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當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走入生活中,其他所有人,都會成爲將就。而沐冰雪,卻不願意將就。若是能夠自我選擇,那她,會不會更快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活得辛苦。
最後,他沒有離開,依舊是睡在她的身側。可沐冰雪,卻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兩個人隔得那麼近,卻又彷彿隔了千山萬水,無法觸摸到彼此。凝視着黑暗中的面容,沐冰雪的心裡早已一片冰涼。擡起手,卻始終無法觸及他的容顏。原諒她的懦弱,她無法裝作什麼都沒察覺。
坐在牀上,沐冰雪雙手抱着膝蓋,眼神空洞地望着某處。回想起剛纔那番話,沐冰雪暗自嘲諷着自己。急迫地想要答案,可現在答案有了,她卻變得懦弱。就像南宮璃說的,如果她和吳浩天離了婚,那受苦的只會是吳宇。吳浩天,他還可以有更加貌美的老婆。可是卻無法保證,未來的後媽,會不會善待吳宇。好不容易給了他溫暖,現在卻要殘忍地奪去。那樣,未免也太過殘忍了。
長長的髮絲將沐冰雪整個人全部包住,看起來是那樣脆弱。低下頭,沐冰雪苦澀地說道:“吳浩天,我該拿你怎麼辦?難道要我明明知道你已經變了心,卻還要假裝很好嗎?我做不到啊。”
寂靜的房間裡,自然不會有回答的聲音。可她卻沒有注意到,那雙緊閉的雙眸,輕輕地動了動。其實,依舊清醒的,何止沐冰雪一人。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是有心解釋,卻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與其這樣,不如順其自然。可誰曾料到,這樣所帶來的後果,並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次日清晨,沐冰雪獨自前往未知的旅途。坐在公交車上,看着外頭的風景不停地變化着,心裡的煩惱,卻還是沒有消失。此刻,她只想要放鬆自己。讓自己好好地靜一靜,想一想。或許那樣,能夠得到最想要的答案吧。
單手託着下巴,沐冰雪若有所思地看着某處。人人都說,男人和女人之所以會結婚,是因爲彼此深深地愛着對方。可若真這樣,吳浩天爲什麼要在結婚後不久,就到處拈花惹草,用謊言來欺騙?這樣,算是愛嗎?如果這便是愛,那沐冰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從包包裡掏出一個首飾盒,沐冰雪的眼裡寫着一抹光亮。如果做出決定,那便是安排這份東西的時刻。
公車是漫長的,沐冰雪不知道已經上車幾個小時,也不知道還要繼續坐上幾個小時。她只知道,她渴望永遠地行駛下去。那樣,她就可以不用回去面對那些是非。正因爲如此,她選了一趟路程最長的公車。只是沐冰雪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當那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眼底,沐冰雪的眼裡閃爍着驚訝。在對方的視線裡,沐冰雪同樣看到一抹的驚詫。隨後,沐冰雪嫣然一笑。嚴爵會出現在這裡,還真是令人驚訝。只是這裡很偏僻了,不知道他要去哪裡?猶豫了下,嚴爵最後還是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見此,沐冰雪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沐冰雪這纔開口,淺笑着問道:“好巧,你也在這輛車上。”
翹着腿,嚴爵背倚着座椅,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嗯。”
就算是認識這麼久了,沐冰雪與嚴爵,依舊很少有話題。在沐冰雪眼裡,嚴爵是個貨真價實冷漠的男人。對年輕女孩而言,這樣的他讓人有種濃烈的探索***。只可惜,沐冰雪已經過了那個時期。望着遠處郊外的景緻,沐冰雪的眼裡慢慢地變得平靜。是因爲地理位置不同嗎,市區裡晴空萬里,而這裡卻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名十八九歲的小女孩笑靨如花地跑到嚴爵的跟前,激動地說道:“你是嚴爵對嗎?我認得你,我在電視上看過你。”
聞言,嚴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見此,小女孩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我能給你拍張照片嗎?就一張,一張就好。”說着,雙手合十,一副懇求的模樣。
思索了幾秒,嚴爵這纔開口:“嗯。”
得到迴應,小女孩立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慌亂地打開相機,找準着她認爲最好的角度。卡擦一聲,便將嚴爵帶入那張照片之內。只是好巧不巧,沐冰雪同樣也在那張照片之中。
小女孩離開之後,沐冰雪打趣地說道:“看來,你還真是受歡迎呢。還好這裡不是在市區,要不然可能會有更多的歌迷。到時,你可能就要破冰了。”
回過頭,望着脣角那絲毫淺淡的笑容,嚴爵難得勾起一抹淡笑,開玩笑似地說道:“不過那你可就要繼續被當成背景了。”
迎視着他的雙眼,沐冰雪微微一笑。不經意地瞥到窗外的風景,微笑地說道:“這裡風景很好,我要下站了,再見。”說完,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而嚴爵先是一怔,隨後跟了上去。
下了車,沐冰雪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可能是郊外的空氣尤爲清晰,沐冰雪頓時覺得心曠神怡。睜開眼睛的瞬間,沐冰雪不由嚇了一跳:“你怎麼也下車了?”
