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這個瘋子!
南潯是幾次對他深夜找上門的印象都不好,她張口想拒絕,電話就先一步被掐斷,只留下嘟嘟聲。
“……”
這脾氣的哦,誰受得了。
南潯憋着火氣要發,身後,一道溫暖的氣息靠近,周宗儒也醒來,伸出雅緻修長的大手將女人摟到懷中,低緩的嗓音在耳旁低語:“誰的電話?”
南潯轉頭,憤怒的小臉對上自己男人,狠狠道:“霍修默!”
她根本就不想離霍修默,又不放心江雁聲,否則,早就關機躺在牀上裝死了,用額頭在周宗儒的胸膛前蹭了蹭,像是壯士赴死一般,嘆氣道:“我去去就回。”
南潯下牀,將睡衣脫了,拿過內衣穿。
周宗儒也跟下來,自己的妻子半夜出去,他當然不放心,看了眼南潯,言道:“我陪你去。”
……
大冬天的,深夜又沒什麼人。
十分鐘後,南潯才穿好羽絨服下來,將自己裹的嚴實。而周宗儒穿着大衣氣質淡雅,沉靜的陪在她身邊。
兩人很快就看見停駛在小區車道上的邁巴赫,李秘書站在外面,很恭敬的請南潯上去:“霍總在裡面等你。”
南潯面無表情點頭,她大概能猜到談什麼,也不想江雁聲的事被別人知道,就算那個人是她的丈夫。
於是,便轉身輕聲對周宗儒說:“你在外面等我。”
周宗儒淡淡頷首,叮囑道:“有事喊我。”
南潯微笑,便彎腰上車。
而旁邊,李秘書朝南潯遞過去一個眼神,還很上道嘛。
結果,馬上就被南潯狠瞪了一眼。
“……”
車內。
南潯以爲就霍修默一個人,誰知道,上去後,還有個中年優雅的女人,她疑惑眨眨眼,也沒急着說話。
倒是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和善微笑道:“我姓柏,是江雁聲的心理醫生。”
這樣一說,南潯馬上懂了。
自從姬溫綸被霍修默揭穿了抗精神藥物有問題,就離開宛城,然後江雁聲精神方面被一位女醫生資料着,南潯聽她提起幾次,這還是第一次見。
南潯在娛樂圈混久了,處事也圓滑熱情,就算不滿大半夜被叫醒,也不會在這時候擺出臉色,當下,就笑着點頭:“你好。”
柏醫生微笑。
而霍修默並沒有心情跟南潯打招呼,薄脣扯動,開門見山的問:“這兩個月江雁聲在你公司,有什麼異常?”
南潯笑容一僵,心想該來的還是找來了。
她沒回答,反而問:“江雁聲呢?”
能讓霍修默大晚上找來,南潯沒天真到這個男人還以爲江雁聲在鷺城裡出差。
霍修默緊蹙的眉頭微微收斂,將手機扔給她。
南潯茫然低頭,當看到屏幕上的畫面,瞬間就僵住動作了,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視頻裡,那個披頭散髮坐在昏暗主臥內的女人。
不就是江雁聲嗎?
她心裡大驚,憤怒的擡頭,也不怕,用眼睛狠狠瞪向霍修默:“你關她?”
南潯顧着責怪,卻忘記掩飾她知道一切的神色。
霍修默的臉色可以說是很駭人陰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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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濃得逼人,盯着南潯生氣的臉,面無表情道:“你幫她一起,瞞了我什麼?”
“……”
南潯抓着手機,突然覺得燙手。
車廂內密封的氣氛就這樣僵持下來,柏醫生看情況不妙,這時,出聲緩解道:“南小姐,霍總來找你也是爲了自己妻子的病情,我們懷疑,她患上抑鬱症了。”
而怎麼患上的,恐怕就要問南潯……
柏醫生話裡話外的暗示,也點到爲止。
南潯眼中的神色沒太意外,又感到震驚無比,喃喃自語:“果然,我之前就懷疑了。”
她提過,也怕過。
江雁聲卻說是精神又開始分裂了。
柏醫生:“南小姐,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嗎?”
霍修默深眸緊眯,眼神很危險的掃過來。
南潯被看的心驚膽戰,一時咬脣。
她是真的一些事,卻是江雁聲不願說的啊。
霍修默盯緊她,冷沉開腔:“你知道什麼?”
“我……”南潯卡住聲,覺得霍修默的眼神太嚇人,陰森可怖得讓她感到了極致的心理壓力。
他要知道,江雁聲的孩子又沒了一個。
後果會怎麼樣?
南潯答應過江雁聲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如今就算受到性命危險也不會輕易就說出來,她遲疑了片刻,小聲道:“你奶奶什麼樣的人,心裡沒點數嗎?”
江雁聲都怕霍老太太,怕的要死。
要知道當初一個霍夫人就讓她不敢經常去霍家,怕被念,怕被催生,怕和長輩相處。
如今霍夫人走了,又來了個更厲害的。
南潯偷偷看了霍修默陰沉冷冽的臉色,弱弱到說:“江雁聲白天來公司不是爲了上班,是爲了躲你奶奶啊……你沒回霍家,她晚上都不願意一個人回去。”
霍修默放在膝蓋上的修長大手無聲捏緊,他眼底神色陰森駭人,又不是三言兩語就好被忽悠過去,很快,就揭破了南潯話裡的謊言:“我奶奶有對她做了什麼?”
江雁聲怕,霍修默是知道的。
他不是顧着工作就不顧妻子感受,霍家只要發生任何風吹草動的消息,都會有人彙報到他面前。
這一段時間來,江雁聲白天出去都避着霍老太太,兩人之間就算有矛盾,也是關於傳宗接代的事,而且,並未放在臺面上鬧。
她卻已經先一步,被逼瘋了。
霍修默如今就是想從南潯口中,得知爲什麼會瘋?
江雁聲的抑鬱症不像是近期才患上,現在越來越明顯,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纔會不顧一切逃到鷺城去待三天。
霍修默眼神太過犀利了,南潯感覺自己靈魂都被看穿,啞了啞聲,尋思了一陣。
似乎,是沒聽江雁聲說過霍老太太虐她。
南潯仔細回想這一段時間,江雁聲的煩惱都是來自內心,她感到壓抑,感到煩惱和憂愁,都是憑空這樣來的。
如果,在想遠一點。
南潯突然瞪起眼來,想到了。
難道是江雁聲從流產後,就患上了抑鬱症卻不自知,纔會想去廟裡超度孩子?
臥槽!
那她,該怎麼跟霍修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