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秒懂,廢人寶的名聲在S市還是挺響亮的。
40歲的人了,什麼都不會,就會玩女人。
玩死了好幾個貧民,都花錢了事了。
有一次踢到鐵板,被人廢了命根子。
結果玩的更兇了。
可能是沒有了那個功能的緣故,也更變態了。
到了結婚的年齡,整個S市居然沒有女孩嫁。
好不容易娶了一個小家族的私生女,他還活生生把人打死了,人死的時候,據說整張臉都被打得浮腫起來,全身沒有一塊好皮。
經此一事,他的名聲可算是傳出去了。
要不是他父母全力保下,早就死了不知道幾百回了。
宣柔看着周圍同學臉上的瞭然,面上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嫁給董寶是委屈了你,但是這是爸爸安排的,我也沒有辦法,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把爸爸氣病了啊。”
宣小小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親姐姐,如果單是這樣也就算了,反正宣父一直都是這樣,她早就習慣了。
大不了斷絕父女關係,反正長這麼大,宣父也沒有管過她。
只是,最讓她心寒的是,提議讓她嫁給董寶,以換取宣家在S市的一條線路的人,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宣柔!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站在門口看着自己的姐姐向父親細細的分析宣小小嫁給董寶得來的好處,唯二的親人合計着要賣掉自己時的那種心情。
“宣柔,你非要我說出來嗎?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
宣小小真的很累了,她只是想要平淡的活下去而已。
宣柔嫵媚的臉閃過一絲慌亂,看看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丟下一句:“我也是爲了你好。”
有些倉皇狼狽地踩着高跟鞋遠去。
圍觀同學有的一臉霧水,不明白一班的班花和五班的班花這一對姐妹花在吵些什麼。
有的卻靠着隻字片語猜出了一些事情始末,只是不關自己的事就沒有說出來。
這世道,也只是各掃門前雪罷了。
宣小小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強行忍着眼淚收拾好。
恰好烏楹在那邊聽到同學說起這件事情連忙趕了過來。
宣小小卻沒有心情在吃飯了,安撫的對擔心的烏楹笑笑:“你先吃吧,我出去轉轉。”
烏楹擔心的看看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很難過。
“小小,你別忘了,你還有男神呢。”
是呀,宣小小想,自己還有清澤哥呢。
只是,心裡還是很難受。
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失落起來。
女生,不都是感傷的動物麼!
不知不覺得走出學校。
經過一輛勞斯萊斯的時候,宣小小並沒有多看一眼。
這裡畢竟是貴族學校,總會有一些人的家世耀眼,再說,她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車門開了,宣小小詫異的望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手,一雙有着不輸給女人的白卻又骨節分明的手,手腕上帶着今年媒體爆出的,那隻宮氏爲總裁定製的專屬手錶。
而隨着這隻手錶爆出的,就是車裡的這個男人,宮辭。
“上車。”
簡短卻不容拒絕的邀請。
“你怎麼會來這裡?”
宣小小湊近車,小聲的問道:“是來找我的嗎?”
男人歪着身子靠過來,同樣小聲道:“要麼你上車,要麼,我下來。”
咦咦咦!
想象了一下男人下車然後被人看到從此流言升級,自己再永無寧日的場景後,宣小小果斷上車了。
新奇的坐在車上,東摸摸西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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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這麼名貴的車呢。”
宮辭嫌棄的撇了她一眼:“據我所知,季清澤就有一輛啊,這種車雖然名貴,但只要有錢,就能夠很輕易的買到,怎麼?自稱是季清澤女朋友的你,居然都沒有坐過他的車嗎?”
“誰說我沒有做過了!”宣小小很大聲的反駁。
“我……當然……大概……坐過清澤哥的車。”
說到最後,宣小小的聲音幾不可聞……
“哦~大概啊。”
聽到男人嘲諷的語氣,宣小小更心虛了:“我的確是坐過清澤哥的車嘛!”
只不過並不是那輛勞斯萊斯,勞斯萊斯的目標太大,作爲正在地下戀情的兩人來說,它並不是一個好的座駕。
想想還有點心酸,男友的車,女朋友居然都沒有坐過。
“對了!”
宣小小突然想到:“你找我來是要幹什麼?我跟你不熟吧!”
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仇。
“唔~需要你幫一個忙。”
宮辭好像會發光的臉突然正對着她,“這個忙只有你才能幫上。”
什麼啊!只有她才能幫的忙。宮辭這麼有錢,要什麼沒有啊,居然需要她這個高中生來幫忙。
半個小時後。
宣小小無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生米和雞蛋:“這就是你要我幫的忙?”
腦子秀逗了吧!宮辭誒!S市說一沒人敢說二的宮辭誒!
