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葉宓從隔壁別墅出來,她昨晚回來的晚,卻又在七點就起牀,花了快半個小時打扮,穿着精緻又端莊走出來
不出所料,外面草坪上便看到了霍修默西裝筆挺的身影。
葉宓算準了他第二天要去上班的時間點,爲了想見一面,在遠遠地,就看到霍修默不知跟母親在說什麼。
等走近,他已經驅車離開。
葉宓心存下疑惑,表面不顯,走到葉茗身邊:“媽,您跟霍總說什麼呢?”
葉茗眉眼開懷,不似幾日的陰鬱,先是注意到了女兒這一身米藍色長裙,皮膚白皙襯托得氣質越發高雅還有幾分靜謐,她主動挽起女兒的手,一邊朝別墅裡走,一邊提起:“修默給你介紹了一位朋友,姓蕭,是個精英男士,很熱愛工作。”
葉宓臉上的笑,瞬間就沒了。
她再也邁不動,站定看着母親。
葉茗突然發現她不走了,不知情況:“怎麼了?”
“媽,他好端端爲何會給我介紹男朋友?”葉宓很聰明,一猜就有人選了,直言問:“是您還是江雁聲?”
葉茗沉默幾許,終究說了句:“媽是爲了你將來好。”
“可我現在不想嫁人,只想陪着您。”葉宓現在的態度異常堅決,她不想跟蕭君彥交往,即便這男人身上諸多優點,卻沒有一處是能吸引她的。
如今得知母親打着什麼主意,她慌了。
葉茗柔聲哄:“宓兒,媽不是讓你明天就嫁人,起碼……你要讓媽看到你有一個依靠了。”
葉宓除了相依爲命的母親,從小哪裡有什麼依靠?她眼眸含着淚,苦澀不已:“您就是我的依靠啊,媽,是不是你有別的女兒,就想把我從身邊趕走了。”
這幾天江雁聲不知哪根筋不對了,整天就待在郊外別墅,也不回去,她甚至,誤以爲是江雁聲和霍修默感情發生破裂了,昨晚故意發朋友圈想試探下江雁聲,卻又風平浪靜。
葉宓一直都在含蓄吃醋,看到江雁聲取代自己陪伴在母親身邊,也會心理上不舒服。
她如今說了出來,委屈的情緒便更加放大了。
葉茗一下子變了臉色,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葉宓面對着母親,哽咽得幾乎要落淚,她怕自己哭出聲,撇開母親的手後,便轉身朝隔壁別墅走,一句話也不說。
這一幕,江雁聲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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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到了大中午才醒來,渾然不知葉宓和母親鬧得不歡而散,昨晚折騰得累了,起牀時感覺身子是軟的,打着哈欠,走去浴室洗漱。
十分鐘後。
她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下樓,看到母親,便過去打招呼:“媽。”
都快一點了,江雁聲是半分睡過頭的意識都沒有,以前在都景苑這樣慣了,霍修默又慣着。
可到了這,葉茗卻會問:“怎麼睡遲了?”
江雁聲臉突然一紅,模擬兩可道:“昨晚霍修默來了,跟他聊了很晚,睡遲了。”
她也不瞞母親,恐怕一大早霍修默去上班就讓人撞個正着了。
江雁聲滿腦子想的事,和葉茗要問的事卻一點都沒對上,只見她說:“修默有跟你提蕭君彥這個人嗎?”
蕭君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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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陌生得江雁聲一個字都不認識。
她在餐桌前坐下,接過傭人盛上來的雞湯,低頭喝着,沒放在心上:“是誰啊?”
葉茗緩緩放下筷子,沒了午飯的胃口。
她眼神透着幾許複雜,看着眼前胃口極好的女兒,又問:“你真不認識?”
江雁聲從記憶中搜索了一番,很確定不知道是誰,搖頭道:“不認識。”
葉茗不再問了。
她又重新拾起筷子吃飯,安靜又優雅。
食而不語,接下來誰都沒說話。
江雁聲卻覺得氣氛怪怪的,她心裡默默想着蕭君彥這三個字,等母親吃飽離桌,便馬上放下筷子,把斯越給找來。
保鏢上前說:“太太,斯越去給夫人種花挖土了。”
“知道了。”江雁聲叫他下去。
她不吃了,轉身上樓,去給霍修默打了一通電話。
昨晚睡後,早上又沒醒,自然是什麼話都沒說,霍修默去上班,心底唸了她一上午,就等着女人主動聯繫。
如今電話打來,接聽的速度很快。
他嗓音是那種成熟男人富有的磁性,低沉傳來:“醒了?”
江雁聲關上書房的門,又拉好窗戶不讓強烈光線照映進來,找了個地方坐,雙膝併攏,指尖玩着裙角,漫不經心的問:“蕭君彥你認識嗎?”
霍修默不意外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英俊溫淡的身影站在一面落地窗前,大手緩緩插入褲袋,長指在揉着小方正的塑料,下一刻,喉間溢出低笑道:“想知道?”
昨晚霍修默並沒有告訴她蕭君彥這個人,存着些算計,爲了預防今天她醒來不認賬,又冷暴力他一段時間,如今在這等着她來問。
問了,又想佔個便宜過來。
可惜江雁聲心裡都在揣摩着母親在飯桌上的態度,沒有時間分神去回味霍修默的行爲舉止,清脆嗯了一聲:“想。”
霍修默語調很緩慢,染着輕薄的意味:“叫聲老公聽聽。”
江雁聲變臉了,說他:“你故意逗我呢?”
“叫一聲,嗯?”
霍修默忙着跟她調情,身後,李秘書幾次想上前提醒會議還有五分鐘就開始了,又猶豫不敢靠近。
他怕死!
好在江雁聲沒猶豫太久,她向來是個大方的姑娘,叫就叫,又不是叫別家女人的老公。
她紅脣輕動,軟綿綿道:“老公。”
男人總是抵抗不了女人肉麻話的攻擊,霍修默略眯起深眸,低沉溫柔對她說:“蕭君彥,是我給葉宓找的相親對象,你媽很滿意。”
江雁聲眼眸微睜,一下子指尖揪緊了裙襬。
她明白了。
霍修默給葉宓介紹了一個叫蕭君彥的男人,她答應母親要上心,卻不知葉宓相親對象姓甚名誰。
也難怪母親會選擇沉默了。
霍修默見電話那端失了聲,變得安靜異常,他皺起眉頭道:“聲聲?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