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 都是障眼法
她僵在一邊,裴南銘卻已經扯過浴巾裹住自己走出浴室。
裴南銘在*上來來回回翻了幾次身,心裡依然不爽,最後煩躁地坐起來,抽出財經雜誌來看,但是,頂和雜誌同一頁半個小時了,卻都沒翻頁。
他現在很惱火,因爲聽說阮希跑去商博延公司找商博延,待了大半天之後卻哭着跑了出來。
如果一個男人能讓一個女人傷心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女人其實很在乎這個男人吧,也許還不僅僅是在乎,甚至是愛。
阮希愛上了商博延麼?不,這不可能,他決不能接受!
孩子是他的,阮希也是他的,誰都不能搶走!
這時,徐初嫣裹着浴巾走進來,見他坐在*頭,目光雖然頂着書,但,眉頭卻緊緊皺着,好像跟誰有多大仇似的,心思顯然沒在雜誌上。
“南銘,你是不是有心事?”徐初嫣特別善解人意地給他端了夜宵上來。
裴南銘卻連看都沒看一眼,“我沒事。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就不用等我了,對了,這裡好像有你一封信。”
說完從抽屜裡拿出個信封,扔給她,“昨天管家拿過來的,說是寄到湖濱別墅去了。”
信封得很好,裴南銘顯然沒打開過,在這個時候,有人寄信給她,她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兒。
幸好,幸好裴南銘沒打開。
給了他信封之後,裴南銘就直接去了書房,此刻,她慶幸裴南銘沒留下來,看見裴南銘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她才放心的關上臥室的門,把門反鎖了,立刻拆開來看,結果裡面調出來的,又是秦芷染之前給她的那些照片!
人不是已經全都死光了麼,爲什麼還有人會有那些照片!並且還寄到別墅去了?!
她狠狠地把所有照片都撕爛,下一刻又趕緊撿起來,全都塞進信封裡,這才發現信封裡還有個小紙條。
“兩天後,渡邊酒吧,我等你,不見不散。”
後面沒有署名,自己看上去很潦草,怎麼看都像個沒畢業的小學生的字跡,這絕對不是秦芷染的字跡,而且,看發件日期,實在秦芷染他們的屍體被發現後,寄件地址沒寫,卻是本城的戳子!
也就是說,這個寄信的人,很可能和打電話勒索她的人是同一個! щщщ◆ T Tκan◆ co
她恨得渾身發抖,“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肯定讓人把你大卸八塊!”
第二天一早,徐初嫣早早地爬起來,和往常一樣準備早餐,裴南銘在書房裡待了*,阮希的態度讓他既生氣,又生憐。
要是以前,他心一狠,也就強迫她立刻商博延了,可現在,他做不到,一方面是心疼她,另一方面,他對不起她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他要讓她心甘情願地走到自己身邊來,只是,只是得知她那麼在乎商博延,心裡就不爽了,有點坐不住了,沉不住氣啊!
從書房裡出來,他回臥室換了衣服,這時*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本來沒理會,因爲是徐初嫣的手機,而他向來沒有替別人接電話的習慣。
無奈,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他只好代接,才一接通,那邊就傳來男人的聲音,“徐小姐,你是不是真的不怕你老公知道你的所作所爲?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好錢,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會把底片也還給你的!”
裴南銘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貨,但一聽也知道那所謂的貨絕對能夠要挾到徐初嫣,“她做了什麼,怕我知道?你所謂的貨,又是什麼??”
那邊聽見是個男人接的電話,愣了一下,才說,“是徐小姐的先生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和你說也是一樣的,徐小姐曾到卡拉酒吧來找過一位姓秦的坐檯小姐……”
聽完對方的話之後,裴南銘臉都黑了,沒給那男人任何答覆,直接掛斷電話,冷着臉下樓。
徐初嫣恰好端了一小盆湯從廚房出來,看見裴南銘立刻笑道,“南銘,來吃飯了。”
笑臉盈盈,溫柔的彷彿真的是個善良的好妻子!
他一直知道徐初嫣一直攀着他是爲了什麼,而他也完全不在乎那些,錢他有的是,名分,他也給的起。
在他看來,只要老婆不是阮希的話,那麼換誰來做,其實都是一樣的。
徐初嫣至少還和阮希有七八分相似,所以相對別的女人而言,他多少有幾分憐惜的,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偶爾只會耍耍小心機的女人,實際上居然那麼歹毒!
