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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我,我就不會冷了。”他柔聲說着,便從她身後緊緊纏上她的腰。
溫熱的氣息縈繞着身邊,她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推拒着他,“別鬧了,你趕緊休息。”
“不要。”他緊緊抱着她,不願鬆手。
他千辛萬苦回來,不是爲了休息,就是想時時刻刻抱着她。
筱草無奈,只好任他抱着,脣邊勾起一絲笑意,“你打算就這麼抱着我站到天亮?”
“只要你不累的話,我倒是很想這樣一輩子。”他就如孩子般固執的不願意鬆手。
她笑了,隱忍不住心底呼之欲出的喜悅。
“笑什麼?”
他疑惑的看着她,濃郁的眉峰處寫滿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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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草搖頭,她總不能說自己心裡高興吧?
“到底笑什麼?說來我也笑一下?”他挑眉道。
她固執的搖頭。
“真的不說?”
繼續搖頭,脣邊的笑意卻加深。
黝黑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邪氣的勾起嘴角,用自己略微冒出鬍渣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臉頰。
有點癢,有一份悸動。
她笑着閃躲,卻被唐卓僥緊緊抱着,故意用鬍渣摩挲着她,“說不說?”
“不說!呵呵——”澄淨的眸子彎成上弦月。
他繼續用鬍渣刺激她白皙的脖頸,出言威脅,“說不說?快點投降,大爺我繞你一命。”
“呵呵——堅決不說!”她笑着躲閃。
月光灑落,籠罩了兩人幸福的笑臉。
固執的男人呵,直到她喊累,才願意回到房間休息,可是卻固執的要抓着她的手入睡。
他似乎很累,一躺下不久後,便陷入沉睡的漩渦。
柔和的燈光灑在他濃密的睫毛上,讓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去輕輕撥動他的睫毛,一個男人,怎會有這麼長的睫毛?脣角漾起笑容,她一遍遍輕輕摸着他的臉龐。
他會是她該珍惜的男人嗎?
卓僥,如此高高在上的你是怎麼一步步拔掉自己的光芒走向我?她心疼的看着他,他本該擁有一個富家乖乖女的妻子,本該一生風順無阻!
她想離開,卻怎麼也無法抽離自己被握在他手心的手,真是個固執的男人!彷彿只要他認定的,無論多難,也不會輕言放棄。
她淺笑着,卻無意間瞥見他口袋裡的照片。
悄悄的抽了出來,一看頓時愣了。
這——
她和尹少棠在一起的照片怎麼會在他的口袋裡?
這是最近的相片,一定是偷拍的,難道他派人跟蹤自己?
還是他不相信她,所以纔要人跟蹤她?
真的是這樣嗎?她微微皺眉,一根根扳開他的手指,起身離開他的房間。
照片安靜的放在唐卓僥的身側,他的脣邊浮現笑意,彷彿夢見了什麼甜蜜的事情。
翌日清晨。
唐卓僥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照片,暗忖不妙,她會不會多想?
手裡攥緊照片,一出臥室便看見她 忙忙碌碌的身影,心裡盪漾着柔軟。
邁步上前,悄悄的從她身後擁進懷裡,雙手有力的纏繞她的腰間,就如蔓藤緊緊纏繞。
路筱草一怔,偏過頭忙着推開,“放開我,小楽在洗手間馬上出來了,讓他看見了不好。”
他淺淺的笑着,“有什麼不好,小楽應該早點接受我。”
她望着他的眼睛,心中彷彿被壓着一塊石頭,悶悶的。
冷下臉,扳開他的手,躲閃到一邊去忙活。
“筱草。”他欲言又止。
神情變得沉鬱而嚴肅。
“你——是不是看見照片了?”他本不想說,畢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阻礙他們。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自己,便默默點點頭,一言不發。
“那些照片是大姐交給我的,她無非就是要我死心。”心很痛,大姐口口聲聲說不再反對他們,卻還是做了當年做過的事情,他甚至害怕,她會不會像傷害婷婷一樣來傷害她。
唐卓僥握着她的雙肩,“筱草,沒有人可以讓我離開你。”
她怔然,望着他眼中那份灼熱,有些迷惘,難道——
若是唐潔故意讓他看,那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似乎看竄了她的心思,濃郁的眉峰微皺,“當我看見這些照片,我的心都揪着疼,可是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我不想輕易放棄我們的感情。”
她的雙眼紅了一圈,心裡感動,低下頭爲昨晚對他的懷疑感到羞愧。
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柔聲問,“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說錯了?”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很是心疼。
筱草搖頭,終於伸出手緊緊抱着他,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她,不信任她,卻唯獨他不會!他總是願意默默的去相信她,處處爲她着想。
感動的淚光閃動,她不要再做一隻烏龜,躲在自己虛僞的堅強裡。
她要勇敢的走出來,敞開心扉接納他,因爲她相信,只要有卓僥,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幫自己頂着。
脣邊漾着柔柔的笑意,她吸了吸鼻子,“卓僥,對不起,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逃避你的愛了。”
心倏然一怔,面對突然的變化有點措手不及,有點受寵若驚。
“你說什麼——”他的眸子裡盛滿了驚訝和喜悅。
她含淚微笑,緊緊握着他的手,“從今以後,你不可以放開我的手。”像個小女人一般命令的口氣,卻讓卓僥愛死了現在的她。
他興奮得有點心酸,有點想哭——
這個把心門鎖上的女人,終於爲了他再次開啓心扉,望着她澄淨的淚光,他的心中盛滿了滿足感,從今往後,她是屬於他的,他的女人!
