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電影是日本很出名的一步鬼片的續集,講的就是冤魂索命的故事,故事雖然老套,但是勝在導演深諳觀衆的害怕心理,各種恐怖的音效和下一秒就要嚇死人的鏡頭不要命的往上送,便是縱觀恐怖片的紀遙遙都被其中好幾個鏡頭驚得縮了縮脖子。
整個空曠的大廳中循環着嗚嗚的聲音,這種宛如曠古傳來的幽怨吟聲,被這空間又放大了幾杯的懼意。
殷延卿從來不信這種鬼神之說,而且他意志力極爲強大,此時看着這個電影,面色冷漠的好似就在看什麼兒童連環畫一般,那些恐怖的鏡頭別說是能讓他害怕了,就是讓殷延卿多顫一絲眉毛都沒有。
因爲放映廳只有他們兩個人,整個空間裡有什麼聲音都被放的巨大,殷延卿雖然心中有些驚訝,紀遙遙這麼一個看着就瘦弱的女人,平常有什麼事情都能嚇她一跳,可是這恐怖電影卻好似完全不怕,相反還瞪着她那一雙本就圓溜的杏眼,一副好奇的模樣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熒幕。
電影中的女人不斷的發出尖叫,鬼影也慢悠悠的裝足了氣勢接近她,氣氛好似都在一瞬間被調到了最緊張的時候,音效也在霎時間變得忐忑,殷延卿冷漠的看着熒幕扭曲的畫面,可是耳邊卻清晰的聽到了嘎吱嘎吱的動靜。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正好與紀遙遙對視上,靠着熒幕上發出的光芒,殷延卿總算是看明白紀遙遙這是在幹嘛,當即差點失態。
紀遙遙纖長的手指捏着一塊小巧玲瓏的餅乾,大概一根手指的直徑,散發着淡淡的焦糖香氣,她正把餅乾送到自己的嘴巴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詫異的看着殷延卿,就像是啃着久囤糧食的松鼠被苦主發現一般,瞪着眼睛叼着餅乾,整個身體徹底的僵硬住了。
殷延卿看着她渾身發愣的模樣,微微垂下眼簾問道:“你在做什麼?”
紀遙遙忙着把餅乾放到了嘴巴里,焦糖餅乾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被迫鼓着嘴道:“看恐怖片吃個餅乾壓壓驚。”
殷延卿挑了下眉,眼神有些怪異,“你?壓驚?”
紀遙遙垂眸抿嘴,“看這種讓人害怕的電影,當然得緩和一下心情了。”
說着紀遙遙擡起了眼睛,一雙亮閃閃的帶着略深棕色的眸子期待的看着殷延卿,手中又抽出一塊點綴着紅色果脯的焦糖餅乾,“那個,殷先生,你要不要嘗一嘗?”
殷延卿看着這塊餅乾,又看着紀遙遙,這女人此時就像是一個大松鼠一般,期待的看着自己,“嘗一嘗嘛,我自己做的,看電影的時候吃最棒了!”
按照往常,殷延卿是從來不會吃外面的事物的,不經過他的保鏢的測探,他是一切東西概不入口,可是面對着紀遙遙閃閃發亮的眼眸,殷延卿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心中卻不想看着這點星芒熄滅,他鬼使神差的拿住了那塊餅乾,緩緩的咬了一口。
“怎麼樣?!”紀遙遙期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