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言眉頭微挑,剛剛那一句老公叫的屬實讓他倍感舒適。
他冷冷抽出手,看着阮明妤楚楚可憐軟弱無依的模樣心中更是有說不上來的滋味:“乖,我等等會去洗手的。”
女傭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張口結舌徹底愣住,原先脾氣倔強一言不合就冷漠相對的少夫人,怎麼變成了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弱女子了?
許清如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掌心,氣得直跺腳,她憤憤的瞪着阮明妤:“你看你矯揉做作的樣子惡不噁心啊!”
阮明妤嘴角微微上揚,居高臨下的看着許清如:“我可沒覺的噁心,畢竟我對我老公撒嬌,跟你有個屁的關係?而你就不一樣了,你對着別人的老公撒嬌,屬實讓我覺的有些令人作嘔,求你別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去吧。”
許清如擡眼看向傅靖言試圖尋找安慰,她現在仍然不相信前兩天還對自己寵溺的男人現在會和自己的前妻和好。
“許清如,我找你的目的你很清楚,現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晚了,現在離開,我還能按照當初談好的報酬給你,如果你再糾纏,可就得不償失了。”
傅靖言轉眼冷若冰霜的看向許清如淡漠開口,字裡行間都充斥着威脅的氣息。
許清如雙手緊握成拳,她當然知道傅靖言當初找上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是逢場作戲用來氣氣阮明妤而已,可她卻一直以爲自己有機會嫁入傅家……
“還不滾?”男人低沉的嗓音當中充斥着危險的氣息。
許清如身子微微一顫,雙手緊握成拳,迅速轉身跑了出去。
阮明妤吐了吐舌頭,一把鬆開了傅靖言的手,轉身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悅。
傅靖言上前,俯身勾起她的下顎,別有深意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阮明妤微微一怔,視線躲躲閃閃:“靖,靖言啊,怎麼了?”
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句老公剛叫完不過短短兩分鐘,現在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嗎?那我只好讓別人來叫兩聲聽聽了,外面可是有不少女人想喊,都沒機會。”
傅靖言起身,雙手環胸威逼利誘道。
阮明妤大驚,她迅速起身一把握住傅靖言的手怒氣迸發道:“你敢!”
“那你叫。”
“我不叫!”
“那我就讓別人叫。”
“你耍無賴!”
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肯放過誰,阮明妤現在心裡無比後悔剛剛怎麼就叫出了那麼肉麻的兩個字,現在好了,她已經處於格外被動的局勢了。
“我對自己老婆耍無賴,很過分嗎?”
傅靖言擡手攬住她的腰間,別有深意的望着她附耳低聲問道。
耳邊輕柔的聲音帶動着麻癢的感覺在身上肆意妄爲的徘徊着,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一把推開傅靖言後退了兩步,她臉頰帶着些許紅暈,嬌羞的模樣有些甜甜的感覺。
此時房門被人敲響,女傭上前將門打開,只見遲遲滿心歡喜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兩人,迅速跑上前撲到了傅靖言的懷中:“爸爸!”
傅靖言眉頭微挑,寵溺的看着遲遲,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乖。”
阮明妤看到這一幕長嘆一口氣,原先遲遲都直接撲到她的懷中,現在好了,回家第一個就先找傅靖言。
遲遲轉眼看向阮明妤,剛想撲上前就被傅靖言一把抓住了手腕,滿是嚴肅的看着遲遲警告道:“媽媽現在懷孕了,肚子裡有小寶寶,遲遲不能這樣撲過去,要輕輕的,知道嗎?”
遲遲微微一怔,滿是詫異的看向傅靖言,臉上的神色稍顯複雜:“媽媽,懷孕了?”
傅靖言點頭,他又轉眼看向阮明妤:“媽媽?”
阮明妤輕嘆一口氣表示的確如此,遲遲頓了頓,突然間笑了出來,一臉激動的在地上蹦躂:“太好了!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阮明妤擡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禁感嘆上天給她開的那些玩笑,本以爲她再也不會有孕,也不知她腹中的孩子是個意外,還是個奇蹟。
入夜,窗外下着暴雨,阮明妤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卻睡不着,她嗅着空氣當中甜膩的氣息,嘴角微微上揚,可不知爲何,那笑意有些苦澀。
城市不知名的角落當中,女人打着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狹窄的小巷內靜等着,她雙手緊握成拳,一雙白色的帆布鞋上滿是泥濘。
“下着雨,這麼晚還把我叫來,到底有什麼急事?”
身後穿着西裝的男人緩緩走來,他停頓在女人的身後冷若冰霜的質問道,話語中帶着些許不耐煩與厭惡感。
溫溪轉過頭去靜靜的凝望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有深意的問道:“關於當年的事情,我想聽一句實話,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或者……”
女人眼眸微垂,冷笑道:“是因爲什麼死的?”
男人微微一怔,一雙眸子頓時浮現出殺意,他別有深意的看着溫溪:“我不是說了嗎,這一切都怪傅朗,是他害得你父母之間產生誤會,讓你十年都深陷緋聞當中備受欺凌。”
溫溪另一隻手輕輕握住肩膀,她後背的傷痕數不勝數,疤痕更是陷入肌膚當中刻在了她的心裡:“我滿身傷痕,受了這麼多年的欺凌,到底是因爲你一句話,還是傅朗?”
男人身子一顫,此時他看着溫溪已經和從前有所不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你說什麼?”
溫溪擡眼,雨傘擋住了她大半張臉:“我說的話你聽不明白?還是說你裝作不明白?我爸扶持你進入溫氏企業,你卻想着如何吞下整個溫氏,我媽發現了你的所作所爲,到頭來你卻用一個無厘頭的謠言逼迫她們走向了死路,舅舅,這都是你乾的好事吧?”
男人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他嚴肅的看着溫溪:“是傅靖言說的?他的話你怎麼敢信?他爲了自己着想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他明顯是爲了挑撥你我的之間的關係!”
溫溪深吸一口氣,早已經料到眼前這男人不會那麼輕易的承認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