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瑟,是我臨死前出現的幻覺嗎?我好像看到你了……”她輕聲的呢喃着,擡起手,纖細的手指朝着男人的臉頰撫摸過去。
熟悉的觸感傳來,她眼睛猛然瞪大,不是幻覺,真的是凌羽瑟。
“楚歌,你竟然一聲不響的跑到美國來,在你的心裡我算什麼?”凌羽瑟怒不可遏的低吼道。
如果不是見白楚歌受到了驚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白楚歌狠狠地揍一頓。
天知道,當他得知白楚歌來到了美國,他有多擔心。
這女人來美國之前,竟然沒有給他打一個電話,連一條短信也沒有。
在白楚歌的心裡,他究竟算什麼?
“凌羽瑟,我以爲我要死了,嗚嗚……”白楚歌抱住了凌羽瑟的脖子,嚶嚶的哭泣起來,淚水順着臉頰地落在了凌羽瑟的價值幾十萬的西裝上。
“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邱桐受傷了,章慳被打昏了,保鏢們被人打倒了,他們爲了保護我受傷了……嗚嗚嗚……我好怕。”
她繼續哭着,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凌羽瑟的身上,哭泣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凌羽瑟滿腔的怒火因爲白楚歌的哭泣慢慢的消散,最後還是忍不住將女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好了,不哭了,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的聲音溫柔,安慰着白楚歌。
白楚歌趴在凌羽瑟的懷裡,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她聰明,不然凌羽瑟憤怒之下,把她胖揍一頓,或者追問她爲什麼來美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嗚嗚……”白楚歌不知道怎麼回事,淚水竟然真的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凌羽瑟把她橫抱起來,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把受傷的兄弟們送到醫院去,讓醫生給他們最好的治療,把這幾個美國佬抓起來,一會兒我親自審問。”
話音落下,凌羽瑟抱着白楚歌走進了房間裡,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牀上。
白楚歌閉着眼睛哭泣着,不敢去看凌羽瑟。
“還哭?邱桐受傷了爲什麼不及時通知我一聲?爲什麼要一聲不響的來美國?”凌羽瑟問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怒意和氣勢。
“嗚嗚……我知道你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不想打擾你,又擔心邱桐會受傷,只能自己先來美國。”白楚歌抽泣着開口,委屈的像個孩子。
提到邱桐,她哭得更傷心了,緊緊地抓住凌羽瑟的手哭泣着,拉過凌羽瑟的衣服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凌羽瑟低眸瞪着女人,臉頰一點點的湊近,低聲問道:“你流淚是因爲被嚇到了,還是因爲邱桐?”
白楚歌一怔,睜開眼睛不明白凌羽瑟是什麼意思。
一睜開眼睛,她就看到了凌羽瑟近在咫尺的帥氣的臉頰,他目不轉睛的盯着白楚歌,眼睛裡帶着審視。
“你什麼意思?”白楚歌怔怔的問,輕輕地抽泣着。
“我不許你爲了其他的男人哭,即使是爲了邱桐也不可以。”凌羽瑟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臉,臉頰湊了過來,一點點的親吻着她臉上的淚痕,“
我會吃醋,爲了邱桐也不可以。”
他會吃醋?
白楚歌眨了眨眼睛,傻眼了,她有些不明白凌羽瑟的意思。
凌羽瑟對她的喜歡,白楚歌是清楚的,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凌羽瑟已經對她愛的這麼深了。
竟然會爲了她吃醋?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凌羽瑟的臉,很想說一句:凌少,您是開玩笑吧?
不過,她沒有敢問出口,怔怔的望着凌羽瑟。
“記住,我不許你爲了其他的男人落淚。”凌羽瑟黑眸一直盯着他,狹長的眼睛裡帶着警告的意味。
或許是因爲沒有聽到白楚歌的回答,凌羽瑟一挑眉,“我的話你聽到了嗎?恩?”
“恩恩。”白楚歌點頭,“我聽到了。”
她的聲音沙啞,因爲哭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爍着淡淡的水光。
“乖。”凌羽瑟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低頭在她粉嫩的脣瓣上親吻了一下,“你在房間裡休息吧,外面我會讓人守着,不會再有人來找你的麻煩,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凌羽瑟轉身就走,突然,一隻小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拉着,不讓他離開。
凌羽瑟低頭,疑惑的望着白楚歌,“怎麼了?讓我陪你睡?”
白楚歌臉頰一紅,暗自腹誹了一句,從牀上爬起來,光着腳跳到了地上,“我也和你去。”
她猜到,凌羽瑟無非去做兩件事,一件事情是去醫院看邱桐和受傷的兄弟;另一件就是去審問那些白人大漢。
“你……”凌羽瑟看着白楚歌蒼白的臉頰,“你不用休息嗎?”
