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咬着牙閉口不言,凌羽瑟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對那三個男人說:“你們收了多少錢,我出十倍。”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依然沉默不語。
凌羽瑟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拿了三箱錢過來,箱子一打開,三個人的眼睛都直了。
“回答我的問題,這些就是你們的。”
凌羽瑟看見三個人依然不說話,又笑了笑,“既然都不願意說,那這樣吧,最先告訴我答案的人得到這三箱錢,其他兩個人……”
凌羽瑟轉了一下手中的槍,威脅的眯了一下眼睛,“砰!”
那三個人同時愣了一下,緊接着同時衝到凌羽瑟面前,“我知道……”
凌羽瑟滿意的點點頭,用槍指着其中一個人說:“那就你了。”
那人得意的對其他兩個人笑了,另外兩個面色青灰,癱軟在地上。
那人滿臉都是殷勤,眼睛盯着箱子裡的錢,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昨天上午,有一個女人找到他們三個人,用大把的鈔票讓他們三個扮成餐廳的服務員,等待她的信號,給她指定的人下藥,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受到消息,讓他們在飲料裡下藥,然後把那一男一女帶到樓上客房裡扒光了,拍一段視頻。
“找你們的女人是誰?”
“她沒說,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收錢辦事的。”
眼看着這個人說的差不多了,另外兩個人已經跪下來磕頭求饒了。
凌羽瑟瞧着他們,眼睛裡透出一絲恨意,“那個女人的衣服,是誰脫的?”
“啊?”
“我的女人,你們三個似乎都看到了……”
三個人都呆住了,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凌羽瑟把槍扔給身邊的保鏢,“殺過人嗎?”
那保鏢點點頭,凌羽瑟滿意的眯了一下眼睛,“介意再加三條命嗎?”
“少爺,不介意。”
“嗯,那就你來吧,這麼血腥的事情不適合我。”
那三個人已經連跪都跪不住了,全都癱軟在地上。
凌羽瑟轉過臉去看着窗外,身後響起“砰砰砰”三聲。
吳初櫟的電話來了,凌羽瑟對房間裡的人說:“處理一下。”然後一個人出去了。
“凌總,現在找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趙美琳,還有一個是程曦冉。”
“人在哪?”
“趙美琳昨晚就跑了,應該是回國了,程曦冉……還沒有查到。”
“嗯。”
掛掉電話,凌羽瑟差點把手機握碎,程曦冉,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有膽量了,竟然追來這裡,我還真是低估你的。
凌羽瑟想了想,開車回了莊別的莊園,老管家正滿臉沉痛的站在門口。
看着他的臉色,凌羽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莊別叔叔……”
“老爺已經去了。”
凌羽瑟的眉頭緊皺,因爲程曦冉,自己沒有見到莊別叔叔的最後一面……程曦冉,這次你真的作大了。
接下來的三天,凌羽瑟一直留在莊園裡,莊別就葬在莊園的後面,和他摯愛的妻子合葬在一起。
他沒有告訴白楚歌莊別的離世,也沒有給白楚歌打電話,只是每天早上給
她發一條消息,一個簡單幹淨的問候,但是白楚歌從來沒有回過。
第四天,凌羽瑟回到了白楚歌住的別墅,白楚歌不在屋子裡,繞道後花園,白楚歌正盤腿坐在花園的草地上擺弄着一把尤克里裡。
凌羽瑟走過去,也盤腿坐在她旁邊,“楚歌,你在這裡。”
白楚歌看了他一眼,似乎心裡的隔閡還沒有消除,默默的點了一下頭,把琴放到一旁的小架子上,起身離開了。
凌羽瑟也爬起來,像個犯錯誤的小孩子,跟在她後面,“楚歌,你吃早飯了嗎?”
白楚歌不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凌羽瑟追上去拉着她的手,“楚歌,我知道錯了,你什麼時候原諒我啊?”
白楚歌努力想把手抽出去,凌羽瑟卻死拉着不撒手,陪着笑臉撒嬌。
“楚歌,你那麼生氣是不是因爲你太在乎我了?”
白楚歌無奈,“凌羽瑟,你的自信是哪兒來的?我生氣只是因爲自己被陷害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凌羽瑟不依不饒,伸長手臂環住她,“那是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我纔有失去理智,傷了你的心。”
白楚歌的臉孔依然冷冷的,“我的心沒有那麼容易受傷。”
“是嗎?我摸摸……”
“你滾!”
白楚歌終於忍無可忍,拼命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對他說:“我不想留在這裡,我想回家。”
凌羽瑟愣了一下,“回家,什麼意思?”
“我自己有住的地方,我不想留在你的地方。”
凌羽瑟的眉頭皺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會讓你出這個島的。”
白楚歌睜大眼睛瞪着他,“你憑什麼?”
