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話,傅墨也陷入了一陣沉思。
一隻手不禁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倒不覺得哥會看上安曉曉,但是家命不可違,安曉曉說不定真的會進咱們傅家的門……”
何止是傅臻不待見安曉曉,光是咖啡廳那件事情,就能夠看出安曉曉的人品究竟差到什麼地步。
這樣的女人要是進了傅家,那不得把他們家給搞得雞犬不寧。
兩人沉思片刻,氣也變得異常安靜。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進傅家的門!”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擡起頭,目光炯炯,眼神滿是堅定。
於是他們達成共識,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一種默契在心底油然而生。
“要不,直接跑去跟爺爺告狀,反正這個家有她沒我!”
傅臻當即從牀上跳了下來,雙手叉腰。
堅定不移的態度,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過這話,多少卻顯得有些衝動。
傅墨理智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拽着傅臻的胳膊,將他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小祖宗,平時這麼機靈,今天怎麼犯糊塗了?你忘了是誰定下這家族聯姻的?”
那不就是那老一輩兒嗎?
現在還跑去找老爺子,估計目的沒達到,反倒自己還要挨一頓教訓!
“說的也是,但總不能看着他們兩個交流感情吧?”
這越想越鬱悶,傅臻難得一見的嘆了口氣。
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危機感。
“先不要着急呀,咱們慢慢想辦法。”
傅墨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嘴上說着想辦法,可是自己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
“不行,不僅僅是爲了我,也是爲了媽媽,我絕對不能讓她取代媽媽在爸爸心中的位置!”
傅臻再度激動的從牀上跳了起來,直接拔腿就往房間外面走。
“唉,小祖宗,你這是幹嘛去?”
傅臻連忙起身隨後,拉住了他的胳膊,神色略微有些緊張。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傅臻衝動起來,等會兒把傅容笙給惹惱了。
父子兩下不來臺面,自己這個旁觀者也跟着遭殃,可就不好。
“放心吧,我沒那麼傻,我只是偷偷去看看他倆幹啥。”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凡兩人有一點親密舉動,哪怕是不對勁的眼神交流。
恐怕,傅臻就要衝動地下樓殺人!
“真拿你沒辦法!”
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是奈何傅墨也有些好奇。
傅容笙到底會怎麼對安曉曉!
於是,兩人達成共識。
他們悄悄開了房門,蹲着趴在欄杆上,目光注視樓下,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感 。
此刻,傅容笙坐在安曉曉的對面,目光冷峻的盯着對方。
不帶半點感情色彩的眼眸之中,透着些許讓人膽戰心驚的寒冷之意。
這樣的目光,任何人看着恐怕都接受不了。
安曉曉垂着頭,微微別過臉龐,卻顯得有些嬌羞無措。
他怎麼一直盯着我看,難道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
她的容貌,無論在哪個地方,都可以算得上是佼佼者。
從小到大,目光聚集在她身邊的男生,還有那些火熱的追求者,幾乎是數不勝數。
就算傅容笙再厲害,可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難免不會被自己的美色所惑。
到這裡,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陣,難以言說的得意,甚至還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
呵,外界不是傳聞說傅容笙最寵他的兒子嗎,現在看來在美色當前,他還不是露出了本性。
想到這裡,她鮮薄的脣角往上一翹。
雖然說她對當他孩子的後媽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隻要她當上了傅家的夫人,那個小畜生還不是任由她捏圓捏扁。
“容笙,你幹嘛一直盯着我?”
安曉曉莞爾一笑,害羞的猶如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不過,這樣扭捏作態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有些厭惡。
“安小姐,不管你是受誰邀請而來,沒什麼事就請你離開吧。”
冷冰冰的聲音飄散開來,如一把把利劍,狠狠地刺了安曉曉一把。
原本腦海中展現的那些自戀畫面,瞬間被這一盆冷水給澆的一乾二淨。
帶着些許驚訝的神情,安曉曉有些不明所以。
“容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趕我走嗎?”
“說的準確一點,我是在請你離開。”
這個請字,用的十分諷刺。
若不是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傅容笙甚至連面都不會露一下。
跟安曉曉坐在這裡交談,已經是給全了面子。
“傅容笙,你不要忘了,我們是有婚約在的,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不怕我和老爺子去說嗎?”
一瞬間的態度轉變,讓安曉曉有些難以適應。
從小到大,是別人來適應她,怎麼到傅容笙這裡,就變成了舔狗一般的存在。
女人微微攥緊右手,隨着憤怒的提升,眼皮也在跟着抽搐着。
活了二十多年,安曉曉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受到這種奇恥大辱!
“隨便。”
傅容笙眉頭緊蹙,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早就把她丟出去了。
“傅容笙,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安曉曉歇斯底里的說道。
“管家,送客!”
在異樣的空氣之中,傅容笙二話不說。
從沙發上站起來,直接轉身離開。
筆挺修長的背影中,只留下這一句冷淡的話,抨擊着安曉曉的耳膜。
這是什麼情況?
安曉曉的腦子裡此刻一片空白,唯有傅容笙語音中的那一句,送客,不斷的迴旋在腦海之中。
“傅容笙,你把話說清楚。”
安曉曉連忙起身,緊張的直接朝着傅容笙的背影跑了過去。
八釐米的恨天高,讓人多少有些不便。
女人僵硬着身子,突然腳步踉蹌着,身子隨即就直接朝地面摔去。
“啊!”
伴隨着一陣尖銳的慘叫聲,出於下意識的想法,安曉曉連忙扯住了旁邊的桌布。
緊接着,哐哐噹噹,茶几上的東西全部灑落在地毯上。
濃郁的咖啡散發着陣陣清香,均勻的鋪開在地毯上。
至於安曉曉,此刻匍匐在地,好在這地毯十分柔軟,倒也沒有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