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說什麼呢。”雪兒聽鄭慧這麼一說,臉都不禁紅透了,那些事她都懂,但是被鄭慧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鄭慧看雪兒還害羞了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笑着讓雪兒記住她說的話就行了,這麼久以來,雪兒是第二個能接近傅靖言的人,怎麼能不讓鄭慧感到欣慰,好歹走出去了不是嗎?
晚上,傅靖言還是回到了昨晚住的房間,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留下來,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但他唯一清楚的是,他不能和雪兒單獨待在一起。
回到房間的雪兒也沒有像昨晚那樣貿貿然的去找傅靖言,她知道傅靖言對她還有抗拒的心理,現在過去找他肯定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雪兒反倒不着急去找傅靖言,而是轉身去洗了個澡。
臨近深夜,月光透過窗子投射在地上,突然有個人影從窗邊閃過走向了傅靖言的房間。她悄悄的打開了傅靖言的房門鑽了進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早已休息的傅靖言壓根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只是他的鼻尖隱約嗅到一股熟悉又奇異的味道,這個味道讓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拉住了那個人。
一個翻身,傅靖言憑藉着慣性將那個人壓在了身下。這股香味兒伴隨着他的動作在整個房間蔓延開來,將傅靖言包裹的緊緊的,沉迷於這種香味中。
趁着這個功夫,那個人的手開始在傅靖言的身上肆意遊走着,彷彿想要勾起些什麼,傅靖言有些掙扎的欺身而下,啪的一聲燈被人打開,傅靖言從刺眼的燈光中找回殘存的意識。
“怎麼又是你?”傅靖言看清眼前的人還是雪兒時,隱忍已久的脾氣最終還是爆發,他起身把雪兒拉到門外,然後嘭的關上了房門,幾乎整個傅家都聽見了動靜,還有些人跑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看見雪兒狼狽不堪的坐在傅靖言的房間門口,臉上還依稀掛着淚痕,這幅可憐兮兮的狀態怎麼會不惹人心疼,偏偏傅靖言就是對雪兒沒有感覺,還硬生生把人給趕了出來。
得知雪兒被趕出來的消息,鄭慧連忙從房間出來,她有些心疼得看着坐在地上的雪兒,上前把她扶起來:“你個傻孩子,怎麼能就這麼坐在地上?”
“阿姨,靖言他就是不喜歡我,怎麼辦?”雪兒這回可謂是哭的真情實意,被傅靖言這般羞辱,還被傅家的傭人們都看到了,估計明天整個傅家就知道了她被傅靖言趕出來的事情,更別說之前她還欺負過家裡的傭人,到時候只會傳的更加離譜。
“好了好了,這不是你的錯,等我明天和靖言好好聊聊。”也只能這樣安慰安慰雪兒,這麼晚了,要是肚子裡的孩子因爲雪兒的情緒有什麼影響就不好了。想到這裡,鄭慧也忍不住埋怨雪兒,怎麼這麼心急,都和傅靖言有了孩子了,有什麼不能等孩子穩定下來再說。
回到雪兒的房間,鄭慧就開始勸道:“你現在懷着孩子,還是不要和靖言太過親密的好。再說靖言接受你也還需要時間,你這段時間還是安安分分的把孩子照顧好,就行了啊。”
“知道了,阿姨。”事到如今,雪兒不也只能聽鄭慧的了。再說就算自己用藥也近不了傅靖言的身,還談什麼要孩子,看來她必須要用別的辦法了。
把雪兒趕出去後,傅靖言有些難耐的走進浴室打開了噴頭,用冷水將自己全身淋了個遍,這才勉強壓下那股悸動。他很清楚這不是正常的反應,可他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整整淋了半個小時才穿好衣服出來,被弄的完全沒有睡意的傅靖言依靠在牀邊,他記得剛纔自己是聞到了一股很奇異的味道,那個味道好像能勾起他的很多情緒,當時他的腦海中都是關於阮明妤的景象,也就自然而然的把那個人當成了阮明妤。、
好在最後及時發現,要不明天醒來的時候就又和那天一樣了,關於那天的事情傅靖言是絕對不會再讓它發生一次的,所以剛纔他趁着自己還有最後一點意識的時候打開了燈,想看看到底是誰。
翌日,等鄭慧和雪兒還在樓下等傅靖言吃早餐的時候,才被傭人告知傅靖言早就離開了。連早餐都沒有來得及吃,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雪兒知道這肯定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她本以爲悄悄的趁傅靖言睡着的時候意識不清,再加上那個藥的功效一定能成功,誰知道傅靖言的警惕性那麼強。
“別多心,靖言可能只是公司有事所以纔會提前回去的。”鄭慧看雪兒坐在那裡發呆,還以爲她是在傷心傅靖言一早離開的事情,所以拍拍她的手安慰着。
“嗯,阿姨我們吃飯吧。”回過神的雪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懂事的幫鄭慧擺好碗筷,做好傅家兒媳婦應該做的事情。雖然現在她還不是,但她是不是還不是由肚子裡的孩子說了算。
傅靖言因爲生病很多天都沒有在公司出現,阮明妤也連着請了好幾天的假。這幾天不去公司也是爲了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本打算今天去看看傅靖言的情況,說到底他這病和她也有那麼一點關係,她去看看也無可厚非。
可還沒有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兩個小護士在聊天:“你知道前幾天住在那個病房的可是傅氏的傅總,可惜啊,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他有個甜蜜的邂逅,他就出院了。”
“就憑你,我看你還是哪涼快哪兒呆着去吧。”旁邊的小護士聽着也是咯咯直笑,她們也就只能靠着這點東西聊以慰藉自己無聊的生活,當然也不乏是真的對傅靖言很仰慕。
在鄴城,傅靖言的大名本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次傅靖言住院不少小護士都爭着搶着要管理他的病房,爲的不就是能多看傅靖言幾眼,多在他面前晃盪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