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吶,咱們就別管了,女兒這麼大了,感情上的事她懂得不比咱們少,別老拿她當小孩子看,這件事兒咱們就隨她自己了,你看行不行?”林姿瑤開導着丈夫。
“不行!我的女兒,我憑什麼不可以管?我不能看着咱們女兒再次被騙上當......”突然意識到這麼說不對,潘士斌住了口。
“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超然的事嗎?那時女兒太小,不能怪女兒,要怪只能怪咱們自己。現在都過幾年了,咱們超然都那麼大了,你還揭女兒的傷疤做什麼?”林姿瑤生氣起來,這也是她心裡的一道不可揭開的傷疤。
“不是,我是想說......哎呀,算了,我直接和你說吧,你有沒有想過,李泰澤會是超然的父親?”潘士斌突然壓低聲音在妻子耳邊說,他怕女兒突然下樓聽到。
“超然?是......李泰澤的......兒子?”林姿瑤一陣驚訝,這個她可從來沒想過,要是想到了,剛纔在樓上就會問女兒了。
“我也不確定,但是你看,李泰澤、李超然,都姓李,更奇特的是,咱們超然的眉毛、眼睛、耳朵,跟李泰澤簡直一模一樣,你想想是不是?只有鼻子嘴巴才象咱家的人,象璐璐。”潘士斌低聲跟林姿瑤分析。
“嗨,你這麼一說,我倒還覺得真象,原先咱們怎麼就沒發現呢?我就說嘛,爲什麼超然的眉眼不象咱璐璐我還覺得那麼熟悉,恐怕真是跟李泰澤有關。”林姿瑤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
“咱們璐璐並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兒,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有了孩子,我看十有八九是咱們猜想的這樣。只是當時她才考進L大學,他們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潘士斌眯着眼睛。
“不管怎麼說,也不管他們之前怎麼認識,感情怎樣,咱們都別再去管了,關鍵是他們現在感情怎麼樣。按照璐璐所說的,李泰澤能爲了她豁出命去替她挨那一刀,可見他對咱璐璐這份心是不假的。”林姿瑤還是站在女兒那邊,她覺得只要女兒過得好那纔是最重要的。
“不行,我怎麼感覺我被這小子給算計了?”潘士斌突然臉色凝重起來。
“怎麼了?誰算計了你?”林姿瑤跟着緊張起來。
“你想啊,這幾年他爲什麼死乞白咧地賴在我身邊打轉?爲什麼總把他到手的生意故意讓給咱們?原來他早就想着在咱們身上打璐璐的主意啊!”潘士斌邊說邊露出一絲笑容。
“人家把幾千萬、甚至上億的生意讓給你,這麼厚的禮你都收了好多次了,你好意思現在拒絕人家?”林姿瑤打趣地說。
“那也不行,我辛辛苦苦培養了一盆花兒,還沒等花開呢,就被這小子不費吹灰之力連盆給端走了?沒這麼便宜他!”潘士斌突然又嚴肅起來,他要想個什麼辦法刁難刁難這個李泰澤,自己竟然被他給耍了4年。
“你這什麼比喻呀?”林姿瑤哭笑不得。
“還是我前面那個決定,今晚你幫璐璐收拾一下行李,明天讓湯把璐璐帶回法國去。”這回他要叫李泰澤這小子繼續去着急。
“哎呀!”林姿瑤突然叫了起來,神情奇怪。
“老婆,怎麼了?”潘士斌嚇一跳,難道又有什麼事兒?
“前陣子我去展示廳,聽見那些模特在議論,說什麼李總裁這麼大年紀了爲什麼一直不娶,是不是有哪方面的問題?那個夏菲菲說那是李總裁爲了等他失蹤了4年的未婚妻。這該不是說咱璐璐吧?”林姿瑤看着丈夫。
“可能。當初好象是璐璐主動提出要去法國學設計,還催着我要在最短時間內出去。這會不會是當初他們出現問題了,鬧矛盾了?咱璐璐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於是玩失蹤,正好咱們也不想讓人知道女兒的去向,所以李泰澤這才找不到璐璐?是這樣嗎?”潘士斌分析。
“難怪那年李泰澤向你借別墅住璐璐要搬到公寓去住,難道是在躲他?我還說這李泰澤那麼有錢,隨便住哪家大酒店不是更舒服?幹嘛還得欠人情借咱家別墅住?現在看來那時他可能就懷疑璐璐在法國,只是沒想到咱這女兒比他還狡猾,沒讓他找着。”林姿瑤竟然有些得意起來。
“我打個電話給劉助理,讓她訂機票。”潘士斌說着拿起手機。
“你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你能不這麼着急嗎?這幾年我跟女兒在一起的時間有幾天你自己算算?璐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才幾天呀,你又要把她送走,我不同意!”林姿瑤搶過他的手機不放。
“泰澤,吃點粥,來,我餵你。”夏菲菲端着一碗白粥坐在病牀前,對緊閉着眼的李泰澤說。
“菲菲,你幫我把潘璐找來好不好?她不來我不吃!”李泰澤有氣無力地說,沒有睜開眼睛。
“泰澤,你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凱哥去找過潘總裁了,潘總裁說潘璐已經被他送走了,阿堅也去過潘家別墅,開門的傭人也說潘璐已經回法國去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好好把傷養好,乖乖吃東西,儘快好起來,到時候讓阿堅陪你去法國找她,好不好?”夏菲菲滿臉憂鬱地看着李泰澤。
自從三天前潘璐被潘士斌帶走,直到現在,李泰澤就沒有吃過一口東西,今天楊希不得已,給他開了營養液給他輸。
“那你們現在就扶我起來,現在就陪我去法國找她......”李泰澤滿臉憔悴,嘴脣乾裂,有氣無力地說。
“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就是見到了潘璐,她也會被你嚇跑的。你如果真心要去找潘璐,你就應該乖乖的把粥吃了,養好身體纔有力氣去把她追回來。你這麼頹廢的樣子潘璐見了會失望的,你不想被她看到你這副樣子吧?”夏菲菲慢慢的開導加誘惑。
“......”李泰澤喳巴了一下乾裂的嘴脣,沒再作聲。
有門兒,夏菲菲欣喜地把一小勺粥送到他嘴邊,他張開嘴肯吃了。
邊吃還邊說:“你一會兒去幫我問問楊希,我哪天可以拆線?我拆完線就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