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聊着聊着,南宮霖靠在蘇唯一懷裡睡着了過去,均勻呼吸着,睡的那樣的安詳。
蘇唯一就這樣摟着南宮霖,手掌覆在他的腦袋上,輕柔來回撫摸着,脣角間不禁揚起一抹幸福笑意。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頓時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選擇並沒有錯,她只是想和自己的男人還有孩子在一起而已,不想讓這個完整幸福的家庭支離破碎。
不管未來他們一家人會面對什麼阻礙,她都不想在離開了,不想再去承受那五年的思念之痛,一點也不想了。
真的太累了,太痛苦。
驀地,垂首在南宮霖的額頭淺吻了一下,只聽見南宮霖閉着眼睛呢喃着喚道:“媽咪!”
說着,不禁向蘇唯一懷裡靠了靠,即使這樣睡着,他的雙手都將蘇唯一抱得很緊,像是在害怕着什麼一樣。
驀地,蘇唯一突然想到什麼,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半了,他到現在竟然都沒有出現,也沒有說要來說幾句軟話,他還真是就這樣不理她了嘛?
頓時心底就很不爽起來,她不過是耍點小脾氣,他就不能忍了嘛?
說好的他要一輩子寵她的,才說過的,這會兒就不算話了,更何況今天還是情人節,他連禮物都沒有要準備送嘛?
蘇唯一越想心底越是憋屈的厲害,心底氣惱着道:不理就不理了,大不了她帶着她兩個寶貝兒子過。
心裡剛氣惱完,這時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只聽見嚴格恭敬的嗓音喚道:“蘇小姐!”
可是這會兒蘇唯一就是氣頭上,不想理會,而門外的嚴格不斷的喚道着。
一直沒有聽到迴應的嚴格頓時有些急了,這少爺下了死命令必須把人叫過去,“蘇小姐!少爺讓您出來一趟,少爺有事情跟你說!蘇小姐麻煩你就出來一趟吧!”
低聲請求着道,可是還是沒有迴應。
就在嚴格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咔嚓的開門聲響起,頓時嚴格放鬆下來,看着蘇唯一忙的道:“蘇小姐!少爺讓你到琴房去一趟!”
“……”
“他要幹什麼?”很不爽的語氣。
嚴格一怔,可是這得保密不是,看蘇小姐的樣子這時氣的不輕,內心嘆氣一聲,這兩人好不容易纔和好,真的有必要這樣鬧彆扭嘛?
不過少爺願意寵着,也沒有辦法。
“少爺只是說讓蘇小姐去一趟!”說着將手裡提着的密封盒子雙手捧着恭敬遞到蘇唯一面前,道:“少爺說讓蘇小姐務必換上!少爺會給蘇小姐一個滿意的解釋。”
蘇唯一垂眸看了一眼盒子,頓了幾秒,單手接過來,道:“你進去把小少爺抱到牀上去!”
說着,蘇唯一轉身走進房間,嚴格跟進來小心翼翼的將南宮霖從沙發上抱起,放在了牀上,蓋上被子後,而後便恭敬退出去。
蘇唯一簡單給南宮霖擦拭好,蓋上被子,而後便拿着盒子到了浴室。
而一直在門外瞪着的嚴格看着蘇唯一一直沒有出來,心底有些焦急了,就在他準備敲門再次喚道時,蘇唯一突然開門走了出來。
隱隱間那張白皙的臉頰仿若染上了那如紅霞般的柔暈,眨眼之間似乎有些羞赧的樣子。
隨即蘇唯一跟着嚴格朝着一樓而去,剛走到一樓時,便飄來了一陣鋼琴聲,經過長長的法式長廊,路過的僕人看到兩人是恭敬微微垂首示意。
而越是靠近目的地,鋼琴聲越來越清晰,優美動人的鋼琴曲,恍若冬日那明媚的陽光暖暖舒怡,猶如那盛開的鮮花般沁人心脾。
每一節的琴音都是那樣的浸入人心。
到了門口位置,嚴格頓住腳步,緩緩推開門,隨即側身看着蘇唯一,擡手恭敬道:“蘇小姐請!”
而就在開門的那一刻,一陣暖暖的燭光燈暈便映射而出,那樣的溫暖,明顯能聽到鈴鐺清脆的響聲。
蘇唯一一怔,卻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剛纔心底還是那樣生氣,很不爽,這會兒聽着這美妙的鋼琴曲,頓時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低聲道謝着,移步上前朝着鋼琴房內走去,隨即,嚴格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就在走進房間的那一刻,蘇唯一突然頓住了腳步,瞪大雙眸中跳躍着燭光,暖黃色的燈光包裹在她周身,映襯她那張絕美的容顏,美的令人移不開眼。
偌大琴房內,天花板上倒掛着無數的心形小鈴鐺,鈴鐺下鏈接的紅繩上掛滿了小照片,而小照片上正是兩人的親吻在一起的結婚照,照片下面掛着千紙鶴。
暖風吹過,鈴鐺叮鈴鈴的響徹着。
中央位置紅色的宮廷蠟燭擺放成一個巨型桃心,鋪滿的紅色玫瑰花,紅豔美麗,心形中央一架白色的鋼琴,俊美的男人穿着燕尾服,坐在鋼琴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行雲流水般移動着。
那打理有型的黑色短髮,邪魅到令人窒息俊美的容顏,那完美立體的五官恍若上帝精心雕刻而成,沒有絲毫瑕疵,原本的冰冷之色此刻卻柔和的不像話。
即使五年過去,他還是那樣俊美的令人神魂顛倒。
那劃過指尖的音符縈繞在房間內,同樣刺激着蘇唯一的耳膜,心狂涌悸動的厲害。
說真的,不管她怎麼生氣,只要南宮少決稍稍搞點浪漫,她就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因爲太愛他了。
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聽着,幾分鐘後,最後一個音節停止在他的手間。
蘇唯一心口猛地一怔。
只見南宮少決緩緩起身,側身繞過鋼琴腳踏玫瑰花般,大步踏過宮廷蠟燭,一步一步朝着蘇唯一走去。
暖暖燈光映襯着他那張絕美的容顏更是令人沉醉癡迷,尤其是那雙琥珀雙眸緊縮在蘇唯一身上是那樣的溫柔,繾綣迷離,令人快要墜入他溫柔旋渦中無法抽身。
蘇唯一擡眸對視着他,心悸動的厲害,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看着他突然有些羞赧起來,紅了臉頰。
驀地,南宮少決頓住腳步在她面前,垂眸,那溫柔的不像話的目光緊縮在她身上,道不盡的深深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