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蓓蕾很清楚,送走了應仲騏,就是她與卓凡,真正開始戰鬥的時候了,淪爲卓凡的奴隸還是驕傲着做女王等着應仲騏回來,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方蓓蕾一個人戰鬥不起來,她決定去請教李曉琳——從機場出來,她直奔李曉琳的公司,接李曉琳下班。
在方蓓蕾急尋損友徵尋如何應付卓凡的時候,應仲騏坐在飛機頭等艙裡,在飛機即將起飛的幾分鐘裡,笑眯眯地拔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他只有一句——“小荷,春天要過了,紅杏要出牆了,你的卓凡耐不住了。”
如期聽到電話那邊獅吼一樣的叫聲,應仲騏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並關機。望向機窗外面,夕陽餘輝,一片明朗。
李曉琳不管方蓓蕾如何掙扎,還是在她們共同吃完一份雙人鍋米線後,把方蓓蕾拉到一家距離她們出租房很近的酒吧裡。
這家酒吧是新開的,裝璜不錯,但由於地段的原因,從外表來看,檔次就很一般了。門票收得還不貴,像李曉琳這樣的大美女以及方蓓蕾這樣的小碧玉,還可以免門票,所以來這裡的人,層次都不太高。
五光十色的燈光,晃得人眼直花。混雜的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全是咣咣的重金屬撞擊後才能發生的動靜。
方蓓蕾有些不太適應,她好久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了,看什麼都覺得刺目,她用盡最大的嗓門,在李曉琳的耳邊喊着,“我們回去吧,這裡太亂了!”
可惜她最大的音調,在此種環境裡,也完全不值一提,李曉琳根本聽不到她說什麼。只拉着她穿過舞池,往裡面的包房走去。
經過那個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扭動自己腰肢和臀部的舞池,方蓓蕾下意識地摁緊她微微敞開的領口,覺得她自己一定是外星來的。
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嫵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裡面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只有她,活似古代穿越過來的貞潔烈婦,別說別人的眼神鄙夷她,就連李曉琳都在衝她翻白眼。
等進了包房裡面,難得清靜後,李曉琳教訓她,“你是要去做女王,做女王的,這種小場面都鎮不住,你拿什麼去做女王,真不知道沒失憶前的你什麼德性,竟能玩弄過卓凡那種重量級的選手。”
方蓓蕾懦懦地坐到包房角落的沙發裡,這事她也很奇怪的,她堅信是卓凡弄錯了。
“好了,別裝包子了,振作起來……”
李曉琳鼓勵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包房的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了。
方蓓蕾如驚弓之鳥,差一點鑽到沙發裡面去——她還以爲是卓凡神勇地找到這裡來了呢。
等她注意到進來的人不是卓凡時,李曉琳已經和人家罵起來了。
推開她們包房的人,是一
個酒醉熏熏的高大男子。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一臉的橫肉,敞開的衣襟裡面,露出帶着黑龍紋身並長滿黑毛的胸膛。
這人在見到李曉琳後,一雙醉眼綻出綠幽幽的光,像山坳子裡的狼,緊緊盯住李曉琳胸前兩團白花花的肉。
李曉琳哪裡是好惹的選手,她指着那壯漢的鼻子,“喂,喂,你眼睛往哪裡瞧,再瞧,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罵人,也自有一番風情。那壯漢一點不生氣,還很是欣賞。
他衝着隨後跟來的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說:“好啊,你個老貨,把好的小姐都藏起來,是瞧不起你爺爺我嗎?”
