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淡淡的道:“我辦的晚宴。”
程念臻震驚的看着他,喃喃自語道:“爲什麼哥哥的晚宴,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丁曉萱暗暗在心中吐槽道:還能是因爲什麼,就是不想你來唄。
紀遙遙猛地喝了一口酒,現在腦袋還有些昏昏的,倒不是醉了,而是反應都有些遲鈍,她一語不發的用一雙眼睛看着程念臻,卻被程念臻解讀爲了這是在挑釁。
“是不是因爲她?”程念臻伸出手指頭,指着紀遙遙說道,“是因爲她說了的原因嗎?哥哥你纔不告訴我?”
這一次程念臻沒有再用很激烈的口吻,她儘量讓自己保持之前的柔弱,目光也是着實的悽苦,她又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哀怨婉轉的看着殷延卿說道:“哥哥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受傷以後你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我了,這次乾爹說你會來陪我遊玩,我真的好開心啊,縱然這一次出來之後,我才發現不止是我們兩個,我也願意,我也理解了,可是你爲什麼要瞞着我宴會的事情?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但是你和她在一起之後,你就對我越來越冷淡,我不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什麼,如果單純是因爲紀遙遙在你面前說了什麼,暗示了什麼,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的,我願意道歉,就算是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情,我也願意道歉,只要哥哥你不要再這樣不理我,我求求你們。”
話裡話外,在程念臻的訴說中她又變成了那個被動的人,好似這一次全然都是因爲殷麟的開口,她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因爲殷延卿而出門的,言語間將她和紀遙遙的衝突都抹去的一乾二淨,變成了紀遙遙單方面在殷延卿的面前說了壞話。
在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如何聽不出來程念臻話中的小心思,丁曉萱更是氣得磨牙,若不是李懷昊伸手抱住了她,恐怕這時候都已經跳了起來。
殷延卿面色冷淡,“夠了。”
程念臻不說話,只用那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幽怨的看着他。
“你想來就隨便來,無需多說這些。”他說的冷靜,可是眼中的光芒卻是更加的冷冽。
沉浸在喜悅中的程念臻沒有注意到,她心中欣喜的以爲這是殷延卿妥協了,在她的說話中軟了心腸,這下子高興都還來不及,哪裡還看得出來殷延卿眼中的冷意。
丁曉萱和李懷昊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但是他們兩個人又不明白殷延卿爲何要同意這個,對視了一眼皆是搖頭。
紀遙遙因爲酒勁,懶懶的依靠在殷延卿的懷中,此時天色開始變暗,陽光化爲了朦朧的橙色,殷延卿乾脆打橫抱起紀遙遙,“開去遊輪。”
“遊輪?!”丁曉萱驚呼了一聲,“難不成是遊輪的晚宴?”
李懷昊笑眯眯的點點頭,撫了一下丁曉萱還有些潮溼的長髮,笑着說道:“別擔心,衣服和化妝師都已經準備好了,待會兒你們過去就有人幫你們弄好。”
丁曉萱頓時喜滋滋的點頭,“你真是太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