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看着凌羽瑟在她身後一臉桃花氾濫的樣子,默默的把吹風筒放下,轉身面對他,“凌羽瑟,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凌羽瑟好像知道她會這麼說一樣,挑了一下眉毛說:“好。”
白楚歌倒了兩杯茶,他們面對面坐下,白楚歌握着杯子,有些緊張,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談話,連第一次凌羽瑟決定用她的時候,都沒正經說過話。
凌羽瑟用長指敲着茶杯,“你想對我說什麼?”
白楚歌運了運氣,開口道:“凌總,我必須要再向您強調一次,我只是您請來的廚師,可是我沒有意識到凌家是這樣的態度來對廚師的。”
шшш _Tтkǎ n _Сo 凌羽瑟斜着嘴角看她,語氣裡帶着一絲曖昧的味道,“哦?什麼態度?”
“我想問你,如果我是一個五大三粗滿臉肥肉的壯漢,你凌總還會每天來我的房間嗎?”
凌羽瑟腦補了一下自己抱着一個壯漢睡覺的場景,覺得要吐了。
白楚歌又說:“所以凌總,請您把我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廚師來對待,我對您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也請您不要打擾到我的工作。”
白楚歌一口氣說完,起身走了,凌羽瑟看着她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起身追上去。
白楚歌回到房間剛要關門,凌羽瑟的長臂就把門頂住,然後坦然的走了進來,好像剛纔白楚歌只是給他講了一個笑話一樣。
白楚歌有些生氣了,這傢伙怎麼好說歹說都不行呢,軟硬不吃。
凌羽瑟回手關上房門,邁着長腿幾步就上了白楚歌的牀,然後支着長長的腿翻了個身,滿眼笑意的看他。
“凌羽瑟!”白楚歌大喊。
“寶貝兒,你叫我名字應該溫柔一些。”
“凌羽瑟,我答應回來繼續爲你工作是因爲今天中午聽到你讓助手去買胃藥,我知道對食物很挑揀,擔心你的身體纔回來繼續給你做飯的,如果你不識好歹的話,那我現在走好了。”
凌羽瑟心裡先是一絲驚訝,緊接着是鋪天蓋地的幸福感,他輕輕扶額,自己還真是犯賤,人家稍微關心你一下你就要起飛了?
稍微鎮定了一下,凌羽瑟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白楚歌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凌總,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你關心我,所以也會關心你,但是這你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欺負我。”
“楚歌,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負你。”
白楚歌瞪着他:“沒有嗎?”
“好吧……我的確很想得到你,但是男人想得到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錯嗎?你知不知道這個城市裡只要我一揮手,就會有無數的女人排着隊來陪我?”
白楚歌冷冷的點頭,“所以,請你出去讓你那些排着隊的女人陪你吧。”
凌羽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猶豫了一下,轉而笑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現在就算女人排到法國去,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白楚歌嗤之以鼻,卻突然發現他說的好像是真的,這些天來,除了自己,凌羽瑟根本沒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過,哪怕她一直對他冷冰
冰的,他也還是每天早早回來,笑眯眯的吃她做的飯,好像一個模範丈夫。
白楚歌暗道:這傢伙,不會是認真的吧?
凌羽瑟見她發呆,帶着壞笑問:“怎麼?被我的癡情感動了?要不要以身相許?”
白楚歌乾乾脆脆的回答:“不要。”
凌羽瑟也不惱,只是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牀,“快來睡吧,明天我要吃早飯的。”
白楚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側身躺下了,凌羽瑟伸手從後面環住她。
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睡姿,有很多時候,白楚歌知道他沒有睡着,可是並沒有動自己。
白楚歌心裡的感覺怪怪的,他們兩個這樣,又算是什麼樣的關係呢?廚子和她的老闆?
正胡思亂想着,突然凌羽瑟哼唧了一聲:“再這樣下去,本少爺就要變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
白楚歌閉上眼睛,假裝聽不到他的話,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她不知道,身後的凌羽瑟,一直在盯着她。
凌羽瑟的嘴角勾着一抹淺笑,半透的月光給他蒙上了一層清冷神秘的光,顯得更加漂亮英俊。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得到一個女人嗎?他現在只要翻身壓下去,她還能跑了不成?
