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憤怒的地方,紀遙遙連一句三姨都不想說,此時此刻對於她而言,眼前的這個人,是謀害她母親未遂,謀害她未遂的罪人!
何弘立即就明白過她話中的意思,原本還算平靜的雙目之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他冷冷的看着紀靈珍,原來……原來她不止是現在想要害他的女兒,曾經的時候,竟是想對紀靈瓏動手!
“還不快把這兩個女人給我帶出去!”何弘深沉的嗓音中帶着濃烈的怒意。
“是,先生!”保鏢此時不再遲疑,快步上前扣住了紀靈珍和於喬喬的肩膀,對着紀遙遙恭敬的說了一聲:“還請小姐站穩。”
紀遙遙遲鈍的看着保鏢,疑惑的啊了一聲,不過她下一秒就知道保鏢爲什麼要這麼提醒她了。
只見保鏢握在紀靈珍母女肩膀上的手掌一個用力,就聽得這兩個人同時發出了痛苦的嚎叫,紀遙遙更是被紀靈珍下意識的力道扯了一下小腿,還好有保鏢的提醒,要不然現在已經被拽了一個踉蹌。
何弘見着紀遙遙身形一晃,腳下一錯,就站到了紀遙遙的身後,想着還能扶她一把。
不過在看到紀遙遙站穩之後,他鬆了一口氣之餘還有些可惜,這可是能展示父愛的時候啊!
紀靈珍母女的胳膊,就像是煮過頭的麪條,軟踏踏的垂在兩側,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被保鏢給卸脫臼了。
於喬喬這時候更是怕得不行,疼的又是哭又是喊:“我要殘廢了,你們用私刑,好痛啊,殺人了!”
何弘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只見那張還算精緻豔麗的臉上,現在鼻涕眼淚混成了一團,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堵上。”
保鏢眼明手快的接過一團抹布,塞在了於喬喬的口中。
紀靈珍現在真是怕了,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就永遠不知道肉疼,現在被保鏢卸了胳膊,她的膽子現在就被嚇得只有芝麻粒那麼小,此時瞧着何弘是下狠手要收拾她們,她進不進去監獄沒有關係,可是於喬喬是她唯一的女兒啊,後半輩子可不能毀在她的手裡!
有什麼辦法可以制止何弘?
毫無反抗能力的紀靈珍被保鏢像是拖死狗一樣的往外拖着,她恐懼的全身的血都快涼了。
就在這個可以形容爲生死關頭的時候,紀靈珍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一道靈光,來不及思索之下,紀靈珍迫切的喊道:“何五!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靈瓏給你寫了什麼信嗎?!”
這一聲猶如石破驚天。
紀遙遙和何弘都忍不住轉過頭,兩個人同時用驚愕的表情看着紀靈珍。
“停下!”何弘讓保鏢住手,在巨大的激動中,何弘的指尖都有些發顫,他看着紀靈珍的眼睛,聲音沙啞,“你說靈瓏的信?”
紀靈珍總算等到了何弘出言制止,癱軟在地,狼狽之中眼底又帶着幾分得意和幾分悲涼。
紀靈瓏!
那麼多年前藏下的信,竟是沒有想到,會有一天用這個來保命。
“放了我們,我就把靈瓏當年寫給你的信給你!”紀靈珍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