她破話阮希工作室的事情,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爲他想讓阮希難受,但那是在不威脅到阮希安全的情況下,所以,他縱容。
而徐初嫣居然不知死活變本加厲,攛掇秦芷染去綁架阮希,差點兒害死她!
絕不原諒!
“南銘,你怎麼了”看見裴南銘的臉色不好,徐初嫣的心也跟着提起來,就怕他知道些什麼。
不過,她安慰自己,他不會知道的,他絕對不會知道的,如果知道了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安靜的站在這兒。
“我很好。”裴南銘忽然笑了起來,走過去,從她身後貌似溫柔地摟住她的腰,“做的什麼,我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低沉的話語迴盪在徐初嫣耳邊,她忽然紅了臉,有些彆扭地扭了扭身子,“湯灑了!”嬌羞可人,溫柔而撒嬌的聲音聽起來是入骨的酥麻。
但是,裴南銘站在她身後,臉色卻是冷漠而陰鬱的,但他的聲音卻依然溫存地讓人產生被憐惜的錯覺,“怎麼會?你不是端的穩穩地麼?告訴我,卡拉酒吧外,被人插得爽不爽,嗯?”
徐初嫣陡然惶恐地瞪大了雙眼,手中的湯盆嘭地一雙摔下去,滾燙的湯水潑到她自己腳面上,她卻像完全沒知覺一樣,抖着脣聲音微弱而顫抖,“阮……南銘,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心虛,恐懼,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裴南銘的臉色。
“哦?你聽不懂啊!那可怎麼辦,怎麼才能讓你聽懂呢?”他忽然掏出被她撕碎的那些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次你懂不懂呢?多麼有藝術感的照片啊,還有,我從來不知道你和秦芷染的感情居然那麼好,早知道就該讓你陪她一起快活的,可惜了,你們這對好姐妹居然沒見上最後一面!不過沒關係的,很快,我就會讓你也去過一過秦芷染經歷過的生活,然後讓你們見面。”
徐初嫣恐懼地瞪大了眼,陡然掙扎,“不要!我不要!南銘,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這些照片,是被人ps過的,他們在誣陷我!想用這些照片來勒索我!我不受他們要挾,他們就故意找上你!”
裴南銘突然鬆手,而徐初嫣掙扎的時候用力過大,腳面也被滾燙的湯水燙傷了,這麼一來,他才一放開,徐初嫣就跌倒在地上,碎裂的瓷盆刺入她手掌,後臀部,疼得她放聲尖叫:“啊——!好痛!好痛!”她顫抖着把手拿起來,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臀部的傷口遠比手上的來的深。
“痛嗎?才這樣你就覺得痛了啊?”裴南銘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這不過是小小的懲罰而已,難道,在你去找秦芷染對付阮希的時候,都沒想過今天麼?!我本來還很好奇,秦芷染沉寂了五年,阮希回來也小半年了,她一直都沒什麼動作,而近來怎麼突然就膽子肥了,敢情是你在後面導演的好戲。這很好,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以爲你只會自己跑在前面小打小鬧。原來,工作室和阮希作對什麼的,都是障眼法,只爲了讓我以爲你只有那麼點兒手段,是吧?!”
徐初嫣還是矢口否認,“南銘,我沒有,我沒有對阮希不利,真的沒有!”
“還不承認?!”裴南銘眼神更冷,忽然掏出她手機,把裡面她曾在老宅偷拍的他和阮希擁抱的照片擺到她眼前,“那麼,你偷拍這張照片的用意是什麼?!商博延忽然阮希鬧翻恐怕和這張照片脫不了關係吧?!”
“我……”這次徐初嫣再也找不出任何藉口,居然可笑地說道,“我這麼做……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啊!只有他們鬧崩了,阮希纔有可能回頭,纔有可能再次接受你,不是麼?!我知道,這五年來,你一直四處找她,你一直沒忘記過她,甚至在最初的兩年裡,爲她的失蹤日夜酗酒,幾次酒精中毒,我……我只是看不下去了,希望你們……希望你們能重歸於好!”
裴南銘被她的說辭氣得真不知道是該發怒還是該大笑了,“徐初嫣啊,徐初嫣,你這幾年的演繹生涯還真是沒白混!”他蹲下來,伸手死死掐住她下巴,“你這樣子,讓我幾乎信以爲真了。我還從來沒發現,原來你是這麼會爲我着想的女人!既然如此,那麼,你也不必坐着裴家少奶奶這個位置了,直接讓出來,給阮希坐,這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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