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泰澤內心極不願意過去,但是她知道諸葛伊伊從小有先天性心臟病,這病在早些年還犯過一次,鬼哥一家嚇怕了,當時就是李泰澤抱着她去停車場送到醫院。
所以聽到電話裡傳來痛苦的呼救聲,讓李泰澤暫且忘記了諸葛伊伊的各種算計,想到的只是那個易犯病的小女孩。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李泰澤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撇開諸葛伊伊那些邪惡歪歪腸子來講,怎麼說她也是自己侄女輩的人,自己這個做叔叔的不能在她犯病的時候計較。
“那你現在在哪裡?你告訴我,我這就過去!你說呀!”李泰澤有些緊張地問。
“我......我在......西城別墅區......6號......”諸葛伊伊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
“西城別墅,好,我這就過去!”李泰澤說完掛斷電話,轉身衝進包間。
潘璐見他神色慌張,忙問:“泰澤,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沒發生什麼事兒,你陪爸媽和二叔他們好好吃飯,我出去處理點兒事就回來。”李泰澤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對潘璐小聲交代。
然後走到潘士斌和林姿瑤身邊說:“爸、媽,我出去一會兒,你們先吃,就不用等我了。”
潘士斌問:“泰澤,是不是公司有事兒?”
林姿瑤也說:“菜都快上了,那你先吃了飯再去處理嘛,不差這一會兒。”
“不了,爸、媽,事情有點兒急,我去去就回。”李泰澤語速很快。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潘士斌有些緊張起來。
“沒有,爸媽別擔心,你們先吃,二叔,你們先吃啊,是一位朋友有事兒叫我去一下,我很快就回來。”李泰澤說完也不等在座的幾個人反應過來,匆忙出了包間。
“璐璐,你老公到底是什麼事連飯都不吃就走了呀?”潘永年驚訝地看潘璐。
“二叔,我也不知道呀,他就說有事兒要去處理一下。”潘璐也是一頭霧水。
“連你這總裁夫人都不知道了?這個李總裁,你晚上好好讓他跪核桃。”安靜在旁點火。
“好了,就你能,一天到晚給人跪這個跪那個的,菜來了,開吃了啊。”潘璐白了旁邊的安靜一眼。
“爸爸媽媽、二叔二嬸,你們吃呀,怎麼那副表情?泰澤經常遇到事兒就這麼匆匆出去的,不奇怪了,咱們先吃,不管他了。”潘璐見父母親和叔叔嬸嬸都沒動筷子,忙催促他們先吃。
“好吧,不管那傢伙了,說不定是朋友叫他去吃飯呢,把咱們甩在這兒。”潘永年不忘擠兌李泰澤,誰讓這個侄女婿當初對付自己呢?
顧標站起身,朝大家說了聲我去去就上來,也匆忙朝包間外走。
李泰澤快步跑下樓,到了停車場取車,剛坐進去,顧標就衝過來了。
他伸手就拉車門,李泰澤厲聲問:“顧標,你不在樓上好好吃飯你下來做什麼?”
“大哥,你到底是有什麼事連陪你岳父岳母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一定是比較棘手的事兒是不是?”顧標一向感官靈敏,他猜測到定是有什麼麻煩事兒。
不然以李泰澤這麼一向處世從容的人,怎麼會在岳父岳母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慶賀午餐中走人呢?
“是伊伊,她的老毛病犯了,我得立即趕過去看看,萬一她真在L市出點兒什麼事兒,鬼哥那兒我也沒法交代。”李泰澤一臉的爲難。
對於顧標他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訴他自己出來的原因。
“那丫頭詭計多端,會不會她耍陰謀詭計騙你去?”顧標皺了皺鼻子說。
他對諸葛伊伊雖然不太瞭解,但是經歷過慶飛那件事之後,百鬼堂的人對諸葛伊伊也另眼相看了,不再把她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而是都知道了她的陰險狡詐,只是礙於鬼哥的情面,大家不好說出來罷了。
“不會,聽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她應該是犯病了。”李泰澤不以爲然,他絲毫沒有把諸葛伊伊放在眼裡。
“那她身邊不是有跟着幾個人嗎?她的那些人呢?他們就不會把她送醫院去?要你去?”顧標人站在車門外,手搭在方向盤上不放。
“她說那幾個人出去了,手機沒打通......”李泰澤突然對顧標這麼攔着自己有些反感,這不象顧標的風格。
“所以,就要你去?”顧標不相信。
“沒事兒,你上去替我陪大夥吃飯,我很快就回來。”泰澤把他的手拿開,放動車子一溜煙走了。
顧標見他車子走遠,纔想起沒有問他諸葛伊伊住在哪裡。
他上了樓,包間裡大家們已經吃得很熱鬧。
“顧標,你剛纔是不是去追泰澤?”相處這些日子,潘璐對他也有些瞭解。
“是,但是大哥不讓我跟去。”顧標有些擔憂。
“那你快坐下吃飯,不讓你去是對的,他只是去見朋友而已,沒事,啊。”潘璐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滿臉甜美的笑容。
顧標本來想反駁她泰澤不是去看朋友,而是去諸葛伊伊那裡了,大概還是被騙去的,但是他想着這個時候還是不說的好,別影響了潘璐的食慾。
他也知道李泰澤對諸葛伊伊的態度,相信即使是諸葛伊伊把他騙去,他也絕對不會上她的當,憑他的身手,又是在L市,隨便都能脫身。
所以,他就更不想把事實說出來,以免給潘璐徒增煩惱。
席間,潘永年斜着眼,兩道犀利的目光看了顧標幾次,盯得顧標後背直髮麻。
在潘氏集團,他最怕的就是這位潘二爺,潘璐讓他跟着潘永年學習了這段時間,潘永年是個嚴格的好老師,確實是把作爲一個助理要做的工作全都教給了他,但嚴肅起來的時候很令顧標心虛。
“顧標,你說說,泰澤他這突然好好的飯不吃,臨時匆忙走了,到底是什麼事兒,你說!”潘永年在看了他幾回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