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日是起源於1810年10月12日,所以被稱爲十月節,又因爲這個節日的主要飲料是啤酒,所以又稱啤酒節。”
“後來逐漸由於氣候等原因往前移動了,基本上是在九月份舉行,在十月份第一週結束。”
顧離侃侃而談,不過在歐陽蕊的眼裡,他知道的的確不少。
“看起來你的記憶還不錯,連日期都記得這麼清楚。”
“哪裡是我的記憶力好,只不過那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罷了。”顧離忽而又謙虛的說道。
歐陽蕊微蹙着眉,不解的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想聽?”顧離溫笑着俯下身子。
手臂攬着歐陽蕊的肩頭,“好,那我就賣賣關子。”
“1810年10月12日,巴伐利亞的王儲路德維希與薩克森王國的特雷澤•夏洛特•露易絲公主舉行盛大的婚禮。王儲的父親決定爲他兒子的婚禮舉行爲期兩天的慶祝活動。”
“爲了表示國王對其臣民的恩典,在這兩天的活動中,在慕尼黑的4個地方向全體平民免費供應飯菜及飲料。”
“歷史上的統治者都是如出一轍,中、國的帝王不也是一樣嗎?”
“在婚嫁之日,大赦天下,老百姓都會沾沾光的。算是好事吧。還有什麼?”歐陽蕊平靜的說道。
“王國的騎兵衛隊,還在慕尼黑西南的一個大草坪上舉行賽馬活動和射擊比賽,以示助興。爲了紀念這個節日,官兵們請求國王用新娘特雷澤的名字命名這個草坪。從此以後,那塊草地就被稱爲特雷澤草地。”
“這個主意不錯,新娘被所有人祝福,她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
歐陽蕊羨慕不已,她似乎可以想象的到當時的歡樂場面。
顧離攬着歐陽蕊手臂的力量下意思的加重了些。
她的蕊蕊與特雷澤的境遇截然相反,不被婆家看好,不被家人祝福。
也許婚姻對於女人來說是終其一生最爲重要的事情。
蕊蕊也不除外,她也是在意的。
“這個節日是怎麼延續下來的?”
歐陽蕊並沒有把自己的不幸與杜雷澤作對比。
亦或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幸,只是顧離在心裡深深的自責而已。
“在1811年同一天,應人民的強烈要求,國王決定絕續了同樣的事情。”
“也就說,從那時起,就再也沒間斷過嗎?一直延續到今天?”
歐陽蕊低頭掐着手指計算,已經有200多年的歷史了。
“也不是沒間斷過,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暫停了5天,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停了7天,再後來就再沒有間斷過。”
顧離就像一名解說員,歐陽蕊有問,顧離就耐心的解答。
“真是不得了,兩百多年誒,竟然延續下來了。”
“好了,我的蕊蕊,不要再糾結在這個上面了。”
顧離繼續高聲說道。
“那好吧,現在就放過你。”
歐陽蕊嬌笑着反手摟着她的胳。
此時顧離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位學者的身份。
“我要去坐飛天椅,還有那個摩天輪!”
歐陽蕊指指這邊,又指指那邊。
“好,只要你喜歡,今天就讓我的蕊蕊玩個痛快!”
顧離挽着她的小手,向遊樂場地而去。
“真沒想到,啤酒節的歡樂氣氛不僅僅是喝啤酒營造出來的,還有這麼多種類的遊戲。”
歐陽蕊的眼睛簡直就不夠用了。
什麼碰碰車啊,射擊遊戲,飛天椅,過上車,鬼屋,摩天輪真是應有盡有。
歐陽蕊本來就是一個瘋丫頭,這一次有了這個機會,她又豈能放過?
不玩個天翻地覆不會罷休。
歐陽蕊參與的每個節目,顧離都陪伴在她的左右。
一起見證了了她的快樂,她的興奮。
自從兩人的關係變得僵持之後,這還是第一次。
歐陽蕊展現出了原有的開朗與率真。
帶她來參加慕尼黑啤酒節,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顧離暗暗慶幸,自己終於做了一的正確的決定。
“我們去喝啤酒吧,不醉不歸。”
玩過了瘋狂刺激的遊戲,歐陽蕊的情緒一直高漲。
她儼然已經成爲了狂歡隊伍裡的一員。
“好,不醉不歸。我們今天要把這裡的啤酒和空。”
顧離攬着歐陽蕊的脖子一同向啤酒帳篷走去。
帳篷內,人聲鼎沸,歐陽蕊與顧離頻頻舉杯。
那微紅的臉頰,昭示着這裡的啤酒真的不錯。
同時也驗證了歐陽蕊的預言,不醉不歸——
她醉了。
時間在快樂的時候,總是讓人感覺過的很快。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很深了,歐陽蕊喝的不亦樂乎。
她拍着顧離的肩膀,語無倫次的嚷着:“哥們,在德國碰到中、國人,可是緣分啊!來,我們走一個……”
她舉着杯子向着顧離的撞去,顧離雖然也沒少喝。
但是他畢竟分得清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摯愛,他忍不住笑了。
“是啊,緣分使然。這就叫做:千里有緣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識嘛!”
“對,無緣見面不相識。有緣,有緣。乾杯。”
歐陽蕊的酒品不是不好,只是她太嗨了,不知不覺就喝了太多的酒。
在這一杯再次喝下之後,她的身體更加搖晃,步履蹣跚。
軟軟的就要倒下去,顧離眼疾手快大手一撈。
歐陽蕊不偏不倚正好跌進了他的懷裡。
“蕊蕊,你真的喝高了,不能再喝了,我們回去吧。”
顧離的手臂環着她的腰身,準備帶她離開。
“蕊蕊?你怎麼知道我叫蕊蕊?你到底是誰?”
歐陽蕊掙扎着,企圖離開他的懷抱。
“你說呢?你說我怎麼會知道?”顧離忍着笑在她耳畔輕輕問道。
“我沒有告訴過別人,這是我的小名,只有兩個人才知道。他們是:歐陽蕊和……呃……”
她打了一個隔,打斷了她正說着的話。
顧離伸出手爲她撫了撫胸口,在確定只是打嗝。
沒有嘔吐的跡象,也就放下心來。
“你說你的小名,只有歐陽蕊和誰知道?”
正是關鍵的時候,一個該死的嗝打攪了顧離的好事。
他正期待歐陽蕊唸叨自己的大名呢,亦或說他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