昨天在飛機上白楚歌沒有休息,在醫院裡又哭過一場,現在她的樣子看起來狼狽不堪。
“不用。”白楚歌堅定地點了點頭,緊緊地握着凌羽瑟的手,一邊轉過身去找自己的鞋子,你不要丟下我,我和你一起去。”
凌羽瑟看了一眼,被她緊緊握着的手,一種從未有過的甜蜜感浮上心頭,他很喜歡看着這女人離不開自己的樣子。
她的鞋子就放在牀邊,努力的伸出手過去拿,卻總是還差一點,又不想放開凌羽瑟的手,擔心凌羽瑟會趁着她鬆手,丟下她離開。
忽然,她感覺手心一空,驚訝的回頭凌羽瑟大步的走到了牀邊,彎腰撿起了她的運動鞋。
“過來。”凌羽瑟站在牀邊看着還愣在原地的白楚歌,“穿鞋,帶你出去。”
“好。”聽到凌羽瑟不會丟下自己,白楚歌快速的跑了回去,坐在牀上,對着凌羽瑟伸出手。
凌羽瑟卻沒有遞給她,彎腰蹲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腳幫她穿上了鞋。
“以後你再敢丟下我,一個人不聲不響的亂跑,看我怎麼收拾你?”凌羽瑟低聲威脅着。給她穿鞋的動作卻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白楚歌怔怔的坐在牀上,有些不知所措,父母去世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人給她穿鞋。
“走了。”給她穿好了鞋,凌羽瑟起身,順手把她撈進了懷裡,“先去醫院看看邱桐和兄弟們。”
打
橫抱着她往外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白楚歌的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準備跳下去自己走。
凌羽瑟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腿,不讓她有所動作,“你看看你都虛弱成什麼樣子了?臉色那麼難看,小心摔了。”
繼續抱着她,走出了房門,保鏢們見狀,立刻無聲的跟了上來。
白楚歌躺在凌羽瑟的懷裡,擡頭望着他帥氣的臉頰,不敢告訴凌羽瑟,他的臉色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凌羽瑟盯着兩隻熊貓眼,臉色憔悴,不過,抱着她身體的胳膊,卻十分的有力。
被凌羽瑟抱着走出了酒店,眼看着就要穿過馬路,白楚歌試探着想要跳下來,凌羽瑟卻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依舊抱着她朝着馬路對面走去。
凌羽瑟抱着她,一衆保鏢跟在後面,這幅畫面成功的把路邊美國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見慣了各種情況的美國百姓們左右尋找着,以爲是在拍電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攝影機。
有幾個二十幾歲的美國小夥,吹起了口哨,用英語說道:“太帥了,哥們。”
白楚歌把臉埋進了凌羽瑟的懷裡,丟人丟到美國來了。
凌羽瑟不動如鬆,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抱着白楚歌繼續往前走,一雙眼睛都鎖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害怕一眨眼白楚歌就會不見。
到了邱桐的病房外面,凌羽瑟才放下白楚歌,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邱桐躺在病牀上,身上依舊連接着各種線,他已經醒了,正在和吳初櫟聊天兒。
“邱桐,你醒了?”白楚歌立刻衝過去,撲倒在病牀上,眼圈通紅的望着邱桐,“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自己太笨,纔會失去了戒心。”邱桐聳了聳肩,輕鬆地說道:“不要哭,我沒事。”
看着白楚歌撲向邱桐,凌羽瑟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滿,卻沒有說什麼,快步的走過去,一把將白楚歌從邱桐的身上拉了過來,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
“邱桐剛剛醒過來,你不要壓傷了他。”凌羽瑟握着她身體的手緊了緊。
白楚歌擡頭看向了凌羽瑟,看到他眼底的警告意味,纔想起來凌羽瑟的話,不許她爲了其他的男人落淚。
她眨了眨眼睛,強忍住落淚的衝動,“我沒哭。”
她聲音有些哽咽,一開口,眼睛裡又有淚光在閃爍。
看着她這個樣子,凌羽瑟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暗罵了一聲,不再和她計較。
算了,就允許這女人再爲了邱桐哭一次,明天開始,就不許她爲其他的男人哭。
凌羽瑟在心裡給自己找個臺階。
“怎麼樣?這次要休息幾天才能執行任務?”凌羽瑟對着邱桐伸出了手,嘴角微微上揚問道。
邱桐一把握住了凌羽瑟的手,“兩天,讓我躺兩天。”
聞言,吳醫生一把將他的手拉了回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先休息一年再說,這一年裡我不許你再去執行什麼任務,不然我就把你的兩條腿弄殘廢,讓你一輩子也下不了牀,我寧願一輩子守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