了什麼。
“我……”
阮明妤雙手緊握成拳頭,如今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更不知自己要說什麼纔好,她緊緊咬着牙關,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什麼都沒有說。
車輛停穩,王璽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兩人隨後開口:“阮小姐,到了。”
阮明妤微微一怔,頓時回過神來,二話不說推開門便直接走了下去,坐在前座的王璽輕嘆一口氣,轉眼看向傅靖言低聲問道:“傅少,李芳芳在辦公室,需要把她帶到別的地方嗎?”
“不需要,現在過去吧,派人看好她。”
傅靖言揉了揉額頭,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