“我沒什麼可憑的,只是想趁着現在還能把你留在身邊的時候留住你。”
“你應該瞭解我,我從來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凌羽瑟點點頭,“我知道,但是你也瞭解我,我也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我沒力氣跟你吵架。”
“我哪兒能跟你吵架,我們倆打個賭吧。”
白楚歌無動於衷,“我不想跟你賭。”
“不敢了?”
“激將法是沒有用的。”
“你贏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我自己也能離開這裡。”
凌羽瑟齜牙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我忘記了告訴你,這個海島現在是我的,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能離開這裡。”
白楚歌原本滿是自信的臉露出一絲頹色,愣了半晌,無奈的看着他,“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如果你喜歡我無恥的話,那我就再無恥一點好了。”
白楚歌緩了口氣,問:“賭什麼?”
凌羽瑟露出一絲壞笑,“給我一週時間,賭你會愛上我。”
“那你輸定了。”
“別太低估了我的魅力。”
“我從來沒有低估過你,但是我現在懶得理你。”
白楚歌已經想離開無數次,都被凌羽瑟拉住了,凌羽瑟帶着壞壞的笑容繼續說:“竟然是打賭,自然得公平一點,我是有條件的。”
“你說吧。”
“這七天的時間,你
不可以拒絕我對你的好,要像對待你男朋友一樣對我。”
白楚歌搖搖頭,“我以前沒有男朋友,我不知道該怎麼對男朋友。”
凌羽瑟下意識的笑出來,“真的?那你是不是初吻都給我了?”
白楚歌白了他一眼,“很好笑嗎?”
“至少我很開心。”
白楚歌不再說話,凌羽瑟突然伸手抱住她,低頭看着手錶,“從現在開始,一百六十八個小時,你要把我當成你男朋友。”
白楚歌看着他,慢慢的說:“我有一種中了圈套的感覺。”
“有的圈套,也未必都是利刃荊棘,說不定你跳進去就會看見山花爛漫,還有個優秀的男人在等你。”
白楚歌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拒絕,寄人籬下的是她,想要利用凌羽瑟討好凌羽瑟的也是她,這分寸在翻覆之間,她不能太過了。
凌羽瑟見她不說話,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了一下,“男朋友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給我的寶貝做一頓早飯。”
白楚歌的眼睛睜得碩大無比,裡面透着鄙視,“你?你這種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人,做早飯?”
凌羽瑟笑眯眯的在白楚歌臉上蹭蹭,“你教我唄。”
“有學費嗎?”
“小人賣身抵債怎麼樣?”
“不怎麼樣?”
凌羽瑟討好的笑着,“我這麼聰明的腦子,肯定能學會的。”
白楚歌冷冷的說:“希望我吃到的不是午飯。”
然後從凌羽瑟的懷中溜出來,往廚房走去。
凌羽瑟勾起嘴角一笑,邁起長腿跟上去。
十分鐘以後,廚房裡傳來凌羽瑟誇張的大叫:“呀,楚歌救命,燙死我了,它會不會爆炸?”
緊接着傳來白楚歌冷靜的聲音:“它是雞蛋,不是炸彈,別緊張。”
“楚歌楚歌,着火了!”
“你別一驚一乍的……”
“楚歌,這個怎麼弄啊?”
“你別亂動,這是鹽不是糖。”
半個小時以後,白楚歌已經徹底無語了,真誠的對頂着爆炸頭的凌羽瑟說:“要不然,你彆氣了。”
“除非你現在就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白楚歌的眼睛瞟着廚房裡的狼藉,假裝沒聽見。
凌羽瑟低頭把臉湊到白楚歌面前,“看你這個表現,我還是得繼續研究這個煎蛋。”
“你慢慢研究吧,我去睡個回籠覺。”
“去吧去吧,等你睡醒了就做好了。”
兩個小時以後,白楚歌下了樓,飯廳的桌子上已經被盤子擺滿了,每一盤裡都有一個煎蛋,最左邊那幾盤烏七麻黑,好像是被扔到戰場上炸過。
然而,從左往右慢慢看去,明顯看到了進步,離着白楚歌最近的着幾個,賣相已經非常好了,還模糊能看出心形,看來是真的用心了。
白楚歌有點感嘆,凌羽瑟這個傢伙,總是比想象中的更執拗一些,或許這是他比常人更優秀的原因之一吧,畢竟能跟雞蛋較了兩個小時勁的總裁,凌羽瑟可能是第一個。
白楚歌正看着桌子出神,凌羽瑟長長的手臂伸過來繞到她面前,左手是一碟心形的煎蛋,右手是一疊烤的酥脆的吐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