卓僥高興的摟緊她,脣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大人好羞羞!”小楽突然從沙發後站了起來,捂着自己的眼睛嬉皮笑臉。
鼓着臉蛋,捂着眼睛,“我沒看到哦,沒看到。”
兩人一怔,趕緊拉開彼此距離,顯得幾分侷促。
路筱草趕緊遞上早餐,轉移話題,“小楽,快把早餐吃了,待會跟媽媽去醫院。”
“唐唐爸爸陪我一起吃?”小傢伙眨着眼睛,嘴巴像抹了蜜似地。
卓僥高興抱起小傢伙,在他臉頰邊親了親,“好。”
看着小楽幸福的笑臉,陽光細細碎碎的灑在他的頭髮上,泛着些許光芒,心中襲上悲痛,她可憐的孩子,今天,媽媽要帶你去醫院治療了,也許還要把頭髮都剃了。
官司一直在進行,小楽的病卻一天天的惡化。
看着小傢伙消瘦的臉蛋,她的心就揪着疼,他還這麼小,本該和其他的孩子一樣,穿着五顏六色的衣服,吃着可口的零食,砰砰跳跳的玩耍。
可是——
她的小楽卻剃光了頭髮,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小小的身子穿着純白的病人服,只能呆呆的坐在一旁看其他的孩子玩耍。
路筱草一想到這些,心就好疼。
同時,她好着急,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匹配的志願者,如果再等下去,她的小楽還可以等嗎?
小楽總是那麼樂觀,他摸着自己的光頭笑嘻嘻的說,“媽媽,少林寺的和尚都是光頭的,我也要像他們一樣學功夫,那樣我就不會生病了。”
“媽媽,你看我畫的畫好看嗎?這是媽媽,這是我,這個人是唐唐,小楽知道媽媽喜歡唐唐,不喜歡爸爸了。”
她心愛的寶貝啊,讓她的心都疼得快窒息的寶貝。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她的小楽卻因爲疼痛被推進了手術室。
小傢伙蒼白的臉蛋,抓着她的手喊害怕的樣子,深深的刻進了她的心裡。
她無助的蹲在地上,等待着手術結束。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雙熟悉的皮鞋映入眼簾,她擡頭望着他心疼的眸子,淚水跌出眼眶。
卓僥將她拉了起來,“別太擔心,小楽會沒事的。”
“我好害怕,卓僥,看到他疼的樣子,我的心都要窒息了。”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像個無助的娃娃。
“相信我,我會幫小楽找到捐獻者。”他沉重的承諾,心中痛楚。
再多的安慰只是徒勞,他能做的就是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長廊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剛從法庭趕來的尹少棠揪緊眉頭,滿臉的關心急切。
“路路,小楽怎麼樣了?”
筱草慢慢掙脫卓僥的懷抱,垂下眸子並沒有做多回答。
等待——
漫長的等待——
她好怕再等一分鐘,一切都來不及了!
紅燈熄滅,醫生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推開了門。
路筱草焦急上前,“醫生,我家小楽怎麼樣了?”
醫生搖頭,“我建議你們趕緊決定吧,如果再拖些日子,恐怕就算是再生一個孩子也無力迴天了。”
她渾身的力氣都被醫生的話抽走了,雙腿虛軟的欲倒下,幸好有唐卓僥上前扶着她,才免去她當場跌坐在地。
“如果再沒有捐獻者,孩子的病拖下去只有壞處!他以後會越來越痛,如果嚴重可能——”
醫生心痛的頓住。
尹少棠害怕的蠕動脣瓣,“可能會怎樣?”
“可能會死。”醫生無奈道出實情,嘆息,邁步離開。
死亡?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會面臨死亡如此的近,彷彿只要一不小心就會邁入可怕的深淵,永遠的離開她!
筱草害怕的顫抖,她看着尹少棠,又恨又無奈,真的要和他生一個孩子嗎?
這個冷血的男人甚至還要把她可憐的孩子奪走!
筱草走到尹少棠的面前,卑微的低下頭,“尹少棠,算我求你行嗎?不要搶走我的小楽?”
她淚眼模糊的望着他,期盼他點點頭,可是——
他卻蹙緊眉頭,清冷的眸子裡盛滿了她看不懂的情愫,尹少棠心頭鈍痛,他要的不是她低聲下氣的求他,他要的只是她能回到自己的身邊。
望着她悽楚的樣子,他自問,尹少棠,你到底是要心狠一點逼她回來,還是放手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