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弘打開病房大門的時候,正對上的就是殷延卿那一張冷冰冰的冷峻面孔,他現在也沒有剛纔那麼激烈的態度,此時很是平靜的看着對方。
殷延卿冷靜的回望對方,似乎是在等着何弘開口。
何弘倒也沒有再和他們玩深沉,這段時間以來是何弘人生中最不冷靜的一段日子,他直接森冷的問道:“柳茹璃和程念臻現在在哪裡?”
“一個關在病房,另一個還在手術檯上。”殷延卿冷然回答。
“病房裡?”何弘冷冷的道:“那我就先去看看她,我到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西貝貨,讓你們當成是寶一樣的護在殷家的旗下這麼多年。”
何弘說的時候還帶着輕嗤,聽得殷麟一張老臉都覺得在燒的慌。
但是他又沒有半點辦法,做出了這件事情的恰好就是他自己。
還沒等何弘走去,沈淵涼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大少,程念臻手術一切順利,現在安全的下了手術檯了。”
“人送去哪裡了?”何弘厲色問道。
沈淵涼一愣,遲疑的看了一眼殷延卿,然後順從的回答道:“現在送去柳茹璃旁邊的病房,但是她一直吵着要將見大少您。”
“吵着要見我?”殷延卿危險的皺起眉,“她怎麼醒的這麼快?”
剛下手術檯就醒了?
提到這個,沈淵涼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鏡道:“她之前就已經是要深度昏迷了,醫生並不建議使用麻醉劑,以防她之後無法清醒,所以是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進行的手術。”
沈淵涼說到這裡就輕輕的咳了一聲,“程念臻其實是在傷口縫合的時候清醒過來的,但是這時候也不能使用麻醉劑了,所以……”
“她是清醒着動完了最後的手術?”何弘冷冷的眯起眼。
想起來的時候程念臻雖然都沒有什麼力氣,幽幽的像是黑暗中的惡鬼一般的喘息,沈淵涼僵硬着脖子點點頭。
“的確是這樣。”
“可真是讓她好好的享受了一番。”何弘露出了一個笑容,好像是十分的滿意。
“既然能動完手術,那麼之後的止疼劑也停了吧。”殷延卿緊接着冰冷的吩咐。
“是。”沈淵涼咂舌的答應下來,一邊沒什麼誠心的同情了一秒程念臻,這可是一點止疼劑都沒有啊,光是肋骨癒合這一段的時間,都夠程念臻喝一壺的了!
“那我先讓護工把止疼的點滴換下吧。”沈淵涼想了想說道。
殷延卿皺眉側目,“護工?”
“對啊。”沈淵涼自然而然的道:“這種傷勢程念臻壓根就不能下牀,只能由護工來照料了。”
“撤了。”殷延卿乾脆利落的說道。
“啊?這就撤了嗎?”沈淵涼忍不住皺起眉,“如果想在就把護工撤掉,那麼程念臻的衣食行都沒有人照料着,她起碼會有半個月的時間要紋絲不動的躺在牀上。”
這不餓死,也得憋死了啊。
殷延卿嗤笑了一聲,眼中的冷光更甚,“我的救命恩人都沒有那麼多的護工,她又何必擁有,柳茹璃不是人嗎?照顧自己的親生女兒她應該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