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對於江雁聲而已,有時候只是另一種用來逃避現實的手段,她享受深眠時不再被事物困擾得無法掙脫的輕鬆感,這跟自我救贖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天黑了。
霍修默跟z市一個生意上來往的朋友在飯局上散場,便回到了酒店。
他開門緩步走進去,套房內奢華的水晶燈被打開,氣氛安靜,當要擡手解開西服擱在沙發手扶上時,才注意到了一抹女人纖細的身影。
霍修默眸色微微波動,有一絲意外。
今天還以爲她在橫店拍戲會很晚,沒想到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邁步走過去,挺拔的身軀在女人的身前蹲下,深眸低低注視着她沉睡的臉蛋,濃翹長睫毛掩着一片陰影,呼吸很均勻。
難得見到女人恬靜乖巧的模樣,霍修默打量了長大一分鐘,他長指在江雁聲泛紅的臉頰輕劃一下,帶有溫度。
江雁聲好睡的很,沒有被他騷擾醒來。
霍修默見此,將英俊的臉龐緩緩靠近,鼻樑幾乎是抵着她的鼻尖,兩人呼吸聲淺淺溫熱的交融在一起,他低低喚她名字:“聲聲?”
江雁聲蹙了蹙眉,在夢中她看到了十年前的霍修默,是一個清貴公子哥。
他從一羣人走出來,那份紳士風度是旁人不能比的,就好像在這一瞬間就溫暖了她恐懼的心。
“江二小姐,你還好嗎?”
他聲音緩慢而低醇,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江雁聲狼狽的癱跪在地上,烏黑的發散亂下來,她仰頭,秀麗小臉看着眼前這個素來無往的男人,從他靠近而傳來的清冽好聞氣息,讓她咬着下脣,有些不知所措。
“我送你回家,別怕。”
霍修默紳士的伸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而江雁聲纖細筆直的雙腿卻好像站不穩般,聲音輕顫想解釋徐慢慢被推下樓梯的事,張了張口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我,我是不是惹事了……”
畫面一轉,又看到姬溫綸坐在皮椅上,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薄脣溢出的冷靜語調字字在她心尖劃過了血痕:“性格障礙的人絕不會隨着閱歷增長而自動變好,沒有人會無端獻愛心給你,正常人一旦遇上極端性格的人首先想到的都是自保。
江雁聲,你性格怯弱又有着典型的利己主義者人格,跟她和平共處不好嗎?她的存在……同樣是在替你承受無法面對的痛苦。”
“她在保護你……”
“她承受了你精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