“哎噢,四哥,這是誤會啊,這兩位小姐不是我這裡的人,人家也和你一樣,是來消費的。”
那女人扭了一下粗壯如水桶一樣的腰,往那個叫四哥的人身上貼了貼。
哪怕此時的四哥已是七分醉,仍是厭惡地往旁邊躲了躲,“滾你孃的,老子管她是不是你們這的小姐,這兩個妞,老子今天要定了。”
這位四哥罵完後,一個狼撲,直衝着李曉琳來了。
美女活着的這一生,總是要經歷幾次被覬覦的。
李曉琳在越長大越漂亮的情況下,李父李母極有先見之明的,把李曉琳送去了空手道隊。所以李曉琳是練過的,她並不很怕。
方蓓蕾因爲有李曉琳在,也並不太怕。憑方蓓蕾的目測,李曉琳對付這頭熊,應該不成問題。
在李曉琳與那位四哥打起來後,還在旁邊幫忙,掄着她一對小粉拳頭,共同抵禦,這個身形像熊一樣的男人。可她們萬沒想到,這次她們碰到了硬碴子。
三個人纏鬥在一起,一時之間分不出個高下。但李曉琳清楚,她們女流之輩,怎麼也不會是這個高大男人的對手的,堅持的時間越長,對她們越不利。
李曉琳衝着方蓓蕾使眼色,她們兩個向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方蓓蕾立刻明白李曉琳的意思打贏這個男人不是她們的目的,成功脫身才是她們要做的。
奈何熊一樣的男人,也看出來她們的意圖了。不管她們兩個如何的拳打腳踢,這頭叫四哥的熊就是不肯鬆開門口的位置。
無論前場多麼喧鬧,但包房這片,還是相對清靜的。這間包房的打鬥聲,很快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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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琳和方蓓蕾最害怕的情形出現了,這位叫四哥的熊的幫手出現了——不只一兩個,而是七八個啊。
他們異口同聲地叫着‘四哥’,從另一個包房呼嘯着奔過來,一下子就堵到了門口。
四哥見着幫手來了,一張獰笑着的臉,盪出了淫色來,盯着李曉琳和方蓓蕾的目光,如同盯着兩塊鮮美的肥肉,都要順嘴溜油了。
李曉琳關鍵的時候很講義氣,她一把推開方蓓蕾,把方蓓蕾從門旁邊極細小的縫隙裡,擠了出去。她自己則被那一羣如狼似虎的混混們,圍在了包房裡
面。
這種情況下,方蓓蕾怎麼可能丟下李曉琳,她嚇得都要哭出來。
這麼緊急的時候,想要去報警,已是來不及。怕是警察到了,她們也是自身難保,早被人家糟蹋完了。
包房裡面,已經傳出來‘怦怦’的聲音,如催命的更鼓似的。
她們不過是來這裡放鬆一下心情,怎麼就會這麼倒黴,撞上了熊一樣的四哥了呢。她這運氣差,還要連累別人,這叫她於心何忍。
方蓓蕾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房間裡面衝。如今,就算她想理智,不往裡面衝,外面守着的那兩個小混混也不會放過她的。
“蓓蕾,”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就在那兩個小混混已經摁住她的胳膊,意圖吃她豆腐時,一個溫暖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方蓓蕾彷彿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方蓓蕾勉強地掙脫開抓着她的兩個小混混,向身後靠去。
“薛……薛瑞,”昨天還聽過的聲音,自然不會今天就忘記的,“我……我朋友還在裡面呢!”
方蓓蕾連驚帶怕,並沒有注意到她在求救的同時,已經被薛瑞長臂一伸地攬進懷裡。
“不怕的,有我在呢。”薛瑞說的很輕鬆,彷彿他們不是面對一羣成年小混混,只是面對一羣幼兒園小朋友而已。
薛瑞把方蓓蕾攬在他的身後,自己則上前一步。與兩個小混混面對面站立。
那兩個小混混根本沒有瞧得起,突然跑出來英雄救美的薛瑞。
薛瑞的個子是不矮,但看起來實在不夠強壯,而當薛瑞往前走那麼一步時,兩個小混混幾乎要抱頭大笑了。
“死瘸子,哪涼快哪呆着去,別耽誤哥幾個的好事,”其中一個笑得最歡的小混混,衝着薛瑞不耐煩地嚷道。
薛瑞笑而不語,在這種情況下,他從來都是用行動表明一切的。
在那個小混混還在不懷好意笑着時,他飛起一腳踹了過去——用的還是被小混混剛剛嘲笑的那隻。
方蓓蕾的心都提到嗓子處了,她十分擔心,小混混的話儼然提醒了她。
薛瑞的身體狀況,可不似正常人,他的腿……,而且就是正常人,以一個擋這麼多個,也不可能的吧。
可當薛瑞那一腳踹出去後,方蓓蕾的嘴張成了O型。她連報警都忘記了。
那一腳得有多大力道,竟一腳踹過去後,小混混飛身出去撞到牆面,跌到地上,掙扎了幾下再也沒有起來。
旁邊站着的那個小混混,目瞪口呆,都忘記如何反應了,等他停頓的大腦有了意識時,薛瑞已經一腳踹開包房的門了。
包房裡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響,驚得鏡頭停滯下來。一臉橫肉的黑熊四哥,正扯着李曉琳的衣服。
被打擾了好事,黑熊四哥扭頭想罵,卻在看清楚闖進來的人是誰時,兇容換成了堆滿諂媚笑容的大花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