那個惡劣的男人將自己的大長腿又架在了茶几上,裝模做樣的拿起了茶几上的一本書,好像很無意的回答:
“唔,就是想吃點清淡的。”
就是想吃點清淡的?爲了這個都不能算是理由的理由,這個男人就這樣一路飆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殺到這裡,就只是爲了喝完粥?吃個雞蛋?
宣小小:是這個世界壞了?還是我壞了?
“女人,弄快點,別忘了,你的親親男友還在我的手下呢。”宮辭等不及了,惡劣的威脅道:
“小心我公報私仇哦!”
沒錯,季清澤目前在宮氏做總監。
不過……這是什麼鬼稱呼?
但是想到清澤哥……
宣小小咬牙:“知道了!”
長着一張天使的臉,怎麼就幹着惡魔的事呢。
清澤哥,爲了你,我不得不屈服了。
忙了半個小時後,宮辭循着粥香來到廚房。
男人的兩條大長腿的確是跟廚房不搭,但他完全不介意的樣子大搖大擺的端着碗走到宣小小身邊。
將碗推到宣小小面前:“給我盛上,八分滿。”
宣小小簡直就要氣笑了,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砰’的將碗拿起又放下,粗暴的盛了兩勺,“行了吧!”
“還不夠呢。”比女人還要豔紅的脣裡吐出了惡毒的話語:“你是在打發要飯的嗎?別忘了,我掌管着誰的命運。”
“哈!是呀!是呀!好厲害呀!”又粗暴的盛了慢慢的一勺。
宮辭眼睜睜的看着碗沿因爲宣小小的粗暴滑下一粒白嫩嫩水滑滑的米粒,決定回了帝都就下命令,把季清澤調到爪哇國去。
到時候這個女人就會哭着來求情吧,那就以讓她留下來每天給他做飯爲條件,她要是不同意,就等着一輩子看不見季清澤吧。
想到以後宣小小對着自己苦苦哀求的模樣,愉快的眯眯眼,宮辭也就不計較她把米粒弄出碗的事情了。
吃飯時,宣小小看着對面男人優雅但快速的一勺接一勺的吃着碗裡的米粥,碗很快就見了底。
“再盛一碗。”
果然,又吃完了。
宣小小又盛了一碗,看着男人還是以優雅且快速的速度吃着,終於耐不住好奇心:“你中午沒吃飯?”
“恩。”很快就把這一碗解決掉了,已經吃了將近半鍋的宮辭滿意的擦擦嘴角。
“沒得吃。”
不能吧,宮澤居然會沒飯吃?
那是不是宮氏馬上就要倒閉了!
看着浮想聯翩明顯沉浸在自己思想的宣小小,宮辭難得耐心的解釋了下:
“中午去吃了,因爲實在難以下嚥,所以就沒吃。”
啊?那得多難吃的飯纔有這個效果啊。
“我能問一下,是哪裡的麼?”
“極光。”
什麼?
宣小小發現,宮辭總是能夠把她給驚到。
那可是極光誒!
S市首屈一指的大酒店,平時很多人連門都進不去。
身份和地位沒有到一定程度的人,是絕對進不去的,像宣父這種級別,絕對還沒到門口就被趕出來了。
這樣的酒店,味道會難以下嚥?
“真的很難吃麼?那可是‘極光’啊!”
宣小小還是不敢相信,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見她不信,宮辭再次確認一遍:“真的特別難吃。還沒有你煮的米粥味道好。”
看了看碗裡沒有味道的米粥,宣小小:“啊~我還說以後有機會去見識一下呢!沒想到是這樣的,但是!如果真的難吃,爲什麼大家還是以去那裡爲榮呢?”
看在她給自己煮了米粥的份上,宮辭難得有耐心的回答道:
“可能是給老闆面子吧。”
啊喲,那得多厲害的老闆才能讓大家勉強自己吃難吃的東西,這樣子給面子,簡直就是不要胃了啊。
不過想想自己父親那種人,爲了攀上大人物,什麼做不出來呢。
不過,很好奇啊!
“宮先生,你知道‘極光’背後的老闆是誰嗎?”
宣小小平時閒聊時也有問過,但好像同學之間沒有人知道,也是,大家這個階層,的確是不該知道很多事的。
“恩,知道。”
宣小小頓時來了興致,興致勃勃的湊上去問:“是誰啊?”
宮辭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大大地杏眼因爲興奮睜的更圓了。
她的嘴脣是有些嘟起的,顏色粉嫩嫩的好像是在索吻一樣。
努力壓住自己不要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的宮辭是很辛苦的,偏偏此刻宣小小等不及了,又離的近了些:“是誰啊!宮先生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是我。”
差點吻上去的宮辭不動聲色的悄悄後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