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阿文就起來了,還是開着他那輛笑死人的帖滿卡通貓的白色小QQ車。
一路上邊開車邊嘟囔,要不是看在三萬塊大洋的份上,他嶽文怎麼會這麼早起來去接活?
他一路罵罵咧咧地開到了天悅酒店,看一下時間,5點55分,上個樓正好差不多6點,嶽文是個非常有時間觀念的人,這是他在業內口碑很好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當然不用說了,那就是他的形象設計。
凡是經他的手雕琢出來的,哪怕就是鳳姐,他也能立馬讓你變美女。
站在2608門前,他看了一下時間,6點整,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笑,果斷按了門鈴。
潘璐剛好洗漱完,聽見門鈴響,知道是嶽文來了,連忙去開門。
“哇!”門一拉開,嶽文的眼珠子都差點兒掉下來:“美女啊!”
“阿文,你來了?請進來吧?”潘璐朝他微微一笑,讓到一邊。
“美女,我們好象在哪裡見過是不?”阿文提着化妝箱走進去,還不忘回頭看着潘璐。
“有嗎?可是我好象沒有見過你呀,我一直都在國外,嶽文先生到過法國?”潘璐故意假裝不認識他,以免他和李泰澤透露什麼。
她原本打算請阿文來化妝時有想過這個問題,萬一被他認出就一口咬定不認識他。
“哦,嘻嘻,那是我看花眼了,總覺得世間的美女跟我都熟。”阿文毫不謙虛地說。
“我們,可以開始嗎?”潘璐見他還在直直盯着自己看,怕被他看出破綻,催促說。
“可以可以,你坐到這邊來。”阿文連忙應聲,拉了一張椅子給潘璐。
“小姐要的是什麼妝?日常的?還是晚宴的?或者是舞臺妝?”嶽文開始把潘璐披散在肩膀的長髮紮起,免得散落在臉上影響化妝。
“介於日常和晚宴之間,可以嗎?有沒有這樣化的?”潘璐想了想說。
“行,沒問題,只要跟我說個大概,讓我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我保證做到讓小姐最滿意。還有,小姐是主角?還是主人?還是貴賓?”阿文邊做邊細緻的問。
他沒有關心別人隱私的興趣,純屬對自己工作負責,知道了是怎樣的場合、他的顧客在那個場合是什麼身份,他才能把最適合的形象做出來。
“都說阿文先生敬業負責,果然名不虛傳,我找你真是找對了。我呀,既是主人,又是主角,也是貴賓。”潘璐說的是實話,今天的潘氏集團裡她會是主角。
“哇!小姐,你看起來年紀不大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吶?這麼大早要去參加什麼樣的慶典?”阿文不禁好奇了起來,腦子裡飛快地轉着,想着自己的工作室今天還接了什麼樣的活。
鏡中的潘璐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我想到了,今天L市沒有其他什麼大型的活動,唯一轟動的就是潘氏集團的慶典,我的工作室前些日子就已經被不少富家小姐闊太太預定了,小姐三萬塊把我請來也不虧,一般人請我是不來的。”阿文嬉皮笑臉地說。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潘璐腹誹着。
“阿文先生猜對了,我是潘氏邀請來的貴賓,阿文先生今天要去跟妝嗎?”潘璐故意問他。
“當然,有小姐這樣的大美女在場,我不得不去呀。”嶽文心想:去肯定是要去的,本身工作室有幾位化妝師今天都是要去的,他現在也不例外。
7點,服務生送來了兩份早餐,是湯訂的,他自己已經在餐廳吃過了,這兩份是給潘璐和嶽文的。
“我能吃嗎?”潘璐徵求阿文的意見。
“能,當然能,你也不看誰在這裡,要是妝花了我可以免費爲你補妝。”妖里妖氣的聲音,好象補個妝潘璐還得了大便宜似的。
湯從鏡子裡看着坐在鏡前吃早餐的潘璐,第二次有一種驚豔的感覺,第一次是三年多前他第一次走進潘家別墅時,在客廳見到了剛到里昂不久的潘璐,那時候她的美讓他第一次理解了中國的一個詞語“清新脫俗”是什麼含義。
此時看到被阿文精心化過妝之後的潘璐,比第一次見到潘璐更加讓他震驚,她真美,美得那麼一塵不然,任何美的形容詞加到她的身上都絲毫不過份。
感覺到有一雙灼熱的目光在看着自己,潘璐從鏡中擡起頭,正好迎上了鏡子裡湯的目光,那種眼神她很熟悉,她曾經在李泰澤眼裡見到過。
她一陣心慌,急忙掩飾,假裝什麼都不懂,問:“湯,你看,阿文先生化的妝好看嗎?”
湯顯然沒有想到潘璐會突然問他,慌亂地回答:“好,好看,化妝很美,不化更美!”
“噗!”潘璐笑了出來:“那我到底是化還是不化呀?不化哪行?”哪有人素顏去參加宴會的?
湯頓時臉紅起來,假裝打電話叫服務員上來收拾餐具。
阿文也吃好了,餐具往桌上一扔,到浴室洗了手出來,拿起化妝工具又在潘璐臉上雕琢起來。
“髮型,小姐自己喜歡什麼樣的髮型?”阿文邊給她梳頭髮邊問。
“阿文先生,是先化妝再梳頭好?還是先梳頭再化妝好?”潘璐沒有直接回答,突然這麼問。
“這個沒有死規定,別瞎問,化妝師覺得怎麼好就怎麼來,別浪費時間瞎問。”阿文極不耐煩地尖着嗓子撇着嘴,難道還懷疑他的水平嗎?
“哦,我沒有特別喜歡的髮型,一直覺得髮型和妝容、和服裝、和場合要搭配纔是,對吧?阿文先生幫我設計一個好了,你是這個行業的大師,我相信你!”潘璐對髮型可不懂,平時都是隨意披肩。
“OK!小姐這麼說那我就好辦了,一切交給我,你可以閉着眼,等你睜開眼時,你會被自己驚豔到。”阿文有這個自信,整容師算什麼?能不動刀讓人變美才是真正的形象設計師。
這時阿文的手機響了,阿文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拿起手機。
“阿文,你在哪裡?”李泰澤的聲音傳來。
“怎麼?好久不見,想我了?”阿文那花癡娘娘強又來了,他每次不噁心噁心李泰澤他都覺得難受。
“少廢話!我問你,這幾天你那裡有沒有潘氏的人請你去化妝?”李泰澤皺着眉,嫌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