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啊,以前是她恨他,現在風水輪迴轉,他也恨上她了。
“你和季龍淳之間,有什麼協定?”
“沒有。”
“指數依舊正常。”
連續的四五個問題之後,蕭薇薇的回答都很淡漠,同樣的機器也沒有發任何警報,爲了測試機器的真實性季無還問了幾個刁鑽的問題,可依舊是指數正常。
季無給了封權一個眼神之後,退出了房間。
蕭薇薇聽着門被關上,有些不理解,她的指數都正常,爲什麼還要把機械放着?
然而,不給她多餘的時間撕開,封權直接上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扯下來。
“封權!你幹嘛!”任憑她用力的想組織他,可手腳被綁着,哪還有力氣掙扎開來?
他板着臉,表情有幾分慎人,又一下扯開她衣服之後,一個看起來像是鈕釦一樣的小鐵塊,掉落在了地上發出聲響來。
封權停下動作,蹲下身去撿了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定:“這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緩緩的靠近她,一手擒住她的下巴,整個人直接逼近到她身前,她的背脊直接撞到牆壁上。
又是這樣的感覺,既是冷的,又是熱的。
“我,這麼信任你,你就是這樣摧毀我給你的感情,是麼?”
“封權,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
“這是竊聽器,你不認識,我來告訴你!”
她的這件衣服,從北鷹帝國回來之後,就沒換過,既然出現了竊.聽器,他很本能的懷疑她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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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去了藍姐家裡之後,往自己身上裝了竊聽器跟你走?封權你混蛋!我要是真想對你不利,我大可讓你去死啊,我幹嘛救你。”
“我死了,還有利用價值?”
現在,是他橫豎都要懷疑她?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以死證清白。”
以死?蕭薇薇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這個讓她從恨到愛,又讓她愛到自卑的男人,終於在拿走她父親的性命之後,向她要自己的命了。
幾乎是沒猶豫,她就對着他點頭。
死,她一點都不怕。
“我有一個要求。”
“說。”
“幫我照顧好小瑞,什麼時候執行,都隨便你。”她說罷,閉上了眼睛,明顯是不想再理他。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之後,封權解開了她身上的各種設備,轉身走出了房間,只留下她一個人面對房間裡的冰冷寒氣。
……
“發現了什麼?”
季無看着他拿下儀器,有幾分疑惑,不是說要審麼?到頭來就用測謊儀過度了一下?
封權將鈕釦大小的鐵塊捏碎,放進了他的手心裡,用來測謊的設備直接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輕響徹響了整條的走廊。
這鈕釦,怎麼看的那麼眼熟?季無狐疑的看着手心裡的東西,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喂,封權!”
然而離開的人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那有幾分昏暗的長廊明明不算太長,卻像是走了幾個小時一樣的漫長,直到完全離開地牢,上了一樓。
那光,灑在他的身上。
封權擰起了眉心,這種光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
緊接着他上了三樓。
“快告訴管家,閣下去了三樓!”
“什麼?先生他去了三樓?”
“你等等,你說先生去了什麼地方?”
“三樓啊!”
……於是整個行宮一片雞飛狗跳,傳到管家福伯的耳朵裡,已經是三十分鐘之後的事情。
三樓。
封權帶着拳擊手套,一拳拳擊打着沙袋,那沙袋高嵌天花板,底座陷地板,整個就像是柱子一樣,他每打出一拳,樓層都猛得一顫動。
額頭都是細密的汗水,隨着動作而揮灑,即便是滿頭大汗的他,五官看起來格外的俊朗,那汗水落在紋理清晰的結實肌肉上,簡直就是讓人血脈噴張的經典點綴。
只穿着一件紅色半中褲的他,就似是一道讓任何女人都能噴出鼻血的風景線。
只可惜,此時並沒有人來欣賞。
“閣下,閣下!”
直到福伯的聲音傳來,他纔像解除了某周魔咒一般,停下了動作,解開了手上的拳套。
看着他停下來,福伯終於舒了一口氣:“小權啊,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上來了,你看看這就三十分鐘,你這汗出了這麼多。”
一着急,連平常的暱稱都喊了出來。
封權就那麼站着,看着眼前像柱子般的沙袋,彎着嘴角自嘲的輕笑:“福伯,這一次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放鬆。”
“哎,閣下,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吧。”
“蕭小姐的事,也許是外人的挑撥離間呢?您看,從回來到如今,一直都是您單方面的認定就是她,爲何不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一下?”
封權沉默,他不是沒想過,可問題的確是出在她的身上,甚至她的身上也帶着竊聽器……等等!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身下了樓梯。
福伯看着那如閃電的背影,倒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他能夠想通就好,哪怕想通之後,做的選擇並不是正確的,但只要不是折磨自己就好。
幾年前的那一幕,至今他都印象清晰,說到底在他心目中,再強大的封權,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小權……”
福伯嘆息了一聲,轉身開始收拾被汗染的地板。
季無的房間。
他與封權兩人,對坐着看面前的鈕釦。
“你說,你感覺到熟悉?”封權伸手撥弄了幾番。
“嗯,而且我之前也想過了,蕭薇薇真的有那麼傻嗎?這麼小的東西,她隨手往角落一扔,誰能刻意的去搜查得到?”
“這只不過是一件事,另外一件事還沒有答案。”
封權說着,那眉又皺了起來,這兩天的頻繁皺眉讓他的額角,看起來都像是多了幾條皺紋。
季無應和的點頭:“如果按照這個邏輯,在森林裡她穿的衣服不是這一套,先不管這個,我們就說這個竊.聽器的事,我覺得有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要栽贓陷害,不如你開個不記名式的投票,根據筆跡我們來找找看是誰要她死。”
“不用了,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他說的不容置疑,季無自然而然的就相信,封權從不打沒準備的戰,同時也不會說會讓人推翻的滿話。
這一件事解決之後,隔了些許,季無還是吞嚥了下口水,又一次啓脣說道:“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她背叛的事實,只不過是有人推波助瀾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