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身後,那胖女人見到幾人離開,心裡也開始發慌,微微側過身子,低聲嘟囔着。
“明明就是小孩子之間鬧着玩,有必要這麼計較嗎?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女人。”
聞言,沒等安聆音回過頭,她身邊的男人就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巴掌。
“你給我少說點,還嫌我們死的不夠慘嗎?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說着,眼睛的餘光小心翼翼的朝着傅容笙這邊掃着,說完,面向傅容笙,滿臉堆着笑意。生怕惹惱了傅容笙。
“傅先生,您別和這女人計較,這事是我們家不對,好在孩子們都沒什麼事,你看能不能……”
“不能。”
傅容笙凝視着他,一雙墨眸冷漠如冰,薄脣輕啓,吐露出毫無感情的兩個字。
安聆音也走到了傅容笙的身邊,望着那又捱了一巴掌,畏畏縮縮不敢再說話的胖女人,冷笑一聲,一雙美目鋒芒畢露。
“如果真的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你爲什麼要以大欺小?怎麼,你是智商和我家孩子一樣只有五六歲?是大腦殘缺還是小腦發育不健全?”
傅臻在一旁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媽媽,我智商很高的。”
傅容笙嘴角扯了扯,忍住了心中的笑意,可被安聆音懟的胖女人臉色就不太好了。
“你怎麼能這麼罵人了,明明就是你小題大做。”
說着,這胖女人還委屈上了。
安聆音一陣無語。
她剛要開口說話,一輛警車就開了過來,幾個警察走了車。
傅容笙目色一沉,走上前對着警察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警察很快調來了小區的監控錄像。
幾個年輕的警察在監控裡見到這個胖女人欺負小孩子,也都正義感十足,對着那女人就是一陣數落。
“打人本來就不對,更何況你一個大人,還欺負人家小孩,怎麼好意思的?”
在警察和監控的雙重壓力下,胖女人也沒了脾氣。
倒是他丈夫機靈一點,拉着天天和開心走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沒管好這兩個毛孩子 ,回去我就好好收拾他兩。”
說着,他還給了天天和開心一人一腳。
兩個小孩不明所以,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傅容笙和安聆音臉色皆是一沉,都沒有開口說話,這男人見狀,又要繼續“教訓”天天開心。
“叔叔,天天開心和我打架不對,可那是因爲你沒有教好他們,你要是打,也應該打你自己,我爸爸說了,靠打是教不好孩子的。”
傅臻見到兩個小孩哭鬧,心裡有些不舒服,站了起來對男人意正言辭地道。
這男人被傅臻的一番話說得臉色一紅。
傅容笙面色微變,摸了摸傅臻的腦袋,蹲下來問傅臻。
“傅臻,既然這件事與你有關,那就讓你決定怎麼處理好嗎?”
傅臻轉了轉可愛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走到天天和開心的面前。
“天天開心,你們搶了果果的玩具,還打了我,這都不對,你們應該給果果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許再欺負果果了,男子漢應該保護和尊重女孩子。”
聽着傅臻的話,天天和開心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會去找果果道歉的。”
小孩子之間的事情處理完了,也該輪到大人了。
傅容笙看向男人和胖女人,一雙墨眸泛着冷光,身上散出絲絲怒氣,讓這兩人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兩個,孩子都道歉了,大人還不知道該做什麼嗎?是覺得自己家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嗎?”
言語中的威脅,讓男人背後直冒冷汗,差點腿一軟給安聆音和傅容笙跪下來。
“對不起,安小姐,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無珠,衝撞了你們。”
那胖女人也一臉不情願地開了口,給安聆音到了個歉,想敷衍過去草草了事。
安聆音眸色一變,這兩人給她道歉,也並不是認識到自己有什麼錯誤,如果今天他們遇到的人不是白家和傅容笙,只是一個實力不如他們的人。
他們必然不會道歉,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對這種人,不讓他們嚐到一點苦頭怎麼行。
“一句道歉就想了事?我家孩子可是被打傷了,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一個也不能少。”
“什麼?”
一聽說安聆音要錢,那女人瞬間就不高興了,驚呼出聲。
“不就是擦破了點皮嗎?你還想要錢?”
傅臻小眼睛咕嚕嚕地一轉,瞬間“虛弱”地倒在了安聆音的懷裡。
“什麼擦破了點皮!我傷得好重,媽咪,我頭好暈,好想吐,感覺被打出了內傷,骨頭也好痛,八成是骨折了。”
安聆音憋着笑,被傅臻這臨場發揮的演技給逗得不行。
她轉過頭,看向那胖女人。
“你這麼欺負我家孩子,說不定就會給我家孩子造成心理陰影,我還要帶我家孩子看心理醫生,我和孩子他爸照顧孩子,就不能工作了,還有個誤工費也要加上。”
“你看給個三十萬夠不夠?”
安聆音這也不是獅子大開口,能和白老爺子住在同一個地段了,最少也是小有家資,不讓她多掏一點,怎麼能讓她明白心疼肉也疼是什麼感覺。
胖女人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她剛要開口,傅容笙冰冷的眼神就落到了他丈夫身上。
“怎麼很多嗎,打了我傅容笙的兒子和女人,想要就這麼算了?”
那男人一陣心驚,瞬間按住了要發作的胖女人,訕笑着道。
“好,我們家孩子不對,我們賠,我們賠。”
幾個看熱鬧的警察這時也走了過來,嚴肅地道。
“既然你們兩家都協商好了,那我們就籤個書面保證書,我們做個證明,這事就到這兒了。”
這回,是想賴賬都賴不了了。
幾人身後,白老爺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滿是溝壑的臉上,透露出幾分滿意的光彩,回到白家老宅,白老爺子對着傅容笙輕飄飄地道了一句。
“看來你這小子,比你爺爺那個老古板要好上一些。”
傅容笙的面色沒什麼變化,可眼中卻泛着淡淡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