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盡頭處,一個清潔工鬼鬼祟祟地走進一間套房,董豫眼神幽暗地在房間內尋到女人的身影,她看着身穿服務生套裝的女人,冷冷地開口,“你好好整理一下,等下跟我出去。”
“好。”
女人將自己的頭髮梳理地乾淨利落,擦去臉上的淚痕便跟着出來,她低着頭跟在董豫身後,用董豫推着的清潔車擋住自己的下半身。
迎面,安聆音帶着兩人走來,董豫警惕地低下頭一言不發地帶着女人從她身旁經過。
旁邊的莉莉薇和傅臻一路都在拌嘴,約莫走出開外十米的時候,安聆音倏然停下腳步。
“媽媽,怎麼不繼續走了?”
安聆音神情嚴肅地看着消失在盡頭電梯的身影,她眼裡諱莫如深地閃着隱晦的光。
剛剛那個人,似乎有些眼熟。
安聆音感覺今天的事情有些莫名的離譜,心中像是繃緊了一根弦一樣提高警惕。
她搖搖頭,看着身後的兩人,“沒事,我們先走吧。”
安聆音回到包間,剛推門,便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服務生拿着紙巾在試圖在傅容笙的衣服上擦拭,一邊手臂緊張的揮舞着,口中還不停地說着對不起。
“沒事,你可以走了。”,傅容笙感覺到麻煩地皺眉,他結果紙巾,厭煩地擦着身上的水漬。
安聆音走進來,奪過他手中的紙巾,“走吧,跟我上樓換件衣服好了。”
“安總,實在不好意思,您先在這裡稍等一下,容笙衣服髒了,我帶他去換一件。”,安聆音看着面前的安總,大方地解釋着。
好在安總人很隨和,他很爽朗地笑笑,“哈哈,沒事的,你們兩口子今天事務繁忙啊,沒關係我在這裡等你們就好了。”
安聆音帶着傅容笙來到樓上的一間空房裡,剛進屋,安聆音就將房門反鎖上。
傅容笙剛脫下襯衫,露出溝壑分明的腹肌,他不解地看着安聆音,“鎖門幹嘛?”
安聆音轉過身,沒去看他,她嘆了一口氣,像是有心事一樣,“你還記得剛纔那個服務生嗎?就是跑進來求我幫忙的那個。”
傅容笙手指靈活地扣着釦子,他沉思片刻,“嗯,記得,怎麼了?”
“反正,你小心一點就好了。”安聆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黛眉緊蹙,看着面前英俊的面容,“我總覺得今天有事情會發生,咱都警惕一點。”
另一邊,安總一直坐在包廂裡等着兩人回來,包間內開着空調,門把手扭動起來,一股熱流股入包廂,安總下意識擡頭,便看到門外的站着的男服務生。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安總合上雜誌,語調平緩地問着。
“安總,樓上出事情了,主要是是和您包間有關的人,您方便來一下嗎?”
和他有關的人?
安總皺眉,那莫不就是指的傅容笙,他心下一慌,有些擔心就跟着服務生上樓。
樓上是休息區,他剛上樓梯便看到一間套房外圍着烏壓壓的一羣人,安總不明所以,便走上前一探究竟。
人羣的中央圍坐着一個女人,頭髮梳得乾淨整潔,穿着酒店的服裝,淚流滿面地痛訴着傅容笙的罪行。
“嗚嗚,傅氏集團的傅容笙威脅我,強迫我不成,就將我的衣服撕爛!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我就就像爲自己要個說法!”
她歇斯底里的痛喊着,周圍的人羣一樣跟着附和,安總也爲難地皺眉。
“誒,快!這不是傅容笙和安小姐嗎!”
順着聲音,衆人回頭,不遠處的樓梯上,兩人牽着手回來,衆人瞬間恍然大悟,安總原本失望的心境此時也變得醍醐灌頂。
“女人要點顏面,你這樣誣陷別人,是居心何在啊!”
“對啊!不知道的我們就差點被你騙了!”
剛剛圍觀的人羣瞬間變得一場憤慨,女人坐在中間無助地承受着人羣的謾罵。
拐角處,董豫看着這一切恨得牙癢癢,她咬緊牙關咒罵着安聆音,眼中的妒火燃燒得愈演愈烈。
安總對傅容笙的信任度再次加深,他向兩人簡述了下前因後果,傅容笙的眸子瞬間迸射出寒光。
“你看吧,我就說今天搞不好會有別的事情發生。”,安聆音別過頭看着他得意一笑。
合作談得十分順利,而且還收穫了安總的認可和信任,兩人也算是滿載而歸。
漆黑幽暗的夜晚,青白的路燈忽閃着,如墨般的夜像是一張大網將此起彼伏地危機捕獲。
公寓樓內,董豫坐在沙發上,她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惡狠狠地捏緊把手。
“喂?我知道計劃失敗了。”
“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將我也搭進去?!”,董豫拍着把手,眼神幽毒地坐直身子。
對面沉默不語,半晌,他將一個重要的消息透露給董豫,“我這裡有個很重要的秘密,你要不要聽?”
董豫懷疑對面的消息不夠穩妥,擔心自己又會失敗,將信將疑地迴應,“你確定你的消息有價值?”
“不需要懷疑,很大的程度上你也會很吃驚。”
“好,那你說。”
對面輕笑,聲音夾着沙啞的氣泡音,聽起來危險奸詐,“安果果,你知道嗎?”
董豫不耐煩,“知道,你快點說,別賣關子了。”
“哈哈,好。”,對面揶揄一笑,他清清嗓子,嚴肅地開口,“安果果實際上是安聆音的親生女兒,是白瑾妍包養的孩子,這個消息你滿意嗎?”
董豫渾身繃緊,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眼裡的邪念順勢暴露出來。
“你真的沒騙我?”
“騙你我有什麼意義?”
這個消息對於董豫來說無疑是十分有用,如果接下來將安果果處理掉,她完全就是勝券在握,想到這裡,董豫得意地勾脣,眼中的陰險和狡詐交纏着,驀地化成一團黑霧藏匿於瞳孔中。
隔日的下午,果果準時放學等着家裡人來接,她背上小書包乖乖地坐在石凳上。
不遠處的樹蔭下,走來一道身影,董豫摘下墨鏡,貪慾從眼中泄出,她死死地盯着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