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紀遙遙早就知道,心中也知道這是程念臻故意說出來氣她的,但是紀遙遙卻有些控制不住心中好似被針紮了一下的疼痛。
面對着程念臻好似看好戲的目光,紀遙遙卻完全不想在她面前落了下風,此時淡然的笑了笑,“你的確是該心疼,畢竟殷延卿爲了你,甚至不惜和我一度春宵啊。”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紀遙遙臉上卻帶着淡漠的笑,可是心中卻對這句話感觸頗深。
不出意料,程念臻頓時冷了臉,她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瞪大,此時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紀遙遙冷笑了一聲,“我胡說八道?你程念臻聰明一世,怎麼會聽不出剛纔殷延卿的話,你以爲那一晚是什麼晚上?”
程念臻感覺心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陣的絞痛,她看着紀遙遙這麼冷冷的目光,氣得揮起了胳膊,口中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賤人!”
紀遙遙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程念臻又能有多少力氣,她常年臥病在牀,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多少天是健康的,壓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幾乎是輕而易舉的,紀遙遙就握住了她的手,紀遙遙淡漠的冷下聲:“這句話也輪不到你來說,你以爲,你又是什麼樣的傢伙?”
程念臻掙脫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用的力氣就打了起來,紀遙遙只能鬆開,程念臻卻因爲這個,整個人都摔到在了地上。
“哎呀——”程念臻痛苦的喊道。
聽到聲音,殷延卿和田叔走了過來,看到紀遙遙冷着臉站在一邊,而程念臻卻面色痛苦的趴在一邊,在看到殷延卿過來的時候,雙目帶着委屈的淚水,委屈的喊道:“延卿哥哥……”
“這是怎麼了?”田叔驚訝的看着這一幕,連忙上前扶起了程念臻。
程念臻捂着心口,好似非常痛苦的模樣,一雙眼睛委屈又害怕的看着紀遙遙,用怯怯的語氣說道:“沒、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遙遙也不是故意的。”
果然,紀遙遙心中微嗤,這次卻是用清明的目光看着殷延卿。
殷延卿皺着眉,冷下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念臻搶着說道:“哥哥,你不要生氣,真的沒有事情的,遙遙也就是一時失手,我站在她身邊,是我沒有避開。”
她說着說着,還似是真的一樣,面帶委屈的低下了頭。
殷延卿轉而看着紀遙遙,“是這樣嗎?”
紀遙遙卻是輕輕一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會信我嗎?殷延卿你在她和我之間,你會信我嗎?”
這句話又好像把他們帶到了那天決裂的時候,紀遙遙帶着悽苦的神色,對着他說,你相信我啊……
殷延卿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紀遙遙卻像是料到了這個答案,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對着殷延卿說道:“算了,你就當這件事是我做的吧。”
程念臻委屈的道:“遙遙,我、我也沒有說是你做的……”
紀遙遙無所謂的笑了一下,“隨便吧,今天的點心我怕是無福享受了,先告辭。”
她看着田叔,“田叔,我下次再來看你。”
轉過頭,她有看着面色冰冷的殷延卿,“你快去關心關心你這位妹妹吧,骨髓的事,如果有需要隨時和我說,我這邊什麼時候都能做手術,畢竟是價值兩百萬的東西,早點拿走,你輕鬆,我也輕鬆。”
這句話,就是在她和殷延卿兩邊劃出了一條線,好似二者之間全然都是交易一般。
幾個人愣愣的看着紀遙遙一改以往軟嫩,瀟灑的離去。
程念臻看着殷延卿有些出神的面孔,微微的垂下了眼眸,貝齒咬了咬牙,一邊用微顫的聲音說道:“哥哥……”
殷延卿卻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他看着紀遙遙離去的聲音,淡淡的吩咐道:“送小姐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