可是看着她纖細的身軀縮在自己懷裡,凌羽瑟心裡竟有一絲不捨,或者說……不敢,他怕她會怪自己,怕她會傷心,這樣一個我行我素的男人,居然真的開始考慮一個女人的感受了。
他輕輕的低頭,在白楚歌溫靜的睡顏上啄了一下,然後自己也閉目睡去。
白楚歌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想着凌羽瑟昨晚說要吃早飯,趕緊爬起來去摸牀頭的鬧鐘,沒想到已經九點多了。
白楚歌一下子沒了睏意,坐起來,身邊早就沒有了凌羽瑟的影子了。
牀頭櫃上壓着一張紙條:我去公司吃飯了,你再睡一會兒。
凌羽瑟的字體龍飛鳳舞,和他本人一樣飛揚跋扈,白楚歌嘆了口氣,又倒頭睡回到牀上,一直到中午才起牀。
向軍看見白楚歌下樓了,露出慈祥的笑臉,“醒了?少爺說你身體不好,要多睡一會兒。”
白楚歌覺得自己一個廚師非但沒有給少爺做飯,反倒過得像個大小姐一樣,有些難爲情,客氣的對向軍說:“向叔,我沒事的,就是這幾天事情太多有點乏了,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沒事,反正少爺不在家的時候,也沒什麼事兒需要你做,你剛受了傷,還是要多休息,少爺這是關心你呢。”
白楚歌聽他句句話不利凌羽瑟,心裡有點彆扭,於是扭頭打算去廚房給自己做點吃的。
向軍在身後叫住她:“對了,少爺還說,你起牀之後,讓你好好打扮打扮。”
“啊?爲什麼?”
白楚歌沒明白向軍的意思,愣愣的問了一句。
向軍笑了,“這是少爺的意思,可能廚師也要靠臉吃飯了。”
白楚歌以爲這老人家熟絡了以後和自己開玩笑,根本沒當回事。
誰知道到了晚上,凌羽瑟一回來就問她:“準備好了嗎?”
白楚歌莫名其妙,“準備什麼?”
“宴會啊,向叔沒有告訴你要好好打扮打扮?”
白楚歌“哦”了一聲,“我以爲向叔在開玩笑,沒當真。”
凌羽瑟“嘖”了一聲,“我說的話,向叔從來不開玩笑,我今晚要帶你去參加宴會。”
白楚歌撇了撇嘴,淡淡的說:“不去。”
凌羽瑟的眉頭皺起來,“爲什麼?我帶你出去,邀請你做我的女伴,你不開心嗎?”
“你不會又要說有多少女人排着隊想要做你的女伴這樣的話吧?世界上這麼多女人,爲什麼偏偏要找我呢?我並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房間裡除了他們,還有好幾個凌羽瑟帶回來的造型師,拿着禮服和首飾站在旁邊等着。
凌羽瑟掃了一眼他們,“你們先出去等着。”
門一關上,凌羽瑟立刻大步衝過來,一把攬住白楚歌纖細的腰,低低的聲音說:“我今晚的女伴必須是你,你要是不答應,那我也不去了。”
白楚歌努力躲着他,可是根本沒什麼用,他的大手牢牢的扣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上。
白楚歌掙扎着說道:“你愛去不去,和我有什麼關係?”
凌羽瑟邪邪的一笑,另一隻手不安分的在她的大腿上摸索,“你害我錯過了一個重要的宴會,作爲補償,你得賠償我一個難忘的夜晚……”
說着,他的手沿着白楚歌玲瓏精緻的曲線不停的撫摸着,白楚歌拼命躲着,他卻不依不饒,溫軟的薄脣印在她的脖頸上,呼吸粗重了起來。
“夠了!”白楚歌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我答應你,我陪你參加宴會。”
凌羽瑟舔了一下嘴角,笑道:“這樣才乖。”
白楚歌白了他一眼,“我陪你參加宴會,你要先保證不會動手動腳。”
凌羽瑟打了個響指,“都進來。”
造型師們又拖着服裝架子和大大小小的盒子進來,把白楚歌圍在中間,做頭髮,化妝,搭配衣服鞋子首飾,忙的不亦樂乎。
凌羽瑟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着白楚歌絲毫見不到笑意的臉,微微出神。
四十分鐘以後,白楚歌終於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她不緊不慢的踏着水晶的細跟高跟鞋走到凌羽瑟面前時,凌羽瑟的眼睛已經完全移不開視線了。
他一直知道白楚歌很美,可是沒先到精心打扮過的她會這麼美。
水藍色的斜肩長裙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材,肩膀半遮半露,精緻的鎖骨上配了細細的項鍊,每一絲線條都恰到好處,長長的黑髮鬆鬆的綰好,水晶髮卡點綴,加上她清冷安靜的面孔,淡雅不失精緻的妝容,簡直就是冰雪世界裡從骨子裡散發着香郁的公主。
凌羽瑟緩了緩神,站起來,鏡子裡高大英俊的男人和精緻如畫的女人,簡直是一對神仙眷侶。
凌羽瑟低頭看了看自己與白楚歌顏色搭調的淺藍色領帶,滿意的對設計師點點頭。
然後不由分說,拉着白楚歌的手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