雙手插在褲袋裡,嚴爵疑惑地問道:“我就是來這,爲什麼不能下車?”
眨巴了下眼睛,沐冰雪的眼裡滿是吃驚。也是,哪有人會像她這樣,漫無目的地前行。打量了下四周,沐冰雪好奇地詢問:“你有親人在這裡嗎?”
嚴爵輕輕地應了一聲,便轉過身,朝着山裡頭的小徑走去。看他的神情,彷彿真的認識這裡。站在原地,看了眼他的背影,沐冰雪便繼續望着四周。這裡應該算很郊區裡,一眼望去,皆是山啊,樹啊,別無其他。可是,她卻喜歡這樣的地方。寧謐清靜,適合散心。忽然,前面不遠處傳來他的聲音:“快下雨了,如果不想生病,跟我走。”
快下雨了?疑惑地擡起頭,果真見天空滿是烏雲,似乎隨時有下雨的可能。掃了眼周圍,除了遠處有幾間屋子之外,並沒有任何可以遮雨的地方。思考了會,沐冰雪這才提起腳步,向着嚴爵的方向走去。沐冰雪並沒有跑到他的身邊,而是與他保持着五六米的距離。而嚴爵似乎有意放慢步伐,讓兩人的距離保持不變。似乎這樣,兩人才不會那麼尷尬。
嚴爵不曾想過,難得來這一次,就會遇到沐冰雪。真的不知道,遇到沐冰雪究竟是他的劫,還是他的幸?每次遇見,沐冰雪的心情似乎都不是非常明朗。這一次,似乎也是這般。但是,他卻不願意主動詢問。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後,兩人終於來到一個兩層樓的老房子跟前。而就在這個時候,傾城大雨頓時落下。兩人快速地跑入屋內,只見一名年老的大伯正好走出,一看到嚴爵,頓時樂開了花:“阿爵,你回來啦。快,屋裡坐,屋裡坐。”
嚴爵主動攙扶着老伯,難得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二伯,您身體不好,就別出來走動。對了,小琪呢?我來之前她不是說,來您這裡住幾天嗎?”
原來眼前的老伯,竟是嚴爵的二伯。看得出,嚴爵與他的感情很好。二伯拍了拍嚴爵的手背,面色和藹地說道:“小琪和小琳玩去了,大概一會才能回來。你也知道,小琪和小琳的感情可好了。”
嚴爵沒有回答,而是依舊維持着笑容。二伯對他與嚴琪而言,是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所以,每當有空閒時,他便會來這裡,與二伯敘敘舊。而嚴琪來這裡的次數,就更爲頻繁。“二伯,您身體不好,要不和我回去,這樣我也更方便照顧你。”
如預料一樣,二伯還是拒絕了:“不用啦,我已經老了,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也捨不得離開。孩子,你的心意我都懂,但真的不需要。我和小琳相依爲命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咦,這個女孩是?”直到這刻,二伯這才注意到屋子裡多了一個女人。
聞言,沐冰雪走上前,恭敬地鞠了個躬:“二伯好,我是嚴爵的朋友,來這躲躲雨。”
一聽到說是嚴爵的朋友,二伯很是熱情:“原來是阿爵的朋友,快來裡面坐。這是陣雨,一會就會停了。孩子,家裡沒什麼好招待的,我去找些水果來。”說着,二伯步履蹣跚地往前走,準備張羅。
見狀,嚴爵趕緊說道:“不用,我來招待就行。二伯,您好好地休息就是,我會招待她的。”
看到兩人相親相愛的畫面,沐冰雪真心羨慕。能有這樣一個好的長輩,還真是幸福。看了眼窗外的天氣,沐冰雪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半個小時後,沐冰雪站在走廊前,視線緊緊地鎖着還在不停落下的雨點。可能是在山裡頭,下的雨,也與城市裡有所不同。伸出手,觸碰着雨滴,沐冰雪的脣角微微地揚起。望着眼前迷茫的世界,笑容慢慢地放大。
她的身後,嚴爵靜靜地凝視着她的身影,捨不得移開視線。沐冰雪欣賞着眼前的風景,卻不知道,她已經成了嚴爵眼裡,最美的風景。
推薦下妖嬈的新文,邪魅總裁的姐妹篇《殺手妻,首席玩夠沒》?id=2217088,不一樣的故事,一樣的精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