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原本就記掛着紀遙遙,這孩子當時在生死關頭,不顧性命的救下了自己,可是等他傷口被包紮的差不多的時候,想着要去看一眼紀遙遙,可是卻被護士告知,紀遙遙她出院了。
這讓田叔完全沒辦法理解,身上還有剛剛縫合的傷口,這孩子能去哪裡?
他本來是想去尋找紀遙遙,可是他剛向殷延卿提出這個,就被殷延卿粗暴的否決了。
到了有一次殷延卿徹夜未歸的時候,他回來之後,更是不允許任何人提到紀遙遙的名字。
田叔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一直以爲殷延卿是喜歡紀遙遙的,因爲這真的是他第一次看到殷延卿如此的關心一個女人。
哪怕……他之後知道了這是因爲程念臻的病。
但是這兩人的決裂,也是田叔措手不及的。
所以看到了許久沒見過的紀遙遙再一次上門,他簡直就是喜形於色。
紀遙遙看到田叔,心中微微忐忑的心也稍稍的放下來了,她對着田叔有些歉意的道:“對不起田叔,這段時間一直沒來看你,你身體怎麼樣了?”
田叔擺擺手,“我是一點事都沒有,就是他們不放心,還讓我又去做了好幾次檢查,倒是你,你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些啊?”
田叔拉着紀遙遙往裡走,揮退了上前迎客的女傭,一邊又是關切,又是心疼的看着紀遙遙。
紀遙遙故作輕鬆的搖搖頭,“我都已經好了,田叔你別擔心,對了……那個……殷先生在家嗎?”
田叔聽着紀遙遙這許久沒說過的稱呼,心中又是嘆氣,但是他好不容易的看到紀遙遙再次登門,也裝作不知道一般的說道:“當然在了,你在樓下等一等,我這就去喊他。”
紀遙遙像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一樣的問道:“他要是忙的話,我、我下次再來。”
田叔哪裡看不出紀遙遙的躲避姿態,他直接把人按在了沙發上,招呼一個女傭給她上茶,然後留下一句等着吧,就直接往二樓走去。
紀遙遙沒有辦法,只能厚着臉皮繼續在沙發上等着。
殷延卿就在樓上,只要一想到這個,紀遙遙心中就是一片的波瀾起伏。
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紀遙遙卻猛地聽到了樓梯口的動靜,她急忙的轉過頭,便見到了這個讓她心顫的男人。
他冷着臉,一張俊朗的面孔冰冷,那雙鳳眼即便在沒什麼光的地方,都像是包含了一整個夜空的星星,鍾天地之靈般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薄薄的嘴脣緊緊的抿着,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絲烏髮中。
這真是一個俊美到讓紀遙遙每看一眼,都在心顫的男人。
她昂着首,幾乎是癡癡的看着殷延卿。
殷延卿長腿並立,一隻手扶着圓潤的扶手,另一隻手放在西褲的兜裡,身姿挺拔,脊背筆挺。
他看着紀遙遙不語,這即便是如此,也讓他身後的程念臻看的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爲什麼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