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個遍倒是可以,卻不在這一時,就不信你一口能吃個胖子!”
白宸慕好笑的看向他身邊的小女人。
他緊了緊習初的小手在一家小吃前停住了腳步。
因爲這裡彙集了十幾種有名的小吃,特別具有選擇性。
“我們先來兩碗牛羊肉泡饃好不好?”香氣撲鼻而來。白宸慕不禁第一個就點了這種面。
“嗯!我不要吃,我要吃辣口的……”
習初叫不上名來,指着那邊的面開口道。
“那是比昂比昂面。”白宸慕帶習初在裡間坐下。
“其實這個面就是油潑辣子,色香味俱全。”白宸慕如實地介紹道。
“面來嘍”隨着一聲吆喝,習初的油潑辣子擺了她的面前。
寬厚的面習子配上紅彤彤的辣子油。
習初迫不及待的動起筷子,她要和他肚子裡的寶寶一起享受一次關中的飲食。
不是都說酸兒辣女嗎?
習初最近對辣味情有獨鍾,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懷着的是不是女寶寶。
說話間,白宸慕的羊肉泡饃也端了上來。
同樣是色香味俱全。
一個是本市的總裁,一個是總裁夫人,在小吃攤前大快朵頤,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習初已經被辣到,她不時的喝着飲料。
白宸慕蹙眉凝視,這樣會更辣的。
一頓火辣辣的關中小吃,只吃的兩人笑聲不斷。
酒足飯飽之後,白宸慕帶習初繼續走走逛逛。
接下來的幾天,由於習初身體的原因,華山之遊,兩人是坐纜車上去的。
習初似乎忘卻了那日,白老爺子找她的傷感,她開心興奮興致勃勃。
和白宸慕在一起的日子都要銘記在心纔好。
沿途觀光總是短暫的日子,總會迴歸到現實中來。
習初再次投入到了人生的真實角色裡。
週日,也只能是習初的週日。
白宸慕大部分是不會休息的,就像今天一樣。
習初一個人待在家裡。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白老會親自找上門來。
“爺爺。”習初十分的禮貌,只是情緒很淡漠。
白老倒也不介意,她要的只是習初離開,別的倒也不打緊了。
兩個人坐在客廳中,傭人給白老端了杯溫茶,就都被習初打發了出去。
“習初,你讓我給你時間,這麼多天過去了,你應該想清楚了吧。”
白老開門見山的問道。
習初的手中握着一杯茶,她沒有喝,只是將鉛白冰涼的指尖緊貼着杯壁,藉此來攝取溫度。
“嗯,爺爺,其實我早就考慮清楚哦,在你先我之前,我就想好了。”
習初的脣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不等白老爺子回答,她將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白老爺子。
“我早就考慮好要離開,就算爺爺你不找我,我也會離開的。”
她的答案讓白老十分的滿意,他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從包中拿出了一疊文件袋遞給習初。
習初並沒有接受,而是目光清冷的落在文件袋上,似乎想要看透裡面的東西。
“你放心,這裡面沒有支票。”
白老也是想了這些日子,纔想通一些什麼。
習初是驕傲清高的女子,自然不會接受她的錢,那對於習初來說是一種羞辱。
“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到國外,人生地不熟。我只是替你安排好了一切。這裡面是一些相關的資料與文件。我已經給你辦了入學手續,繳納了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並且聯繫好了當地最好的賓館,你不上課的時候,就住在賓館裡,這樣會保險一些。那邊給我傳過視頻資料,賓館的環境非常好,五星級待遇,放心,爺爺不會委屈你的。”
習初漠然的點了點頭,這一次,並沒有拒絕。
因爲,陌生的環境的確會讓她感到孤獨而害怕。
白老爲她安排好的這一切,的確是她所需要的。
“謝謝。”她溫溫的回了兩個字。
只是,這兩個字倒是讓白老越發的愧疚了。
他心裡也很明白習初與白宸慕是真心相愛的。
習初若不是愛慘了白宸慕,是不會主動離開的。
世人總說愛情是自私的,其實不然。
能拿得起,放得下的,纔是真正的愛。
“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我一定會盡量的滿足你。”
習初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透明的玻璃茶盞,墨綠色的茶習漂浮在水面上。
有一種晶瑩剔透之感,亦如它的主人一樣,有一顆剔透的玻璃心。
習初一直低垂的頭終於慢慢的擡起,眸光直視着白老。
沉默片刻後,才淡淡的開口,“我希望白宸慕能夠得到幸福,爺爺,您做得到嗎?”
習初的話徹底將白老問住了,白宸慕想要的幸福,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們不過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想要給他世人眼中的幸福而已。
“時間也不早了,我該離開了。”白老低頭看了眼表,急着要離開。
白宸慕那麼精明,那邊的人拖不了多久的。
“我送您。”習初起身,禮數週全的將白老一路送到門口。
“回去吧,還有,你應該知道怎麼管住傭人的嘴。”
白老冷淡的目光掃過別墅內的一干傭人。
習初點了點頭,今天白老來此的事兒,她自然會讓家中的傭人守口如瓶。
否則,她也別打算離開了。
白宸慕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黑色商務車一路駛入別墅,沿途的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
他熄了火下車,一路向別墅中走去
別墅中靜悄悄的,竟然一個傭人都沒有。
客廳都是昏暗一片的。
“小初,小初。”白宸慕打開客廳的等,向樓上臥室中走去。
同樣,臥室也是空蕩蕩的,沒有燈。
風偶爾吹過,掀起單薄的紗簾,露臺之上,顯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白宸慕走過去,掀開紗簾,看到露天的陽臺。
長桌上點着昏黃溫暖的蠟燭,蠟燭旁是一瓶尚未開封的葡、萄酒。
兩支擦得透明鋥亮的高腳杯,還有兩盤提拉米蘇。
而習初就坐在長桌旁,雙手托腮,溫笑着看着他。
看樣子,她似乎已經等了好久。
“你今天回來晚了呢,害得我等了好久。”
“燭光晚餐嗎?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白宸慕笑着,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身上穿着筆挺的純黑色手工西裝,在熒熒燭光之下,宛若中世紀紳士。
英俊的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