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中,傅墨卻得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傅容笙這是在安聆音那裡受了冷落。
想着安聆音會冷落傅容笙的原因,傅墨的小腦瓜子轉得飛快,瞬間明白過來。
“哥,你別是和安聆音一起中了藍芷墨的離間計吧?那個藍芷墨,我打小就覺得她不是好惹的,你可小心一點,別讓安聆音在背地裡受了藍芷墨的欺負,你還不知道。”
傅墨只是隨口一說,卻提醒了傅容笙。
他的神色迅速變得清明,定定地看了傅墨一眼後,便放下了酒杯。
“送我回去吧。”
傅墨心裡就是再不願意,也只能乖乖照辦。
第二天下午,傅容笙第一次主動找了藍芷墨。
藍芷墨不明所以,還以爲是因爲安聆音這幾天冷落傅容笙,傅容笙受不了,決定找她來做慰藉。
她滿心歡喜地走進傅容笙的辦公室,迎來的確實傅容笙冰冷的臉龐。
“藍芷墨,你明面上說不在乎我和誰在一起,可背地裡的小動作還真是不少。”
傅容笙坐在辦公桌前,十指交叉倚在脣前,望向藍芷墨的眼神中滿是憤怒和輕視。
藍芷墨的心裡莫名一慌,但下一秒她就又恢復得如同往常一般鎮定自若。
“容笙,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對彼此的性格都很瞭解,你應該知道,如果你話不說清楚,我是聽不明白的。”
她笑得從容,三言兩語就將辦公室裡有些冰冷的緋聞溶解了。
可惜,她高明的話術對傅容笙並不管用。
傅容笙冷哼一聲,盯着藍芷墨的眼睛質問道。
“你這幾天是不是找過安聆音?”
藍芷墨眼中飄過一絲心虛,但片刻之後,她就挺直了身板,帶着不解的微笑接住了傅容笙冰冷的眼神。
“容笙,我不懂,無緣無故,我找安聆音又能做什麼?”
“這麼說,你沒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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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笙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着藍芷墨,若有所思地問道。
藍芷墨答得乾脆。
“沒有。”
傅容笙冷笑一聲,打開辦公室抽屜對着藍芷墨的臉砸了個儲存卡過去。
“藍調咖啡廳,你和安聆音曾經坐在一起吃飯,這是那家咖啡廳的監控錄像,雖然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麼,但我已經可以肯定,你剛剛撒了謊。”
謊話方面被拆穿,藍芷墨的神情頓時有些難看,但她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的速度遠超常人。
她的臉上,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容笙,難道你今天特地叫我過來,就是爲了向我確認這件事的嗎?”
見到藍芷墨如此平靜,傅容笙的心裡的怒氣瞬間飆升,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藍芷墨高聲質問道。
“你那天在咖啡館到底和聆音說了什麼?”
傅容笙記得很清楚,就是那天的咖啡店之後,安聆音對他的態度變得疏遠了許多。
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傅容笙忽然之間的惱怒和大聲,讓藍芷墨單薄的身材忍不住顫了顫。
“容笙,我不過是和聆音說些家常話而已,真的沒說什麼,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也可以去問安聆音啊,她肯定不會騙你。”
藍芷墨低下頭,轉了轉眼眸,故意說道。
現在安聆音受制於她,且不說傅容笙會不會真的去問安聆音,就算傅容笙問了,安聆音爲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也也不會說。
話已至此,傅容笙終於明白,從藍芷墨的嘴中是不會獲得任何有用的消息的。
“你給我滾出去。”
即便閉上眼,傅容笙也難掩心中的疲憊,他聲音極輕,卻帶着濃重的厭煩。
從藍芷墨的身上一無所獲,傅容笙只能動身去賽安找安聆音。
事實上,今天一大早他就又去了安聆音的別墅一趟,但還是沒有蹲到安聆音。
現在,賽安是傅容笙能想到的,安聆音唯一可能存在的地方。
他大步走進賽安,卻在安聆音的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
因爲安聆音的辦公室裡,似乎不止她一個人。
傅容笙悄悄打開辦公室的一條門縫,見到安聆音安靜地躺在沙發上,呼吸均勻,似乎是陷入了昏睡當中。
而白瑾熙則一臉和睦地坐在安聆音的身側,輕輕地給安聆音拍着背。
安聆音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淺淺地翻了個身,白瑾熙微微一笑,竟然俯下身去,在安聆音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飄飄的吻。
這兩人在一起竟然也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傅容笙頓時怒了,一下子推開了安聆音辦公室的大門,衝進辦公室裡將白瑾熙推倒在地。
“白瑾熙,我早就提醒過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傅容笙的聲音裡滿是怒火。
似乎是察覺到了異常,本還熟睡着的安聆音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到傅容笙的臉,她瞬間清醒,挺直了身板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見到白瑾熙倒在地上,她趕緊走過去,扶起了白瑾熙。
“傅容笙,你好端端的,幹什麼要打人啊?”
安聆音皺着眉,十分不解地看向傅容笙,一雙漂亮的眼眸中顯現出不耐。
“我打人?”
傅容笙抽了抽嘴角,伸手指了指自己,眼神中難掩失望。
他扯起一個苦澀的笑,望着白瑾熙,眼中迸發出狠辣的光。
“我打得不過是乘人不備的小人罷了。”
白瑾熙自知理虧,剛剛見到安聆音熟睡的樣子,他動了心思,有些難以自持。
但聽到傅容笙這樣夾槍帶棍的罵他,白瑾熙的心裡瞬間也來了氣,索性便閉口不談,看着傅容笙在安聆音面前吃癟。
安聆音距離傅容笙還有老遠的距離,就能聞到這男人身上那濃重的醋味。
莫名地,她的心裡泛起一股酸澀之感,但爲了她的孩子,她只能忍下,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着傅容笙揮了揮手道。
“傅容笙,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簡直不可理喻,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
傅容笙難以置信地望着安聆音,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夫人,遲疑了好幾秒之後,他才半信半疑地凝視着安聆音,再次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